“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不好意思我有约。”“工作忙。”
不停敲击键盘的一天天的苦捱,静默无人的雨后泡上一杯金骏眉茶,每天千篇一律又心烦意乱的日常,今天过了还有明天,一样的工作,和一样的孤身一人……
开会,做会议记录,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哪里拍照,如果是以前,以前只是被遗忘的过去,他无声地凝视着.....无休止的加班,写不完的材料、报不完的台账,很麻烦而无礼的群众举报,每天都是忙忙碌碌,多到压得喘不过气的工作,以及紧张的人际关系。
“培训你去吗?”
“实在没有想去的心情,每天都很想窒息。”
强打精神,用高兴的情绪说:“推荐个游戏……”“我不感兴趣。”
王毅又回想起来无数个加班的中午和夜晚,周围的人一见到他就唯恐避之不及,王毅常常求助无门,大家都很忙,没空理会他有多么不堪重负,无数次失望和孤立无缘的瞬间。除了靠自己,他拼命努力,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打了无法接通的电话,发了没有回应的信息,想见却不愿意见他的人。
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幸好也有过温暖和关心,很多事情经过也许就值得,强求不得,只好顺其自然了。
王毅喜欢写作,所有孤独和想念,他用工作和写作填满了,虽然因为情绪淹没的瞬间,写出的东西混乱不堪。
有空吗?”也许成熟的人不会再问。这世间很多人也许最大的关系就是无关。
“门上钥匙去哪里了?”
“被XX拿下来说不知道弄到哪里了....”
回到原来位置发现被人一声不吭坐在位置上办公。坐在办公室,有人带人上门一声不吭拔对面的电脑。孤军奋战被周围人讨厌嫌弃,这还是第一次。王毅变得越来越沉默低调,越来越不想被人看到,甚至于想被人遗忘,不愿意和人接触,也怕把郁闷的情绪会传染,谁又喜欢一个负能量满满的人,没谁关心经过,何况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还是一样的结果。
“等我们再遇到,别来无恙,所有我关心和关心我的人,就算我们的人生里没有再会。”王毅一个人的时候很想池香,是那种什么都可以说,很多共同语言很有话聊,又不用担心不安全的轻松,是久违的可以喘口气的闲暇,就像是冬天慢悠悠飘落的雪花,夏天荷塘月色青蛙的幽鸣……
记得《楚门的世界》里面,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主人公楚门的笑脸。你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笑容纯净的人要经历苦难,也无法想象他经历过苦难。他站在自家门口,向邻居问好,语调温柔,他说我“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可是就是这样的温柔问候之下,却是一场坚持了三十年的巨大骗局。楚门自出生便被电视台收养,养在这样一个拍摄基地中,他的生活二十四小时被放映在全世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为他而存在,却也无一个是为他而存在。他的父母、妻子、朋友,全部都在演戏。他的世界除了他自己,不再有真正的人。
王毅没想过离开吗?最近的一次还是上上个礼拜,又一次因为他太年轻、没有结婚的原因无端的不了了之,他说“我能加班,我什么都能干,什么苦都吃得了,有机会请再考虑我一下。”他不明白自己的付出和忍耐是为了什么,值不值得,他渴望换个地方,忘掉所有过去,摁下重启键重新开始,也许外面的世界也是同样的无奈。
脚步再沉重,也要继续负重前行,他始终等着牢牢抓住离开的时刻。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聪姐说“昨天我梦到你一个人在这,然后整个房间都被搬空了,你一声不吭在电脑前继续工作。”
“哈哈,其实现在也是如此吧。”
王毅问聪姐“什么时候这一切会过去?我怎么样才能离开?!”“也许一切都不会过去,但是你会变得成熟……也许人都渐渐走了……”
老被人说“你要求太高了,想太多了”被人方面说“你除了写点东西,你还能干什么,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个人心眼太坏,大家都不容易。”王毅自己知道,真的如此吗?他本来卑微,也从来不想从幕后走到台前,他从来就不想无底线的牺牲个人时间,他从来就不想变得卑微又自轻自贱,他出身寒门,本来就没有门,他考试三年好不容易有个稳定的工作,除了努力工作,没有空闲管理人际关系,或者说对于目前顽固的情况早就放弃。
一进赌场即输的人,反而不至于倾家荡产。尝到甜头,不知收手,那才叫危险。在赌场中,赢的人不是拿到好牌的人,而是知道几时离开牌桌的人。
他一直很想离开,他想和这里的一切彻底了断,他渴望平静,就当作一切没开始也没发生,或许一切还能再有个崭新的开始。他觉得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比工作重要,比前途重要,比爱情重要,比友情重要,可惜他别无选择。
不做温室里的花朵,也要接受汛期的洗礼,接纳讨厌的自己和孤独,不轻易动摇自己的立场,不畏惧未来磨难,在风浪中始终坚强,没有依靠也不再寻找,也许有一天才能够真正的成长,也许才会有茫茫无际的大海上出现的灯塔,才能与擦肩而过的人构筑深刻的联系。我深知我还不够好,我还差的很远,我在努力给自己动刀子做手术,多有得罪打扰,对不起!
“你要不要上网加个相亲群?”“爸,我觉得我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地步吧。”他一向感情迟钝,就像天生少根筋,也许找对象就像是游戏“找凳子”,你一直努力奔跑,努力学习工作,一转身发现凳子上都坐满了人,你没位置坐了……
打开最喜欢单曲循环的歌曲依然张信哲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希望可以慢慢告别天真,同时也保护好自己内心的天真。一厢情愿的喜欢,付诸东流的努力,以及可有可无的自己,也许不过是茫茫大海的一朵浪花,本就无足轻重,融入海洋就再也找不到了......向前跑,跑快点,跑到别人再也撵不上,找不到的地方,那怕山高路远,一路奔波,尽是孤苦……
大雨滂沱,王毅又想起拆迁的那个雨夜,池香和他打着一把伞,拿着手电筒,第二天阳光强烈刺眼,乘别人的车,车上放的是王力宏的“春雨里洗过的太阳”:“雨后的天上彩虹出现,衬出一片蓝天,我在淋过一场大雨之后的晴朗,那是春雨里洗过的太阳。每个冬季带来失落,伤得多深,然后忽然看懂云的形状。”
也许雨后不一定有阳光和彩虹,但一定有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只要珍爱的人别来无恙就好,给的实在多了,对不需要的人,却是一种多余的打扰……一年前小苏同学走的时候说过你的热情也许是很让人讨厌的。现在王毅总算承认了。“一切安好,切勿庸人自扰。”
心里装着党和国家,家里有了老婆老公孩子渐渐的也都在忙来忙去中失去了联络,再正常不过了……
雨后的大峡谷,一定也很美,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独坐看敬亭山上的云烟吧。一放假的时候,王毅就疯了一样的画画,种花,等花开,看花落花又开,春去春回来,大自然应该是最信守承诺,不辜负深情的了,像是钱塘江每年都会在八月十五准时来到的潮水,潮水有信……不必对全世界失望,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防汛救灾还在新闻上轰轰烈烈,一个久违的每年都去看望的爷爷的突然病逝,靠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靠自己力量微薄也可靠的。洪水、疫情,发现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愿悲伤恐惧能够过去,事外之人更懂珍惜。
王毅想起来很久之前很喜欢的意大利电影《完美陌生人》当打开手机全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背叛,谎言与真实难以分辨,也许只有装作以前都没发生过,再重拾勇气重新开始,无惧流言是非……
“传统媒体的话语强权,网络媒体的便捷,使得是是非非可以随嘴说,不知情的人或者耳根子软的人也许一时搞不清什么状况了,但一路相伴的人心中自然有数”
——评肖战及饭圈事件
每个人总会有一段艰难的路,需要自己独自走完,没人帮助,没人陪伴。
不必畏惧,昂首走过去就是了,经历所有的挫折与磨难你会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生活总会给你答案,但不会马上把一切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