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双生劫

"断玉分阴阳,双生不同命"——太极宗师独女为守婚约被迫比武招亲,却遭神秘人揭穿惊天身世:她竟是十八年前被调换的假千金!而腰间传承百年的太极玉佩,藏着足以颠覆武林的秘密......


第一章·碎玉惊雷

铜炉里的沉香烧到第三个时辰时,沈婉儿的剑穗缠住了对手的判官笔

"承让。"她手腕轻抖,太极剑粘着铁笔转出浑圆弧度,台下叫好声震得春桃簌簌而落。这是今日第七个败在她"揽雀尾"下的求亲者,青石板地上七枚断成两截的玉佩排成北斗状——按沈家比武招亲的规矩,败者须留下定亲信物。

"最后一位!"管家扯着嗓子喊。

屏风后转出个戴斗笠的黑衣人,腰间玉牌竟刻着与沈家传家玉相同的太极纹。沈婉儿心头突地一跳,这人身量分明是女子,却敢来破沈家"只传男不传女"的祖训。

"姑娘走错地方了。"沈婉儿剑尖点地,擂台西角的日晷正指向申时三刻。

黑衣人突然旋身出掌,掌风掀开斗笠的刹那,沈婉儿瞳孔猛地收缩。那张脸!眉间一点朱砂痣,眼尾上挑的弧度,活脱脱像照着她描的画像!

"看清楚了!"黑衣人甩出半块玉佩直取她面门,沈婉儿本能地使出云手格挡。玉器相撞的脆响中,她腰间佩戴十八年的太极佩突然裂成两半,阴阳鱼眼里的墨玉与白玉骨碌碌滚向擂台两端。

"血脉是偷的,功夫倒是学得十成十。"黑衣人笑声淬着冰渣,"沈姑娘可知,真正的太极传人..."

话音未落,观礼席传来杯盏碎裂声。沈宗师手中茶盏坠地,暗红血线顺着花白胡须蜿蜒而下,在石青色衣襟上洇出狰狞的梅枝。

"爹!"沈婉儿足尖勾起半片残玉射向黑衣人,太极推手如云似雾缠住对方手腕。缠斗间忽觉掌心刺痛——那人的腕脉跳动频率竟与自己分毫不差!

台下突然炸开连片惊呼。十二名暗卫自房檐鹰隼般扑下,其中三人直取吐血昏迷的沈宗师。沈婉儿反手扯落擂台边的红绸,绸布裹着铜鼎里的香灰漫天飞扬,太极剑借烟尘掩护直指黑衣人咽喉。

"说!谁派你..."剑锋抵住对方颈项的刹那,沈婉儿突然噤声。黑衣人领口因打斗微敞,锁骨下方赫然浮现半枚胎记——正是太极图中阳鱼的形状!

黑衣人趁机弹指击飞她的发簪,乌发如瀑散开的瞬间,沈婉儿听见极轻的耳语:"看看你爹书房的暗格。"话音未落,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黑衣人竟迎着暗器撞去,血雾在暮色中绽成诡异的桃花。

沈婉儿下意识伸手去抓,只扯下半片染血的衣袖。那料子触手生凉,分明是贡品级别的天蚕丝,整个江南道唯有...

"大小姐!"管家捧着个乌木盒踉跄奔来,"暗卫在老爷书房发现了这个!"盒中染血的襁褓上,半块刻着阴鱼纹的玉佩正与她手中残玉严丝合缝。

西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沈婉儿握玉的手猛地收紧。暗卫统领满手是血冲出来:"宗师中的是苗疆阴阳散,下毒人就在..."

一支淬毒袖箭穿透了他的咽喉。

暮色彻底吞没太极山庄时,沈婉儿站在满地狼藉中攥紧两半玉佩。阴玉在她掌心沁出寒意,阳玉却隐隐发烫,像有两股气流在血脉里撕扯。她突然想起黑衣人坠落擂台前最后的眼神——那不是仇恨,倒像是...悲悯。



第二章·残局生变

沈婉儿踩着满地碎玉推开祠堂门时,檐角铜铃突然发了疯似的乱响。供桌上三柱安魂香齐齐拦腰折断,香灰在穿堂风里凝成漩涡,像极了昨夜擂台上那个黑衣人的掌风。

"大小姐,这血襁褓..."老管家话音发颤,捧着乌木盒的手背暴起青筋。染成褐色的棉布里裹着块冰裂纹玉佩,阴鱼纹路里嵌着暗红血垢,与沈婉儿腰间残玉拼合的刹那,竟发出幼猫呜咽般的震颤。

门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沈婉儿反手甩出断玉打灭烛火,贴着祠堂蟠龙柱滑步移位。月光割开窗纸的瞬间,她看见昨夜黑衣人的残袖系在院中老槐树上——那截染血的天蚕丝正随着夜风,一下下轻拍树皮开裂的"沈"字家徽。

"装神弄鬼!"沈婉儿并指扯断红绸供幡,太极云手卷着铜香炉砸向树冠。黑影鬼魅般闪现在她背后,冰凉的手指精准扣住她腕间神门穴。

"沈家二十四式太极,你漏了第七式'白鹤晾翅'的转腕。"黑衣人声音像是砂纸磨过青瓷,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映着祠堂烛光,瞳孔竟泛着琥珀色——与沈婉儿镜中的自己一模一样。

沈婉儿旋身踢翻供桌,借着烛油泼溅的刹那挣脱钳制。祖宗牌位哗啦啦倾覆时,她突然瞥见最高处那尊黑檀木灵位背面,有道新鲜的抓痕。

"你到底..."话音未落,黑衣人突然扯开衣襟。月光泼在她锁骨下方,阳鱼胎记边缘泛着诡异金线,仿佛有活物在皮下游走。沈婉儿下意识按住自己心口——那里自小就有块阴鱼状胎记,每逢雷雨便隐隐发烫。

两枚玉佩突然凌空飞起,在供桌上方拼成完整太极图。阴阳双鱼开始逆向旋转,牌位堆里"哐当"掉出本泛黄册子,封皮上《双生契》三个字正在渗血。

"沈婉儿,这三个字本该刻在我的墓碑上。"黑衣人扯下面纱,右脸赫然爬着蜈蚣状刀疤,"十八年前沈夫人产下死胎,用调包计将我从..."

西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爆裂声,紧接着是暗卫的惨叫。沈婉儿抄起烛台冲出祠堂时,正撞见三叔公举着火把往井里倒桐油。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此刻面目扭曲,火光照亮他脖颈处蔓延的黑紫色脉络——与父亲吐出的毒血一模一样。

"三叔公!"沈婉儿甩出太极鞭卷住火把,黑衣人却比她更快。寒光闪过,三节棍精准点中老人天突穴,喷出的黑血在雪地上滋滋冒烟。

垂死的老人突然抓住沈婉儿裙角:"地宫...太极桩..."指甲在地上抓出五道血痕后,头颅重重砸进雪堆。沈婉儿这才发现他后颈衣领里别着朵金丝菊——正是昨日最后一个求亲者带来的聘礼。

黑衣人突然拽着她滚向廊柱后方。三枚透骨钉擦着耳际飞过,钉入柱身的瞬间,沈婉儿看清钉尾刻着前朝皇室暗纹。更骇人的是东墙月洞门下,十几个脖颈生黑纹的仆从正机械地往主院聚集,关节发出竹节爆裂般的脆响。

"是阴阳散的傀儡蛊。"黑衣人劈手夺过沈婉儿手中残玉,按在她胎记处,"双鱼共鸣能暂时克制..."话未说完突然闷哼,沈婉儿转头看见她肩头插着半截紫竹——正是父亲书房那盆十八学士的花枝。

两枚玉佩突然爆出刺目白光,沈婉儿在强光中瞥见黑衣人腰间玉牌闪过"容昭"二字。当啷一声,对方遗落的玉佩滚到她脚边,阳鱼纹路里嵌着粒血红相思子,与今晨丫鬟在她妆匣暗格发现的那颗,恰成一对。



第三章·禁地疑云

沈婉儿攥着带血的紫竹枝踏入禁地时,子时的更漏突然卡住了。月光像被谁剪去一截,青砖地上太极图的阴眼位置,正汩汩往外渗着黑水——和父亲吐的毒血一个味道。

"拿着。"容昭把阳鱼玉佩拍在她掌心,两块残玉相触的刹那,沈婉儿腕间的阴鱼胎记突然烧起来。十八根太极桩在黑暗中泛起青光,每根木桩上钉着的铜钱都在剧烈震颤,发出蜂群过境般的嗡鸣。

"坎位三步,震位七步。"容昭突然扯开她腰间丝绦,"按你生辰八字走!"沈婉儿来不及质问对方为何知晓自己生辰,脚尖已本能点向生门。当最后一步踏在太极图阳极,地砖轰然塌陷,腐坏的空气裹着婴孩啼哭般的风声涌上来。

密室墙上挂着的双婴襁褓,让沈婉儿险些捏碎玉佩。左边绣着金丝菊的襁褓沾满褐斑,右边绣银线竹的却崭新如初——正是她妆匣底层压着的那块。更骇人的是染血婚书上并排的两个名字:沈婉儿与当朝七皇子,墨迹在"沈"字处被硬生生刮去,改成了"容"字。

"这才是你的嫁妆。"容昭的匕首挑开襁褓夹层,前朝凤纹金锁片叮当坠地,"永隆十七年腊月初八,沈夫人诞下的本该是..."

暗器破空声打断了话音。沈婉儿旋身甩出襁褓布抵挡,三枚孔雀翎擦着耳际钉入石壁,翎尾淬着的幽蓝毒液,与父亲茶盏残留的一模一样。容昭突然揽住她的腰往右侧滚去,原先站立处的地砖炸开,数十只尸蟞顶着铜钱蜂拥而出。

"跟着铜钱走!"容昭挥刀斩断自己一缕头发抛向空中。说也奇怪,发丝竟追着飞舞的铜钱贴成符咒模样,在尸蟞堆里烧出条焦黑小路。沈婉儿突然发觉这些铜钱的排列,竟与父亲教她的太极九宫步分毫不差。

密室最深处的玄铁架上,摆着个雕满阴阳鱼的玉匣。容昭的匕首刚碰到机关,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后面跪坐的森森白骨。那具骸骨左手握断剑,右手护着心口位置,碎裂的肋骨间卡着半块玉珏——正是沈婉儿从小佩戴的阴鱼佩。

"娘..."容昭突然跪倒在地,这个昨夜擂台上的索命修罗,此刻肩头颤抖得像暴雨中的雏鸟。沈婉儿蹲下身想扶她,指尖触到对方后背的瞬间,太极胎记突然泛起金光,密室顶端的星图开始缓缓转动。

骸骨袖中滑落卷帛书,沈婉儿借着胎记金光看清开头八字:"吾女昭儿亲启"。正要细看,头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容昭猛地将她扑倒,三支浸满火油的箭矢钉入骸骨眼眶,火舌瞬间吞没了整面墙。

"接住!"沈婉儿扯下供桌黄绫甩向玉匣,太极劲力带着玉匣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容昭突然闷哼一声,沈婉儿转头看见她后背插着支透骨钉——正是昨夜杀人灭口的那款。钉尾系着的丝绦上,赫然绣着七皇子府的徽记!

尸蟞群在火海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容昭染血的手突然按上沈婉儿胎记:"记住太极'借力打力'!"一股灼热内力猛地灌入经脉,沈婉儿本能挥袖卷起气浪,竟将扑来的火舌反推向通风口。

爆炸声响起时,沈婉儿被气浪掀到密室角落。最后一眼看见容昭抱着玉匣冲向火海,阳鱼玉佩在烈焰中映出八个血字:"双生劫启,天下易主"。

......

三更天,沈婉儿握着半焦的帛书撞开神医谷大门。蒙面人正在捣药的铜臼突然炸裂,药渣在空中凝成太极图案。当啷一声,沈婉儿腰间玉佩自行飞向药柜暗格,与格中玉牌拼成完整八卦盘。

"公主殿下终于来了。"神医扯下面具,眼角疤痕与容昭脸上的如出一辙,"这局棋,沈宗师下了十八年......"



第四章·双生迷局

沈婉儿打翻的药炉还在滋滋冒烟,神医谷窗棂上晒着的当归突然齐根而断。那些药材落地竟摆成八卦阵图,正中央的川贝母裂成两半,露出里头血红色的芯子——跟她胎记发作时的颜色一模一样。

"先帝用十八颗东海夜明珠换的接生嬷嬷,到底没防住沈宗师的太极推手。"神医用银针挑开沈婉儿袖口,针尖沾到胎记渗出的金血瞬间变得滚烫,"永隆十七年腊月初八,沈夫人诞下的本该是死胎。"

铜药杵突然在沈婉儿手中炸裂,飞溅的碎屑在半空凝成画面:大雪夜的马车上,沈夫人抱着个绣金丝菊的襁褓哭到昏厥,车夫突然掏出刻着太极纹的匕首,将真正的女婴与路边弃婴调换......

"那弃婴就是你。"神医的银簪划过她耳后,揭下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铜镜里赫然映出眉心朱砂痣——与容昭分毫不差!

屋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铜钱嗡鸣声。沈婉儿抓起药碾子破窗而出,正撞见容昭被九根桃木桩困在八卦阵中。每根桩子都钉着三枚前朝铜钱,月光下泛着尸蟞壳般的青光。

"坎位转离宫!"沈婉儿本能喊出父亲教过的破阵诀。容昭却反其道而行,双刀劈向死门方位。木桩炸裂的瞬间,她后背的阳鱼胎记突然浮到半空,与沈婉儿掌心的阴鱼胎记拼成太极图。

地面轰然裂开,露出底下丈宽的太极九宫阵。八十一块青砖每块都刻着卦象,容昭咳着血把半块玉珏抛过来:"踩你生辰对应的爻位!"

沈婉儿刚踏上天雷无妄卦,整座阵法突然活了过来。青砖如波浪翻涌,卦象在月光下扭曲成蝌蚪文。容昭突然扯开衣襟,阳鱼胎记里渗出的金血滴在玉珏上,竟映出串浮动的脚印图示。

"跟着血印走!"容昭的双刀插进砖缝固定身形,"这是用前朝皇室血脉写的阵谱......"

东南角的砖块突然塌陷,窜出三条赤练蛇。沈婉儿旋身甩出药杵,蛇头被砸碎的刹那,砖缝里喷出毒雾。容昭猛地将她扑倒,两人鼻尖相抵的瞬间,胎记突然爆出金光,毒雾遇光凝成冰碴簌簌落地。

"午时三刻方向!"沈婉儿突然发现金光映出的影子组成箭头。当双脚踏上最后一块地砖时,阵法中央升起石台,上面供着的玄铁盒刻满阴阳鱼——正是密室被焚毁前见过的玉匣放大版。

容昭的匕首刚碰到锁眼,七支淬毒袖箭破空而来。沈婉儿扯下外衫卷动太极劲气,布料在空中旋成阴阳鱼,毒箭竟跟着曲线转回发射处。树丛里传来闷哼,刺客颈间露出半朵金丝菊刺青。

"当心!"容昭突然抱住她滚向右侧。原先站立处的地砖炸开,窜出个戴青铜面具的侏儒,手中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沈婉儿心口。

侏儒的弯刀劈来时,沈婉儿腕间的阴鱼胎记突然发烫。玄铁盒自动弹开,里头飞出的金锁片精准卡住刀锋。容昭趁机甩出双刀,刀刃在月光下拼成完整的太极图,侏儒的面具应声而裂。

"三叔公?"沈婉儿看着面具下那张腐烂的脸——本该躺在棺材里的人,此刻眼窝里正钻出尸蟞。

容昭的金锁片扎进尸体眉心:"他三日前就成了蛊人。"说着扯开尸体衣领,胸口赫然烙着七皇子府的梅花印。

玄铁盒里的羊皮卷突然浮空展开,沈婉儿看着自己的倒影在血书字迹间穿梭:"......双生女承紫微星,玉珏合则天下易......"最后几行字被血迹模糊,唯有一枚指纹印清晰可见——与沈宗师书房密令上的官印完全重合。

子夜更鼓响起时,神医谷突然起了浓雾。容昭的金锁片与沈婉儿的玉佩相撞,竟在雾中映出条暗道。两人踏进暗门的刹那,远处传来马蹄声,为首之人蟒袍上的四爪金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七皇子来得真快。"容昭突然将沈婉儿推进密道,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记住,太极'掤劲'要配合呼吸......"

密道石门闭合的瞬间,沈婉儿看见容昭后背的阳鱼胎记正在渗血,而那血珠落地竟化作金丝菊的形状——与当年调包现场襁褓上的绣花一模一样。




第五章·阴阳相济

密道石壁上的苔藓沾了沈婉儿的血,竟发出荧荧绿光。她摸着被容昭推撞的肩头,那里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像烧红的铁烙在冰面上,分明是中了"赤练蛊"才会有的脉象。

"呼吸要合上我的脚步。"容昭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沈婉儿抬头看见青砖缝里卡着半枚铜钱,铜绿剥落处露出"永隆通宝"的字样——正是她出生那年铸的铜钱。

七皇子的脚步声在岔道口徘徊时,沈婉儿突然被拽进暗格。容昭的手精准扣住她腕间内关穴,指尖传来的脉动竟与她心跳完全同步:"太极听劲的要诀,是让对方的劲变成你的眼。"

温热气息拂过耳际的刹那,沈婉儿突然"看"见了可怕景象:七皇子蟒袍下缠着金丝软甲,心口位置嵌着块墨玉,玉上阴刻的太极纹正吞噬着侍卫们的精气。更骇人的是那些侍卫脖颈处都开着朵金丝菊,花蕊里钻出尸蟞触须。

"他们在用活人养蛊..."沈婉儿刚开口就被捂住嘴。容昭的掌心渗出冷汗,后背阳鱼胎记隔着衣料烫得惊人。暗格缝隙透进的火把光里,沈婉儿看见她耳后血管已变成蛛网状的黑紫色。

七皇子突然停在暗格前,墨玉太极牌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沈婉儿本能地贴紧容昭,两块玉佩相触的瞬间,胎记金光突然暴涨。七皇子像被烫到似的后退两步,手中罗盘指针"啪"地折断。

"东南巽位,走!"容昭踹开暗格的同时甩出三枚铜钱。钱币撞上墙壁反弹,竟在追兵面前拼成八卦阵图。沈婉儿趁机拽着容昭跃入水渠,寒潭水淹没头顶的瞬间,她看见对方后背的阳鱼胎记正在渗血——那血珠遇水不溶,反而凝成金丝菊飘向水面。

破出水面的刹那,月光如瀑倾泻。容昭突然将她按在岸边礁石上,双刀交叉架住七枚透骨钉:"用云手探我膻中穴!"

沈婉儿手指刚触到对方心口,就"看"见容昭体内盘踞着赤练蛊虫。那毒虫首尾相衔成太极状,阳鱼眼的位置赫然卡着半根金针——正是沈家独门封穴手法。

"你早知道我是..."沈婉儿的质问被刀剑相撞声打断。七皇子的软剑毒蛇般缠上容昭左臂,沈婉儿本能地并指为剑,使出的竟是容昭昨夜用的那招"白虹贯日"。剑气激得潭水炸开,两人玉佩同时飞起,在空中拼成太极剑柄形状。

"接剑!"容昭咳着血抛来断刀。沈婉儿握住刀柄的刹那,潭底突然升起石台,台上插着的双剑嗡鸣不止——阳剑刻着凤栖梧桐,阴剑纹着龙潜深渊,正是《双生契》里记载的太极阴阳剑。

双剑合璧的瞬间,七皇子突然狂笑:"好个阴阳相济!"他扯碎蟒袍露出心口墨玉,玉中太极图竟开始逆向旋转。沈婉儿突然头痛欲裂,眼前浮现出可怕的画面:自己凤冠霞帔与七皇子交拜天地,容昭则被铁链锁在祭坛上放血......

"坎离换位!"容昭的断刀劈开幻象。沈婉儿福至心灵,阴阳剑交叉划出太极弧线。剑气掀起的浪花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将七皇子震退三丈。墨玉太极牌应声而裂,钻出的赤练蛊虫被剑气绞成肉泥。

皇帝暗卫就是在这时现身的。十二把淬毒弩箭对准二人心口,为首之人举起玄铁令:"奉旨请沈姑娘入宫献玉玺。"他靴尖踢开的碎石下,露出半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玉印——与密室骸骨手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容昭突然夺过阴剑刺入自己左肩,血染的剑身竟浮现出北斗七星纹路:"玉玺早随前朝龙脉沉入寒潭,想要?"她拽着沈婉儿跳上石台,"就看你们的狗皇帝有没有本事..."

潭水突然沸腾如煮,阴阳双剑自动归鞘。暗卫们射出的弩箭在水雾中凝成冰晶,沈婉儿在坠入漩涡前最后看见的,是容昭后背胎记渗出的血珠——那些血珠没有下沉,反而浮向水面拼出"双生劫启"四个字。




第六章·和合劫

沈婉儿在漩涡里尝到了铁锈味,那是容昭肩头渗出的血。缠在腰间的天蚕丝突然绷直,将她拽进寒潭底的地宫。阴阳双剑插在石门两侧,剑柄上的太极鱼眼正汩汩往外冒血珠。

"用你的胎记按左边阳鱼。"容昭的声音在水底听起来像隔了层纱。沈婉儿的手刚触到石门,十八尊青铜鼎突然同时轰鸣。鼎身上的卦象浮到半空,拼成张巨大的人脸——赫然是昨夜密室里的骸骨模样!

容昭突然划破掌心按在阴鱼眼上:"娘,儿来迟了。"血水渗入石缝的刹那,地宫穹顶的星图开始转动,二十八宿竟与沈婉儿胎记的纹路完全重合。石门轰然开启时,七皇子的追兵也到了潭底,气泡裹着毒蒺藜箭雨般射来。

"缠丝劲!"沈婉儿本能地旋身,潭水随着太极手势凝成漩涡。毒箭被水流卷着反扎回去,追兵的血染红了半边水域。容昭趁机拽着她游进地宫,石门闭合的瞬间,沈婉儿看见七皇子的蟒袍碎片卡在门缝里,渗出的血丝竟凝成"受命于天"四个篆字。

地宫正中的玉台上,传国玉玺在双鱼玉佩的照耀下泛着青光。沈婉儿伸手去取的刹那,玉玺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头拇指大小的金蚕蛊王——正是父亲所中阴阳散的母蛊!

"别碰!"容昭的匕首打偏她手腕。蛊王振翅飞起,尾针直刺沈婉儿眉心。千钧一发之际,她腰间阴鱼玉佩自行飞起,与容昭的阳鱼佩拼成太极盾。蛊王撞上玉璧的瞬间,地宫四壁突然浮现血字诏书:

"朕以双生女镇龙脉,玉碎则国崩......"残破的字迹被机关转动声打断。玉台缓缓升起,露出底下沸腾的血池。池中浮着的十二具水晶棺,每具都躺着与她们容貌相似的少女,心口插着刻太极纹的青铜钉。

七皇子破水而入时,容昭正用双刀割开手腕:"当年你父皇用三百童女养蛊,今日该还债了。"她的血滴入血池,水晶棺突然集体炸裂。少女们的怨气凝成黑雾,将追兵们裹成蚕茧。

沈婉儿的胎记突然烧灼般剧痛,玉玺碎片凌空飞起,在她掌心重新融合。当"受命于天"四个字完整显现时,地宫开始崩塌。容昭将她推向上方透光的水道:"玉玺要沾活人血才能出潭!"

沈婉儿在水面冒头时,正看见皇帝暗卫的弩箭对准容昭心口。她本能地掷出玉玺,金印在空中划出太极弧线,竟将十二支毒箭吸成一束。暗卫统领突然扯下面具——竟是神医谷那个蒙面人!

"公主可知,老臣等这天等了十八年。"神医的银针暴雨般射向七皇子,"当年先帝用沈家血脉镇龙气,今日该换他们赵家......"

七皇子突然撕开胸口皮肉,掏出嵌在肋骨间的墨玉太极牌。玉牌遇血化作赤练蛊王,与神医的银针撞出火星。沈婉儿趁机潜入水底,阴阳双剑感应到玉玺气息,竟自动飞回她手中。

"乾坤倒转!"容昭的喊声带着血气。沈婉儿福至心灵,双剑交叉刺入潭底太极图。地动山摇间,寒潭水倒灌入地宫,将七皇子与蛊王一起卷入深渊。玉玺突然爆出金光,沈婉儿在强光中看见容昭化作阳鱼虚影,而自己成了阴鱼......

再睁眼时已在岸边,玉玺端端正正摆在祭坛上。沈婉儿按着心口发烫的胎记,看着潭水渐渐恢复平静。当啷一声,半枚刻着"昭"字的金锁片浮出水面,与她颈间那枚"婉"字锁扣成完整太极。


第七章·太初归元

沈婉儿握着合二为一的金锁片后退时,祭坛上的玉玺突然浮空而起。子夜月光穿过锁片孔洞,在地面投出完整的太极图——阴鱼眼的位置,正对着她胎记渗出的金血。

"这才是真正的钥匙。"容昭的声音从潭底传来。沈婉儿扑到岸边,看见阳鱼玉佩正在水底发光,牵引着玉玺缓缓下沉。当金锁片触碰到玉玺的刹那,寒潭突然结冰,冰层下浮现出整座地宫的青铜骨架。

暗卫的弩箭破空声在头顶炸响,沈婉儿本能地翻身滚向祭坛背面。箭矢钉入冰面的瞬间,太极图突然逆向旋转,祭坛石砖像莲花般层层绽开。容昭破冰而出时,手中握着的已不是双刀,而是从地宫深处拔出的玄铁门栓。

"坎位三步,震宫转离!"容昭将门栓抛向空中。沈婉儿旋身接住的刹那,突然看清门栓上的纹路——这分明是放大百倍的太极阴阳剑!剑柄处的凹槽与玉玺严丝合缝,当她将金锁片嵌入剑格时,整座祭坛突然拔地而起。

皇帝暗卫在这时发动了总攻。三十六个黑衣人结成天罡阵,淬毒的链刃织成巨网压下。沈婉儿挥动门栓巨剑,剑风卷起的冰碴竟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容昭突然贴着她后背出掌,阳鱼胎记的金血渗入她衣衫:"记住太极'掤劲'要义!"

双掌相抵的刹那,沈婉儿突然"看"见了可怕真相:十八年前先帝为镇龙脉,将真正的双生公主调包成沈家女,而容昭才是本该葬身皇陵的祭品!那些水晶棺里的少女,都是她们的血脉替身......

"破!"容昭的断喝震醒了她。巨剑劈下的瞬间,链刃网被太极劲气反推向暗卫。惨叫声中,沈婉儿看见金锁片在剑柄上疯狂旋转,玉玺表面浮现出前朝疆域图——龙脉所在的山川竟与沈家太极桩阵完全重合。

地宫穹顶在这时彻底崩塌。容昭拽着沈婉儿跃入深渊,下落途中突然将阳鱼玉佩按在她心口:"待会无论发生什么,别松手!"沈婉儿还未来得及回应,后背已撞上青铜铸造的太极阴阳鱼。

玉玺自动嵌入鱼眼机关时,容昭突然闷哼一声。沈婉儿转头看见三支透骨钉穿透她左肩,血珠落在青铜鱼上竟化作金丝菊浮雕。暗卫统领的狞笑从头顶传来:"公主殿下可知,这玄铁门要用双生血浇灌才能......"

容昭突然翻身将沈婉儿压进阴鱼凹槽。沈婉儿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太极图牢牢吸附。容昭染血的手抚过她眉间朱砂痣:"当年沈宗师把你推出火海时,也是这般光景。"说着突然并指为刀,生生剜下自己后背的阳鱼胎记!

"不要!"沈婉儿的尖叫被机关轰鸣吞没。胎记血肉嵌入阳鱼凹槽的刹那,青铜门轰然转动。沈婉儿在剧烈震动中看见容昭坠向深渊,而她腰间玉佩突然伸出金丝,将玉玺牢牢捆在自己身上。

地宫壁画在强光中复活了。沈婉儿看着自己的影子走进壁画,与历代太极宗师共演剑舞。当最后一式"万法归宗"使出时,壁画突然剥落,露出后面以血为墨的诏书:"朕以太极之道窃国,愿后世以武止戈......"

透骨钉破空声再度响起时,沈婉儿正悟透第八重境界。她闭目挥剑,弩箭被太极劲气凝成的气墙碾成齑粉。暗卫统领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蠕动的蛊虫:"你以为容昭死了就能解脱?她的魂早就系在......"

剑光闪过,头颅坠地。沈婉儿踏着血泊走向深渊边缘,玉玺突然剧烈震颤。寒潭冰层下浮起容昭的阳鱼玉佩,而潭底最深处的青铜棺椁上,正钉着个背生太极胎记的身影——那分明是容昭,可胎记位置却渗着金血!




第八章·涅槃

沈婉儿跃入寒潭时,玉玺突然重若千钧。水底青铜棺椁上的容昭睁着眼,瞳孔里映着北斗七星——正是地宫星图缺失的那一角。当她触到棺椁的刹那,潭底沙石突然凝成八卦阵,十二具水晶棺破土而出,将皇帝亲卫军困在阵中。

"用八段锦!"容昭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炸响。沈婉儿本能地摆出"双手托天"的起手式,潭水竟随着招式流转形成气旋。亲卫军射来的弩箭被卷入漩涡,箭尾系着的金丝菊香囊遇水膨胀,爆出无数赤练蛊虫。

容昭的阳鱼胎记突然浮出棺椁,金血凝成丝线缠住沈婉儿手腕:"第三式'调理脾胃需单举'!"沈婉儿右掌上推的瞬间,蛊虫群突然调转方向,将亲卫军啃噬成白骨。她这才惊觉,自己每招每式都牵动着容昭的心跳。

青铜棺椁轰然开启时,皇帝亲卫军的号角声震落洞顶钟乳石。沈婉儿扑到棺前,却见容昭后背钉着七根透骨钉,每根钉尾都系着刻有皇子封号的玉牌。最骇人的是她的阳鱼胎记——金血凝成的纹路竟与沈婉儿胎记形成镜像。

"用太极缠丝劲拔钉。"容昭的嘴唇纹丝未动,声音却从潭底四面八方传来。沈婉儿并指按上第一根透骨钉,触感冰凉如蛇鳞。当她以"云手"之势旋拧时,钉身突然暴出尖刺,将手指割得鲜血淋漓。

血珠滴入棺中积水的刹那,水面上浮现出令沈婉儿肝胆俱裂的画面:十八年前的雨夜,沈宗师抱着啼哭的婴儿冲进火海,而真正的沈夫人正用金针将两个女婴的胎记互换......

"专注!"容昭的厉喝震醒了她。沈婉儿改握为托,使出八段锦第五式"摇头摆尾去心火"。透骨钉应声而出的瞬间,整座寒潭突然沸腾,钉孔里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受命于天"四字。

当第七根透骨钉拔出时,容昭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向沈婉儿。两块阴阳鱼胎记在两人之间拼成太极图,潭底所有青铜器同时嗡鸣。沈婉儿突然领悟到什么,拽着容昭跃出水面,将合二为一的胎记按在玉玺上。

"朕等这天等了二十年。"皇帝的声音突然从山巅传来。沈婉儿抬头看见三千铁甲结成太极阵,每面盾牌都嵌着墨玉太极牌。最可怕的是皇帝手中那柄剑——剑身竟是用十二具水晶棺熔铸而成!

容昭突然咳出金血:"他要用我们的魂魄补全龙脉......"话音未落,皇帝挥剑劈向山崖。地动山摇间,整座太极山庄开始下沉,九宫八卦阵的阵眼接连爆炸。

沈婉儿在烟尘中抓住容昭的手:"还记得第七式'攒拳怒目增气力'吗?"两人背靠背摆出八段锦终式,玉玺突然自行飞起,在空中拆解成二十八块玉简——每块都刻着失传的太极心法。

皇帝的铁甲军冲来时,玉简突然化作剑雨。沈婉儿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剑光中分裂成九重身影,每重身影都使着不同的太极绝学。容昭突然咬破舌尖,将金血喷在最后一块玉简上:"开阵!"

地面突然裂开百丈深渊,沈婉儿在坠落中看清地底全貌:数万青铜鼎组成巨大的太极图,每个鼎里都封着具双生儿的骸骨。她们的玉佩自动飞向阵眼,鼎身上的锁链突然活过来般缠住铁甲军。

"你以为这些怨灵能伤朕?"皇帝狂笑着撕开龙袍,胸口太极纹竟是用金丝菊拼接而成。当他将剑刺入心口时,整座大阵突然逆转,怨灵哀嚎着被吸入剑身。

容昭突然抱住沈婉儿跃入中央巨鼎:"太极讲究阴阳相济..."她在耳畔轻语,声音突然变得清亮如少女,"姐姐,该醒来了。"

鼎盖闭合的刹那,沈婉儿看见十八年前的自己正在襁褓中啼哭。容昭的后背胎记化作金针刺入她眉心,剧痛中无数记忆涌现——原来她们本就是一体双魂,当年被沈宗师用太极秘法分魂续命!



第九章·双照劫

鼎内漆黑如墨时,沈婉儿尝到了容昭的血。那血珠滚过舌尖竟化作太极符印,十八根青铜锁链突然破鼎而入,将她们吊在万鼎大阵中央。皇帝的笑声震落洞顶碎石:"好个阴阳双魂,正好补全朕的乾坤......"

"错了。"容昭突然咬破沈婉儿指尖,血珠弹向阵眼玉玺,"太极讲究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当两滴血同时渗入玉玺,二十八块玉简突然化作剑雨,将锁链斩成星屑。沈婉儿在坠落中看清真相:每根锁链断裂处都涌出金丝菊,花蕊里裹着当年被献祭的婴灵。

皇帝挥剑劈来时,沈婉儿与容昭背靠背摆出太极起手式。玉简在空中拼成阴阳剑,剑身映出她们重叠的身影——分明是同一张脸,只是朱砂痣在左右眉间交替闪烁!

"揽雀尾!"

"白鹤亮翅!"

双声合一的清喝中,剑光织成太极图。皇帝剑身上的怨灵触到光网,竟化作青烟消散。当沈婉儿使出第七式"如封似闭"时,容昭突然化作虚影融入她体内。阴阳双剑合二为一,剑锋所指处,万鼎大阵轰然崩塌。

"不可能!"皇帝撕开龙袍,胸口的金丝菊太极纹渗出黑血,"朕的江山..."

"是天下人的江山。"沈婉儿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她旋身刺出太极剑最终式"万法归宗",剑气掀起的风暴中,玉玺自动飞向寒潭。当"受命于天"四字没入水面的刹那,所有青铜鼎同时炸裂,鼎中骸骨化作萤火照亮夜空。

寒潭突然平静如镜。沈婉儿看着水中倒影:眉间朱砂痣时左时右,容昭的声音在脑海中轻笑:"姐姐,该跳支真正的太极剑舞了。"

双剑掠过水面时,萤火凝成十八个持剑虚影——正是历代太极宗师。沈婉儿踏着八卦方位起剑,每招每式都带起龙吟水声。当剑势转为"野马分鬃"时,萤火突然聚向对岸——容昭的实体正在月光下与她共舞,双剑合璧处,寒潭炸起九丈水幕。

皇帝在这时发出了最后的嘶吼。他胸口的金丝菊纹裂成两半,玉玺从潭底浮起,表面浮现出完整的疆域图。当沈婉儿双剑点中玉玺时,图中龙脉突然改道,直指太极山庄残垣。

"好个刚柔并济!"皇帝突然掷剑大笑,七窍流出的黑血凝成阴阳鱼,"这局,是朕输了..."话音未落,寒潭涌起巨浪将他吞没。水面浮出块雕龙玉佩,正是当年调包案中失踪的证物。

黎明破晓时,沈婉儿站在新立的武馆牌匾下。指尖拂过"无根无极生妙有"的刻字,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腕间的阳鱼胎记正微微发烫——就像她们共用血脉里的太极劲气,永远此消彼长,生生不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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