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幻作烟云字。”3月8日是国际妇女节,但对一些影迷(尤以张国荣和梅艳芳影迷)而言这一天又与电影有关,在《胭脂扣》中,3月8日晚上11点,是如花约好和十二少会面的日期时间。他们当年相约殉情,在几十年后的1987年3月8日晚11点在西营盘山道见面。
不久前出席香港01博客专栏作者聚会,地点正好在西营盘,需要经过山道,重行此场景自感有一番变化和感受,就是地铁。港岛线延伸到港岛西,如今到西环,在中环再过几站至香港大学站,一出来便是山道,便捷快速。如花约十二少“老地方等”正好是港大地铁A出口,曾经的塘西风月,在地铁站A出口出来的南里,据说当年确有不少红牌阿姑。
30年前,如花从地下回到阳间,到报馆刊登广告,只留下一句“3811,老地方等,如花”,然后搭乘叮叮回到西环。她回到阳间,塘西风月早已不再,交通工具也只有叮叮能唤起她的记忆。如果如花和十二少相约推迟30年,那今天她应该会选择搭地铁吧?反正她也是从地下上来,而西营盘和港大站又是离地面距离最深的两站,搭上深夜最后一班地铁,相约地铁站A出口等。
电影中如花看到今天的西环十分伤感,一切都变了,袁永定(万梓良)对她说:“全变了,这里所有都变了。”变得何止是山道场景,还有中环荷里活道的古董店“平价馆”。
戏中袁永定在“平价馆”找到当年如花十二少殉情的旧报纸。荷里活道林林总总的古董店,平价馆因为它的红色招牌在荷里活道上显得特别抢眼。这家店几十年一直在经营,直到去年老板宣布结业。《胭脂扣》让影迷朝圣地场景又少一个。
那日也特地抽空经过平价馆,只见大门紧闭,门上贴了一张招租信息。和近年的地产霸权让很多老店倒闭不同,平价馆本身属于老板的自置物业,结束营业据说是老板年纪大,没精力再打理,才决定结束生意,把物业出租。几天前朋友发了一张平价馆新照片,铺里有人进驻装修,新铺已经开业,这里最终变成了文创店。
平价馆铺位只算易手,但一些场景地标因纳入重建计划而完全消失。从荷里活道沿半山行人电梯下来经过《重庆森林》里663(梁朝伟)的家——家卿大厦。几年前曾和朋友进入过这栋楼,当年拍戏仍是摄影师杜可风的家。如今这里已被夷为平地,大型吊臂机隆隆作业,不久将来又是一栋新大厦落成。
再往下走,是历史悠久的中环街市,三级历史建筑,这里有《杀破狼》入夜后任达华和几位同僚在此滥用私刑。历史建筑也逃不过重建计划,它无非就是考虑如何活化。那天路过街市,整座外墙搭起了棚架,几年前的漂浮绿洲方案被抨击花费大,最后又推倒重来,最终做出一个简约方案,尽量保留街市落成时原来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