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大妞解开梳好的头发,皱着眉,拍拍头(我感觉她有些心烦气躁)。我笑着说,“没梳好,梳紧了?”大妞苦笑一下,噘着嘴、点点头。
坐在饭桌旁,闷闷不乐,蔫蔫巴巴的,她看了一眼金月碗里的粥没有动,“金月没吃饭啊?”
“吃了,她吃煎饼了。妞儿你吃饼吧,光喝粥不抗饿。饼是今早妈妈新烙的。”
“不—想—吃—”委委屈屈的。
“那你吃个饼皮儿,酥酥的。”我笑着撕下饼皮儿,因为我特别爱吃,所以大妞被我影响的也很爱吃。
“妈妈,我困得头疼死了,恨死这个早读了,我得起的这么早!”更委屈了。
“也是啊,起的太早了。嗯,以前你6:40起来,今天6:30,你想想只是早起10分钟,你安排好时间,没问题的,来得及的。”我一边看着大妞的脸色,一边慢慢的说。
“哎!也是啊!也没早起多少哈。哈哈,我刚才怎么这么难受呢?”大妞笑了。
“心里觉得难受就浑身难受了呗。”
“妈妈,昨晚的物理考试我才考30多分。老师肯定放弃我了。”(这才是她最难受,最担心的事儿吧。)妞儿低着头起身往卧室走去。
“一次考试定终身啊,哈哈,你们老师当了那么多年的班主任,啥风浪没见过,高一才哪到哪儿啊。”我跟在后面说。
“哎!妈妈,”突然兴奋起来,“我们教导主任今天在门口抓迟到的。这把他闲的!”
“学校门口?”
“春华楼门口。我就迟到!就不去!看他能咋滴!”大妞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
我迎合着笑着。
“50了,不赶趟了……”大妞背起书包,大步流星地走了。
“慢点儿,赶趟。瞅好脚底下!”我大声唠叨着。
“嗯,磨磨唧唧的。”大妞笑着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