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霞客
今天是大年初一。起了个大早,先是锻炼、静坐,而后早餐、与妹妹踢毽子,而后给作文班参加作文比赛获奖的同学发新年红包,与一些朋友互道祝福,和两位结义兄弟约定各写新年诗一首,以抒我“三骥”之心胸抱负。而后便读了沈佺期的这首《杂诗(其三)》,着笔这篇《晨读记》。所谓新年新气象,这个新年,开了一个宁静充实的好头。
此诗写的是众所周知的闺怨,然而却有极独特之处。闺怨皆因战争,战争带来无量痛苦,然而“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龙城”者,敌军营垒之所在也。谁能挺身而出,担当大任,奋勇破敌,结束这看似漫漫无期的痛苦与黑暗?此诗之独一无二,就在诗人这冲天一问。诗人在这么问自己,问天地,也问世人;既问当时之人,也问后世之人,更问今世之人。
因为当今之世,虽表面远离战火,实则隐形痛苦更为深巨。譬如体制邪恶,国家多野蛮无道之政;道德败坏,家庭多分崩离析之变;社会险恶,人际多尔虞我诈之争;环境恶化,黎民多顽疾绝症之苦;文化邪变,人心多阴暗萎靡之态;教育错乱,孩童多狡黠暴戾之气……我是个面对困难比较乐观的人,可是我也从来正视问题与邪恶,深思因果与出路,因而实在无法苟同那样一种表面“不谈时事”,实则被洗脑得是非不分、善恶颠倒、闭目塞听、盲目乐观,终至麻木不仁、随波逐流的混乱思维与奴化心态。
岂不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岂不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时代在迫切呼唤清明之人,大义之士;时代在呼唤真理之光,文化清流;时代在呼唤“奋勇将旗鼓,一为取龙城”的豪壮肝胆,中流砥柱。
2018.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