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愿望

(一)

打着着要去东北过年的念想,一件一件的往衣柜码着衣服,老公的冲锋衣,我的鸭绒袄,女儿的雪地靴、大棉袄,早早的备了一齐儿。以为这寒风彻骨是要到东北去了才用真心去体会的事,而南方的寒来得亦是如此真实。

南方的雪

绻在厚实的羊绒被里,久久不愿探出身子来,连动也不愿意动一下,生怕这寒气长了翅膀,从辗转的缝隙里面钻了理来,玻璃窗前蒙着雾气,天气暗沉的令人愈发的犯懒,女儿睡的香甜,满脸红彤彤的,时不时的还发出些许的鼾声。

身边的那位,昨晚又熬了半个通宵,凌晨4点,踏雪携寒而归,我在睡前备好的一盆洗澡水,早已凉至心骨,此刻正蒙头睡得天昏地暗。

(二)

女儿的两只小手一如既往钳住我的耳朵令我动弹不得。稍一转身,便听到她梦呓般的叫喊:“妈妈,耳朵,耳朵。”

“妈妈,你今天还要上班么”每日里她都用相同的问题追问的我今日的去向,虽然多数情况得到的我的答案都是:“妈妈今天要去上班,但是上班前还会陪你一会儿”可没有一天,她会中断她的追问。

“妈妈今天一整天都不用上班,今天全天的时间都可以用来陪你。”在这样的肆意放松假日里,能够用这样无比坚定的声音告诉她,就连我的心情里竟然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那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去摘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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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在朋友圈里看到好友燕带着阳阳一起去摘草莓,于是在睡前给她爸爸提议了下,等到这个周末可以带她一起去搞草莓,于小家伙心心念念的等着我们的周末的倒来,

她刻意的提醒令我想起前两天无意之谈,便开始筹备着这次草莓之旅。

“姑姑,你快点起床呀!下雪了”

门外,六岁的侄儿子,欢呼雀跃的冲我叫道,草莓在这真切到来的雪的面前忘却脑后,

女儿一听到下雪了,也顾不得外面寒冷,松开了我的耳朵,一骨碌溜出了被子外。

“妈妈,我好兴奋呀!”我还想在床上赖赖的心情随着她赤脚跳到客厅独立观雪的品好,立马消失的烟消云散。

在女儿的授意下,我找出了她去年雪天里穿的长棉袄下出来,连早饭也没有顾上,冲了杯牛奶作了权宜之计,就被催着下去了,昨晚就如约而至的雪,就连这早上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撑着把伞跟在后面,猫着腰,躬着背,深怕这雪钻进她的衣领里面去,又狠狠的冲她喊道:“哎,哎,你没听到妈妈说么,那是坡道,滑,一会儿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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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女儿哪哪发育都好,爱吃爱睡,爱玩爱跳,天真可爱,就这耳朵发育总让我觉得有些迟缓,无论你喊她多少回,她都没有反应,不仅没有反应,还一个劲的跳那坡道,弯道里去,我顶着场鸭绒被似墨绿色棉袄,手里套着洗碗时带着的槊胶手套,撑着把樱桃爱心透明小伞追在也身后,上窜下跳,东扭西跨。女儿全然不顾我这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上线形象,依旧东蹦西跑,让我一度很是羡慕同学家温柔可人,品学兼优的刘雨菲朋友,好似一直以来,我养得就是个假女儿,根本没有一点我意想中温柔可人,宁静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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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和哥哥堆雪人,我不能主场,我的责任给雪人造身体,负责到楼上去取个像冰雪奇缘里面小雪人奥拉夫那样的萝卜鼻子,她要东蹦西跑的去给雪人找树叶眼睛,树枝胳膊,哥哥要给雪人做一个头,她安排得当,且不允许别人打乱她的想法,比如我提议就近摘个石子给雪人做眼睛,她直接瞪了一眼说:“雪人眼睛是树叶的。” 不容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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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做完已近晌午,被子里面的那位依旧纹丝不动,我在我妈的帮助下处理了新买来的鸡肉,和着雪白淮山起炖,女儿用将她用的沙桶提上来大桶雪倒进她的翻斗车里,和着拆开袋的大米,一把一把的丟进雪球里面,送进爸爸的被子里,要给雪花保暖,被悠然冻醒的男人一声怒吼 ,望着那一车雪米混和物,使劲蹦住自己欲笑弥蹦的神经,摆出一副父亲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像,拖住一脸呆萌的女儿,混进了厨房,关了禁闭。

女儿丝毫不示弱,一再的表示,仅只是为了给雪人喂食取暖,哭身震耳欲馈,互不相让。女儿发出人生感慨:“我希望自己变小一点,这样妈妈就可以照顾我,外婆也就可以抱得动我。”李先生的神经终于蹦不住,躲进厕所里,大概笑了几分钟。

(三)

“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摘什么呀?”心宝被草莓附体,一早又开始碎碎念,心爸开始筹划 ,打电话过去草莓园去问,得知今日开园,便早早的开始做午饭,女儿自己飞快的吃掉了一碗,急冲冲的跟着就要出发,很近的一段距离,雪后的草莓园盖上厚厚的棚子,曲曲折折走了许多小道,年轻的小老板带我们钻进雾气弥漫的草莓棚,室内外的温差,使得棚内如趟着泉水的洞里,两个小家伙钻里草莓地里,鸡蛋大小的,红透了的草莓如同红宝石点缀在碧叶之间,老人家心疼钱,一路不舍得摘,一路下来,所获不过6~7颗,孩子们可不同,挑了大颗的就往篮子里面拧,一会儿功夫便一大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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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是她今天真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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