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从来不重要(2)。”

最近总感觉很浮躁,静不下心来去做点什么。我想,这也是当前阶段的我会遇到的。我不喜欢把什么都当成问题一样去思考为什么、是什么、怎么样,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控制欲。就像对自己本身的认可,归属感,又或存在感之类的。包括过去我很在乎的种种,尊重,平等,公平,正义,乃至于勇敢,自信。甚至,我常挂在嘴边的道德、人性、心理等等。我之所以举例这些是过去我经常“似是而非”地进行阐释过,更像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智慧,继而产生一种来自于智识上的优越感,并因此而满足。直到现在,我开始意识到它的空洞,文饰,以及似是而非。

从根本上来讲,虽然是中文,虽然有其定义,概念,包括相关的观点,但其实从来没有“真实的表达”。就像那句话说的——文字中充斥着无字的真空。更多的时候不过是被自己的表达,被自己的头脑和头脑里的想象,甚至是一些激素分泌物带来的作用,然后有了所谓的种种“认可”。继而好像自己可以选择,有权表态,并且具备相应的权利,当然还包括给它们各种划分归类。但讲真的,从某种角度而言,它们都是居高临下的给,说白了是你得先有,而不是你看见,也不是你追求,更不是你去取、得、换,又或信,或希望,或愿意。

老实说,我之前一直看不透这些,总觉得行为中包含这些,就像相信“屁股决定脑袋”,总有一天自己会开窍,或会被环境影响最终会适应下来,又或自己总会想出办法来去稳定下来。

其实,我也想过,行为中包含无意识和有意识,有意识又包含目的或无目的,即觉察到和愿意如何。从无意识中,就经不起推敲。倒像是失控,又或者还可以说无心之失,但仔细想想,每一个词背后何曾没有对立面呢?用通俗的说法,大概就是反义词,近义词,为什么不是它而是它?从某种程度上讲,这背后丝丝缕缕牵扯着每一个人的整体。就像我们的常用字,如果用好了,总可以表达符合或贴近我们内心的声音,可是,如果口是心非呢?也就是说,本就不在意,那么说什么又算怎么回事呢?就像没有原则、底线的人,它会知道什么是残酷或残忍吗?更别说什么邪恶或败坏了。

我很久没有进行深入思考了。倒像是ai出来之后,我体验过,然后我就知道,那些不过是逻辑堆砌出来的“演绎”或“推理”或“知识”,好像就变成了应该是这样,或最好是这样,其背后不过是为“效率”服务罢了。但就像很多人的提问,又像很多人的回答,问非真想知道,答非所问。又如何呢?

可是,大概很多人都做不到这样,于是,它好像成为了某种“理性”的代表。解决问题的思路,或者说确实有所启发,又或者说它是正确的。但其实什么都好,我是说无论通过什么方式、方法,“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言外之意是,没有人能告诉你未来会怎样,最终还是得自己去作答:要去往何处?

我之所以说“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从来不重要”,是因为我知道,这并非我所能左右,更非我所答即是。当然,我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希望了解、理解、认识,就像很多人虽然做不到一些什么事儿,但见识过了,也就是常说的见过世面了,这样就知道自己做不到?还是说,就知道如何去追求?又或者说如何去理解呢?

我早在之前就曾看过这样一个说法,就是如何定义成功,就像先射出箭,然后再在箭周围画个圈。也就是自己去定义成功。可讲真的,一旦这样的成功被认可,或自己认可,又或换个顺序,换个时候,就“没有训练”而言,绝大多数都做不到“再来一次”。但讲真的,我们在生活中却常常这样要求自己。就像“复利”的游戏,又像什么“螺旋式上升”,还有更复杂的“熵增”。就怎么说呢?好像都是解释,但解释本身又代表消亡。这也是我常常沉默的原因。

我是说,遗忘比失去、比没有、比消亡、比求而不得、比得而复失,究竟是更好的,更自然的,还是应该去要求记住,记忆,回忆,怀念,好像只要增加一些人为的操控就可以做到的种种,然后透过这些行为才更说明点什么,这样更好,才像个人该有的样子?越亲近自然,就越是生不起干涉的念头,甚至最好是不看,不闻,不问,不思,不想,不念。无为大概是这样子吧。因为并不想从中得到什么,也并不害怕失去什么,继而更清醒地知道不去抓住那些从来没在手里的东西。这大概就是无妄吧。可有个词叫“无妄之灾”,不得不想到。

很多东西都旨在消解、和解、接受、面对、适应,然后相处。倒像是出现的每一幕都需有所觉察,否则就是麻木,必要有所回应,否则就是愚钝,也最好是能改变什么,然后符合自己意志,以此彰显自己强大,然后被看见,否则就是无能。多少时候,我们其实并不真的想要参与其中,却又因为某些原因停下脚步,并作出行动。倒像是因为是人,所以人可以如何,继而人如何。

我现在越来越少去回应一些什么,通常都是看见,如果不舒服,就离开,或若是能够让这些不舒服的消失,接下来的就是交给时间,其实还是交给自己,自己原谅自己,自己消化自己起的种种心念。就比如老有一些既不关注,也不点赞,更是之前从来没有交集的人,一上来就在我评论区胡说八道什么的,我一般都直接拉黑。其实还是会在意,也知道不在意最好不过,但因为那一点点在意就很可能会记很久,然后让自己不舒服,索性干脆就拉黑,自己通过行为给自己一种肯定,一种决心,一种若有似无的掌控感。

我其实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浪费在这样“路过”的事儿上,虽然最终总会归复于平静,但它也还是会时不时“提醒”自己它存在过,它来过,我经历过,我觉察到了。就还是在乎存在,在乎痕迹,也是某种无意识地在乎自己,甚至是保护自己也未可知。就像某种本能反应。某种直觉。

但其实,如果真研究艺术,大概也就知道它就是直觉直通当下(观念),于瞬刻间存在,然后存在即永恒。从某种角度是这样的。但如果你要问艺术是什么,美是什么,如何去确认呢?大概承认自己无知是最有智慧的。如果你能教会点什么,我便学习;如果你也无知,那么就把它抛之脑后,大家一起无知,然后继续向前。

我以前不是这样,我以前总是很“死板”,总要有个“究竟”才好,还得是这个“究竟”令我满意。就像提问的人必将追寻答案。可如果答案并不令人满意呢?倒像是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就像永远可以有新的问,有新的答案,只不过更多时候愿意守着偏见,以此求稳,求心安,然后图一时之快、乐。

但,并不是什么都有解,也并不是什么都需要马上作答,更不是什么都应该如何,又或者什么都可以被确定。就像箭发出去,好像知道力推动的方向相反就是目的地,又或者总会落下,然后就有了目的地。倒像是这样就形成了完整,只是,下一次要再发箭,没了箭头呢?又或都是箭头呢?包括说自己没力气了又当如何?就这些所作所为更多的不过是让其在监控范围,继而形成某种“掌控感”。这也是为什么未知才更为恐怖。但其实,我们虽然知道人终有一死,却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然后也可以做到不受此影响继续生活。既然如此,世界的真相是什么,是否也可以做到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或虽千万人吾往矣,还可以是向死亡练习。

生之本能即死之本能,人之自恋也是死之本能的一种,存在自然也是或生或死。我们不过是抓着一根稻草救命,以为是稻草救了自己,其实很可能是水的假象,自己忘了思考,又或者更简单的是自己没站立起来。所以,有些人通过训练,好像克服,好像战胜,在岸边的人是不知道的,而在水里的人是不以为然的,如果你都经历过,也许反而不好猜测了。

我是说,如果你试图了解真相是什么,并且试图用一些答案去尝试性作答,然后如果有所收获你便觉得世界是这样,真相如此唯一,那么,你是谁呢?我是说,凭什么你可以去认识它。身处其中的人能够认识到之外的世界?或认识到自己本身?又或认识到整体(自己和世界的同一)?我不确定,因此我始终不安,始终怀疑,始终不敢轻易断定。

我所唯一知道的是,此刻的非,下一刻的否,以及诸多的不是。然后发现,探索,尝试……就最终会发现自己和影子,影子从来不语,却伴随终身不离光明。

王阳明先生说:“此心光明”。

我大概只能想到,不是这样直白的说谁的心就黑暗或光明,而是本心如此,愿意如此见本心,继而愈发光明。是先有啊,才能给出,才能看见一些什么,感受到一些什么,继而自我肯定一些什么,也从他人那发现一些什么。

以上,祝大家终能发现内心光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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