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季 155|写作不苦,生活才苦

某天,我跟老妈说:“太累了。”没想到老妈说:“以后不要写了,写那玩意儿干啥?还累自己。”其实,在我身边还有不少朋友劝我:不要写了,别太累。我要说的是:写作不苦,生活才苦。

写作,在别人那里,也许是一份苦差事,但在我这里,好比我的一块精神自留地,在文字的世界里,任我行走,逍遥自在。写作,又像我的一个红颜知己,时刻陪伴着我。以前,有心里话总是想找朋友倾诉,后来,觉得跟朋友说心里话也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也许是你的一句随意唠叨,或许到了别人那里就成了鸡毛蒜皮的是非。所以,在大多数时候,我把写作当成了我最亲密的朋友,我把所有的心事都说给它听,保险!

我喜欢以文字的形式记录生活,哪怕菜市场极为平常的一幕,哪怕早点摊上那个吃油条的路人……他们都是我文字里的对象。我写我的,他们过他们的,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文字中把他们写好也罢,写坏也罢,他们都不会找上门来找我的不是。因为皆是过客,擦肩而过的缘分让我们淡薄的彼此都不相识,所以,写他们不好也无从查起,我则可以尽情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动作表情,我有种优越感。

写作即记录,是我的乐趣。只要有时间,生活中所有的一切皆可记录。从2017年至今,跌跌撞撞记录了不少,我从不认为自己写得有多好,于我来说,那所有的文字,都如十月怀胎般孕育出来,每一篇文章都有它独特的生命。当然,我不经常读他们,倒是身边有些朋友专门翻阅。包括老妈在内,许是他们在文字中觉得我挺辛苦,所以才一再劝我不要再写了。

的确,我的生活是苦的,我的境遇也是悲惨的,但恰恰是这样的“悲惨风景”提供给我写作的快乐。我终究把苦日子用文字扎成了一束鲜花,装点成自己的快乐。

生活就是这样,不会突然给你很多惊喜,所有的惊喜都由自己创造,所有的苦难都可以得到逆袭。如若不是那些苦难,我又怎有内容可供记录呢?的确,写作在起步阶段是艰难的,写不出来的时候,甚至有把满头的头发揪光的打算,不过,坚持三年后,写作只是时间上的差距。有时间了,甚至一次性写三五篇,时间紧迫了三五天写一篇也是常有的事,在写作上,我是自由的王。

一切随心随意,随时随地,想写便写,有时间便写,高兴时写,悲伤时也写。我把日子过成了写作,我把写作过成了日子。老妈的担心不无道理,也许,她从我的文字中读出了我行走的艰难。不过,当一切艰难过去时,当我提笔写下它们的时候,就会化作成一笔无可替代的财富和快乐。

除学生写作文外,每一个写作爱好者,都不会认为写作是一件苦差事,即使是苦差事,他们也愿意,愿意用生命去书写,如路遥。我是写作者里面比较懒的人,懒得写长篇,吃不了苦,所以写点细细碎碎的散文,写长篇是要命的,既要脑力劳动,又要体力劳动。十年前,生活不苦写作苦,那时每天需要乔装生活,曾尝试过中篇小说,天天写作的苦滋味着实不好受。十年后,写作不苦生活苦,即使苦也要写成一朵花,日子再苦也要过,唯有写作还能结余点快乐给我。

旁人看来,写作是苦的,得绞尽脑汁。在我看来,写作不苦,哪里比得过生活?写累了,停笔就行,日子过累了,却还得继续的苦。因为没人能跳过苦日子直接杀进生活这场决赛。

能写的日子是快乐的,有话可写是自由的,写作是把苦日子串成一个精美的风铃,风来时摇响生活这支歌。

2020年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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