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重复一样的错误,要么心血来潮每天有说不完的话,要么懒劲一上来好几天不想动笔。
不能坚持到按质按量规律进行。
写东西有两类,一类是内在输出,更类似于原创,从自己的内在出发编织故事。
一类是依赖素材的分量。原封不动地收集和积攒素材,存储于记忆中。在写作时,将保管到大脑档案柜里的素材取来编排进作品里。
各有优劣。
内在输出一般见于“昙花一现”的天才型。
写作中有句话是“见微知著”。
明明是比比皆是的东西,甚至世人见了会说“这玩意儿也能写成好东西,那我也能写出来。”
转眼他就看见毫不起眼的东西就摆在醒目的畅销书架上。
杨绛先生《我们仨》里一个简单离别的梦境,却诉出了生离死别的悲苦。
乱世沉浮,比他们身世更显赫的家庭也没能幸免,大起大落的传奇故事那么多。
三口之家的分散之苦在跨世纪后还能存于眼前,为人所叹息。
愈是执着于一口气要写出惊天动地的大文章,愈是难以动笔。
一开始就架构框架,立下豪言壮志:要写出史诗级的鸿篇巨制,一鸣惊人。
素材确实是很重要,选择的是家长里短还是辉煌如虹。
再妙笔生花,小家子气的东西也难以吸人眼球;再粗制滥造,扛着大旗也能招摇撞市几日。
还有“没有素材绝不能写作”的人格。
在他们看来,每个作品里不来几个唏嘘的感人故事就不能得以发展。
再在最后对事物的是非价值爽快利索地展开分析,作出判断,三下五除二便得出明确的结论。
骤然调转方向,故作深沉似得忧虑一下世界和平,洋洋洒洒地升华主题。
没有素材转而言之即是“哎呀,今天写什么都行呢!”
素材库里塞了好几个草稿文档,都是一本正经地准备好好写一点东西落下的。
从不同角度立意之后,反倒分不清最初打动自己,然后决定要写下来的那个点了。
比如看完法哈蒂的《推销员》之后,心里发堵,想说些什么。
又顺带着看了导演之前的口碑作《一次别离》,心里更堵得慌了。
决心一定要写点什么。
整理大纲时乱了套。
切入点太芜杂,一个接一个得蹦出来,摆在手边驱赶不去。
觉得什么都好,又觉得什么都不好。
终于想好了主题:谁是受害者。
一本正经做了调查,问了身边的好些朋友,还小讨论了一下,伴着观点不一的争执。
以为准备工作终于做好了,没有遗漏了,可以动笔一蹴而就了。
写了开头,卡壳了。
陷入原地徘徊的状态。
“接下去写什么好呢?”
卡顿了就再也没接上,草稿也就一直搁置着。
每天都坐在桌前。
自律性高一点的时候,再怎么挤不出来,也能在紧要关头抓住一个点,不放手就此开始展开小论。
懒劲上来的时候,提前想好了要写之物也磨磨蹭蹭地不动笔。
终于捱过了最后期限,便放任自流地转手去偷闲。
积累素材和转换方向是必不可少的了。
想写点什么的人,不读点什么是难以为继的。
人物,情节,背景。
语感,语境,语序。
框架,血肉,流向。
先要了解这玩意儿是什么,凭空架构还是得垮。
参与进别的事物之中。
将注意力转换到同类或是完全天壤之别的事物之中去。
变换一下视角,转换一下思维,积攒更多的能量。
只要注意好就好了。
写什么和不写什么,怎么写和写成什么样儿,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事儿。
我没见过两个人抱着笔杆子一边热烈讨论一边不断笔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