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我们到底该怎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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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要读的书,受我喜欢的公众号主编的影响,来自于蔡崇达的《皮囊》,这是一本只有14篇“短文”的小书,前后的章节间几乎没有太大的关系,抛却复杂的人物关系,没有扣人心弦的剧情和鸡汤段子,作者蔡崇达用最直白的语言,为我们讲了14个小故事。

这些故事中,有蔡崇达的阿太,蔡崇达的妈妈,大学同学厚朴,风尘女子张美丽,移民香港的阿小,残疾的父亲,村里的天才少年文展,等等等等。每一个故事,都在告诉我们,人不过是一副皮囊,浮光掠影,皮囊在经受着一切,我们到底该怎样生活。

我想说的这个故事是大学同学厚朴的小故事,说来也妙,前一段看的电视剧《春风十里,不如你》中男女主的大学同学也是这个名字,大概是编剧也看了蔡崇达吧。

这个故事写在第九篇,厚朴这个名字很有意思,是他当乡村英文教师的老爸起的名字,是英文“hope”的音译。

厚朴在学校组了一支乐队,叫“世界乐队”,上了报纸,成为学校的红人。厚朴的女朋友王子怡是市委秘书长的女儿,他俩的结合,震惊到了所有人。但仔细想想,厚朴通过“拥有王子怡”来证明已经很酷的自己突破了什么,而王子怡通过厚朴完成对自我所拥有的一切的反叛。那时的厚朴,站得很高,觉得理想就是这样,威风凛凛的。

转眼进入毕业季,乐队散了,大家都去做“务实的事”了,有的被父母拉去实习,有的准备考研,有的认真准备论文想当优秀毕业生,有的在准备公务员考试。唯独剩下厚朴,待在宿舍里写歌,弹吉他。他就像是派对后留下来收拾的那个人。蔡崇达问厚朴有什么打算,他装作不假思索地说:“招新的乐队成员呀,继续玩啊,你可别忘了,我是厚朴啊!”很显然,乐队没能组起来,还因为跟市领导的女儿拍拖,厚朴被停掉了助学金,禁止入党,最后还因为一些其他事被勒令退学了。书没读完,自然找不到工作。厚朴,仿佛一直活在自己的巨大幻想里。

后来的厚朴,流浪了一段时间,轮流被各种朋友收留,最后没有朋友收留了,在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被父亲来城市里接了回乡下,到一个乡村小学里教书,语文、数学、音乐都教。

蔡崇达的想象中,厚朴在那个村子里阳光地生活着,激情洋溢,带着一群小孩唱歌。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两年后厚朴就死了,自杀。他说自己的脑子里有个怪兽,在他脑子里到处冲撞,然后他就拿自己的头撞墙。那只怪兽,就是他用想象喂大的过度膨胀的理想。

蔡崇达在文章里一语道破:“厚朴,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的,能确切抵达梦想的,不是不顾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热,而是务实、谦卑的,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怜的隐忍。”

他借写给厚朴的话,平淡地告诉我们这个真谛。

读到这里,心里突然被绷紧了一下,不由得想到毕业后的自己,刚好最近毕业季来临,有机会接触到了很多优秀的学长学姐,出国、考研北大清华、保研成功、入职大企业等等,在各自的领域闪闪发光,我站在大二这个视角抬头仰望着大四的他们,但也许在他们心中自己做到的还远远不足“优秀”这二字,这也许就是蔡崇达所说的“抵达梦想的务实、谦卑”,我也希望,大四的付沂萌、以后的付沂萌也能学习做到务实和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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