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时光和“白驹过隙”

曾记得小时候,写作文的时候,喜欢用成语。比如说时间过得很快,往往会用什么“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等等,显得高、大、上。

还有一个词,也常用,就是“白驹过隙”。

百度了一下,“白驹过隙”出自《庄子·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本义指像小白马在细小的缝隙前跑过一样。形容时间过得极快。白驹,白色骏马,比喻太阳。

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白驹过隙”呢?因为前几天,遇到一件小事,似乎对“白驹过隙”有了更深的理解,有些小感悟。

前几天,陪孩子去泰安参加英语比赛。孩子进了考场,媳妇没到过岱庙,距离也不远,就到岱庙里面去看看。

炎热的天气,岱庙里面古树多,倒也不是很热。

转累了,便找了一处长廊,坐在长条木凳上休息。树冠下,藤蔓爬满了长廊,形成天然的阴凉。

游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

一位老奶奶,七八十岁吧,头发全白,背有点驼。手里提着一小塑料袋银杏果,应该是从附近的大树底下捡的。

见有人走过来,就喊“新鲜的银杏果,带上吧”,还顺便与人聊几句,特别是碰到带小孩子的游客,会非常愿意和小朋友聊几句。

没有人接招。老人就坐在长凳上休息。不一会,就好像睡着了。低着头,弯着腰,还一摇一晃,随着呼吸起伏,有规则地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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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天气,没有蝉的叫声,周围很安静。

我发现,阳光透过藤蔓的间隙,投到地上,斑驳一片,一片光影。

一位似睡非睡的老人,一片斑驳明亮的光影。老人、时光,这时候,“白驹过隙”这个词就悄无声息地从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没有任何因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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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一位妈妈推着婴儿车过来,宝宝牙牙学语,老奶奶也醒了,喊着“新鲜的银杏果,带上吧”。

临走前,我带走了银杏果。

炎夏,在岱庙,也对“白驹过隙”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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