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洗秽
我怕火,
我惧怕火焰,
我惶恐火引发的一切,
我做过火的噩梦——
我困在火场中央,
我受制于天降的碳火,
我看见火球在我眼球中爆炸……
我怕火。
我爱哭,
我十分爱哭,
我习惯用哭泣来宣泄,
我时常一个人简单的哭泣——
不复杂,不绝望,
平静的躺着,缓慢的哭着,
不想说话,不愿解释……
我爱哭。
我十分怕火,我十分爱哭,
做梦时,想用哭,
扑灭大火,
结果越烧越大,
我惊醒,
四处安静如水,
安全又温顺的夜晚。
我哭着想家,
哭着接着进入睡眠。
原来我惧怕的,和我哭泣的,
是不一样的东西。
后来,我学会了做饭,
我开了火,
热锅放油。
我做各种的菜,
在仅有的休假中,
做好端上桌与父母同品。
我再也没做过关于火的噩梦,
也不再怕火,
我能熟练的铺水,
快速的切断氧气。
我不怕火,
我甚至敢杀死火。
只是,在离开他们时,
我还是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