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这样对自己,在过去的那几年里。
成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卷入了一场汹涌的河流,我像个还没做好的玩偶,几个巨浪褪去了我的皮,击散了我的骨。“原道是铁富贵一生享定,哪知道老天爷要我改性情。”有人惋惜,有些人说这正是为自己画皮画骨的好时机,老天爷他要我多活一回。
我看着其他女孩在河边歌唱,手法轻巧的把自己塑成好看的样子。她们皮肤清透,骨架舒展又均匀。 有些女孩把自己做成一朵红花,舀一瓢河水从头泼下,再像不识春天一样蜷缩着,颤抖着,憋着一股气儿,在某一天突然绽放。红红花瓣红红脸,分明是辛苦的样子,还说此事简单早该做成,偏娘家酒香,红了小脸误了时辰。
姑娘年幼总容易说些好笑又好气的话。水至平缓处,我想上岸时,就听了不少。好气啊,还要保持微笑~
晚些就晚些吧,人总是都要看看的,那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也是要想想,才不至于不经意学了别人的样子,或是把别人的好玩意儿偷过来——修修改改,遮遮掩掩。即便已是深春,错过了百花齐放好天气,也还有盛夏金秋和暖冬。我现在开始,塑个好样子,盼着到了暖冬盛夏,让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