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末定的论文选题,从题目到提纲的修改,中间不少人帮助过我,不论是帮我出主意,还是督促我写论文,真的特别感激,不过这篇随笔的重点是毕业季,有些不够正式的矫情话写在最后。
写于5月11日凌晨三点五十五分。
明天就要离开学校,离开东北,这个我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八年延吉,四年长春,是时候道声别了,然后南下,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些事情仿佛是命中注定的,比如南方人,终究是要回到南方的,所谓的第一第二故乡,其实有什么区别呢,一旦与之产生感情,哪里都是故乡。
如我荒谬至极的梦境,镜头经常从湖北切换到吉林和广州,日子便在这三个地方兜兜转转,我的生命轨迹也围绕着这些城市,或哭或笑。
写于5月12日,各种零碎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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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车票,二十多页A4纸,一百多张学士服照片,两三顿散伙饭,竟是决定我们毕业的最后物件,这平常的字眼多么讽刺,可笑至极。
早上你们送我到校门口,一人给了我一个拥抱,以及坐上出租车后,我回头看着你们挥手的样子,丝毫不觉得伤感,昨晚喝酒我也是笑着喝下去的,我本以为我很淡定。
没想到在飞机离开长春两小时后,在翻看了几页《孤独小说家》之后,配合着各种惊艳的曲调,我还是没忍住,用了大半包纸,若不是那一卷纸放在行李箱里,我想我必定还能哭很久,悄无声息,眼泪一串一串浸湿了的清风,不会有人在意那几张纸巾的感受的,如我往后不再溺死在回忆和梦里一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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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收到一大段消息,换作从前我一定哭的稀里哗啦,但今早我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是感动也是幸运,你希望我过得比你好千倍万倍,你祝我每天开开心心。对啊,还有好多遗憾,都没有一一兑现。
有些东西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不是所谓的缘分,更不是碰巧,两年前我从别处偷来的那段感悟,现在看来也是很现实的“真理”,就像《匆匆那年》里的那句歌词: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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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很后悔,前两天应该多喝点的,这样所有话都能说出来了,但我不仅怂,还不愿说清,就像几个互相赌气的孩子,在这里说声对不起,这四年承蒙你们对我好,够我开心一辈子。
这两天我又想起几个曾经我删掉的人,说不后悔是假的,有些不舍是后知后觉,但过去这么久了,那就祝彼此都好。
大概是六年前,有人特别信奉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突然觉得这话说得好心酸。五年前,和朋友吃面包,她突然问了我一句,友情的保质期是多久呢?记不清我回答的是什么,记得那么多也没有意义,毕竟早就断了联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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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可谓是颓废至极,过着“修仙”一样的生活,半死不活的状态,连续很多天听着歌哭着睡着,一首一首的回忆,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脑子像一个播放器,放映着我们的过去。
如果说长信是大一的代名词,那么往后三年的名字应该是奥海吧。
火锅、烧烤、啤酒、大盘菜、水果这些词汇杂乱无章地藏在我麻木不仁的身体里,它们沉默不语,像零下二十度的气温一样高傲自大,也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婉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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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了一口变态辣鸡翅,一开始出于好奇,也想着这是最后的夜,至少应该敢于尝试一次,辣到无法言说的痛,眼泪直落,比酒的后劲还醉人,比宿醉还难受,但这份感觉很值得,毕竟以后我再也不会吃这么辣的东西了,就像我要慢慢放下看开曾经,去开始新的生活,活得更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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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出站后,发现陌生的人来人往也是那么亲切可爱,一切喧嚣仿佛是约定俗成的,巷子或是街道边的烟火味道生生不息,没错,就是这座城市了,去他妈的难过,每天尽兴就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就算以后再听着憋屈抑郁的歌声,我也会开开心心,为什么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东西影响到自己啊。
我现在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穷是真的穷,但好在有胳膊有腿,还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美好了,还要很多愿望和梦想没有付诸行动,我为什么要天天闲的因为这个那个无病呻吟啊,所以我们都要快乐,做好自己就好了。
写在最后,愿所有人都能如愿以偿。
大学四年,我觉得自己足够矫情了,感慨的太多,随便一个场景,或一段话 ,或是和一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光,或一首歌的名字,或一部青春剧,吃喝玩乐,暗藏了多少深情和无情,欢喜也好,悲欢离合也好。
有太多不舍和顾虑重重都不必再多说一句,所有的不愉快就拋进垃圾桶吧,只想把所有的美好珍藏于心中,愿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我们,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但不知该怎么写下去了。
这不是结尾的结尾,就留给时间去填补吧。最后写一段最近特别想说的话,送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