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们这群小东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老头我今日不过是有点事晚去了那么一会儿,你们怎么还跑到我这破院子来了?等不及了?那行,今日就在这儿继续讲吧!
再看看亲戚那边吧!过了那么长时间,亲戚已经快放弃寻找自家小女儿了,接近走投无路时,遇到了一位道长,给了他很多金银,只希望他给点建议,于是,道长给他指了个方向。那亲戚看了道长指的方向,好像是城外啊?自己家女儿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可是那道长指了这个方向以后,自己也往那个方向去了,似乎还在说什么“孽缘”。
亲戚没办法了,只好暂时回府,待派人查清楚城外的情况以后再去看一下,多多少少这都是最后的希望了。
道长一边走一边盘算方才得到的钱,又想着那准备去收拾的妖。“啧啧,百年以上的银杏树妖啊!干什么不好,要去干涉人家的姻缘,再过段时间肯定要出大事的,贫道还是去看看,收了人家的钱,多少还是去提醒一下那个傻小子和那姑娘吧!”接着便晃晃悠悠地向着那小院的方向走去。
话又说小女儿在小院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渐渐放松了对家里的警惕,偶尔会走出小院去附近转悠,即便如此她也不会离小城太近。她最爱去的还是那个最初见到的梁大娘家里,在那里她感觉最舒心。
“梁大娘,这次要教我做什么菜啊?”
“哟!叶丫头来了啊!来来来,这次大娘教你一个特别好吃的,以你的能耐呀!今天一定可以学会的。”
“梁大娘,您说笑了,我哪有什么能耐啊!”叶姑娘说着便往梁大娘的方向走去,却见梁大娘家中多了一个道士。那道士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拿着一个稀稀落落的拂尘,花白的胡子飘在脸旁,看上去风尘仆仆。叶姑娘路过那道士的时候,似乎听见道士说:“世道啊!如此孽缘如何是好?”说完便离开了院子。
再说那道士离开梁大娘的院子后,便去了书生的院子,见那书生在屋里专注地看书,便走入院子,扶着那棵银杏树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儿,书生习惯性地抬头看院中打扫的叶姑娘,却发现一个道士站在自家院中手扶银杏树转圈。“请问道长有何事?”书生走出屋子,拱手向道长行礼。道长行至书生跟前,上下打量着书生,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的,跟着还叹了口气,把书生吓着了,连忙问道:“敢问道长,是不是小生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结果那道长仍是不理会书生,反而又踱步到银杏树下,先是看看,再又摸摸。书生看着道长摸摸胡子,终于转过身对着自己,很紧张地打算继续追问,道长却是抬手打断了书生未出口的话。
他眯着眼睛看那明显很紧张的书生,淡淡地开口:“小子,最近你院里是不是来了个小姑娘?”书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那你小子觉得那姑娘怎样?”书生摇了摇头,拱手行礼,说:“道长若是问叶姑娘的事情的话,小生不能对道长多说什么。叶姑娘是个可怜人,小生既已收留了叶姑娘,就应当对叶姑娘的事情负责。”道长抚着胡子哈哈大笑,“小子,看不出来啊!才这么点时间就已经喜欢上那姑娘了啊!”道长看着书生红彤彤的脸,摇摇头,扶着银杏树,说:“小子,你院里这银杏树太大了,容易生些不干净的东西。”说完便摇摇晃晃地出了院子,留下迷惑的书生站在原地。
道长走后,书生回了屋子,继续看书,可脑子里仍旧回荡着道长的话。这道长看着便是有些道行的,不可能无缘由地说那般话。不干净的东西、银杏树、女子……难道?不,不可能,那种事情只会出现在话本子里,怎么可能真的有?可是道长的话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书生正一个人在屋子里胡思乱想时,梁大娘抬着一个盆子进了小院。“小王啊!大娘给你送点吃的来,都是大娘自己做的,肯定好吃。”书生赶忙出屋接过梁大娘抬的盆,“大娘,您拿这么多来,小生也吃不了啊!”梁大娘笑着摇手说“没事,不是还有叶丫头吗?哦,对了,那丫头啊!现在在我那院子里学菜呢!你小子有口福了啊!”
书生腼腆地笑了笑,抬着盆走进厨房,梁大娘却也跟着进了厨房,拦住准备出来的书生,站在门口低声对书生说:“小王,大娘家今日来了位道长,他问了我关于叶丫头的事,大娘我一时嘴快就说了很多,后来那道长说要小心你院里的银杏树,还说叶丫头和那银杏树有什么联系。”书生很惊讶,“道长去过大娘院里吗?”“嗯,是啊,道长也来过你这里吧!那道长看着很是厉害,想必他说的不会有假吧!大娘就是想跟你说怎么着还是信一下道长的话,说不定叶丫头是那些精怪什么的”“大娘,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呢?精怪不过是些传说罢了,不会存在的。”梁大娘高深莫测地说:“小王啊!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大娘我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啊!大娘我就先走了。”说完还拍了拍书生的肩,慢慢地踱着出了院子。
书生收拾好梁大娘送的东西,又回了屋子,拿起书,看看书,又看看院子中高大的银杏树,难道真的有那种东西吗?
院里的银杏开始落叶了,金黄的银杏叶慢慢地铺满了院子。
小东西们,让小老儿我喝口水嘛!还想听啊!歇一会,真是的,小老儿我大清早就被你们拉着读话本子,还没转悠够呢!
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