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名字,我有点犹豫,因为湿地掌门人王君写了“一路修行”系列,我怕我浅浅的文字拉低了女神的高度,可是,我真的是追随着王君在修行的路上呀,我们是一伙的,就用它吧。
1、准备
话说自从确定参加在徐水举办的湿地年会以后,我的脑瓜里每天就在酝酿这件事,王君专门说过,要姐妹们多带几身漂亮衣服,我夏天的衣服不算少,可还缺一件心仪的,还是想买,有事没事,逛街时总往服装区蹭。一天进城走亲戚,忍不住试了一件旗袍,正红色的,老公说,你穿的出去吗?他不知道,我酝酿买一件红衣服好久了,怎么不能穿的出去呢,自从读了王君的书,我活的可明白了,我喜欢就买,就要这么任性。
有一天去超市买了一瓶驱蚊香水,走到门口,发现钱不够了,只得又给放那了,到家说给儿子听,儿子说,你们不是带着手机吗?为什么不用手机支付?我和老公恍然大悟,听说出门处处都是刷卡,不会用手机付款,打车都困难,于是,我们又尝试手机付款,可有几次,到跟前还是掏了现金,几十年的习惯了,不好改。手机扫码,总怕自己卡里的钱莫名其妙少了,就是不放心。
儿子像大人,把不怎么出门的我们当孩子对待,从学校发来一套细致的攻略,从取票(带视频的),到安检,到转车,无微不至。看攻略时,突然发现一句:“这俺爸知道”,我对老公说:“这攻略也是一个孩子写给父母的”,老公瞪我一眼,“这就是咱儿子写的”,我心里一暖,原以为是从网上转来的呢,想着儿子一个字一个字给爸妈写攻略,我真是幸福,给儿子回了一句:你比小棉袄还贴心。
朋友玲知道我们要去高铁站,便提出要送我们。出发那天,近四十度的高温,在家关在空调房里都不想出门,我们坐在玲的车里,吹着凉风,开始赴徐水之约,怎一个“爽”字了得!
2、 在路上
徐州火车站转车,刚到候车室,就见一年轻妇女挽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走到我面前,女孩眼睛似乎不太好,半闭着,眼珠似乎有点白,她们在乞讨。我并不喜欢这类以乞讨为生的人,但也不看好人与人之间的薄情,恰好口袋有零钱,掏了一个硬币放在女孩手里,她说声谢谢,又转向其他人。给钱的人并不多,很多人也是不信的,当两人走到一个年轻小伙旁边,那小伙好像问了她们很多话,小姑娘看起来很高兴。然后,年轻女人又挽着女孩在人群中乞讨。
我们等车时间长,过一会儿,她们转了一圈后又一次来到我身边,这次,女孩是蹲下去,基本是半跪的姿势,我说,我刚才给过你钱了,她们转身离开,旁边的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苦笑着各自从包里掏出一元钱给她,她继续往前走,继续半跪着,大部分人依然不给,也有人受不了这一跪,不情愿地掏出钱给她们。
我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个女孩,除了眼睛有点不好外,其他看起来都挺好,妈妈或者是姐姐也很年轻,却靠出卖尊严谋生,难道,没有别的生存之道吗?
火车是卧铺,有我安然入睡的地方,我已知足,想起多年前送儿子上学,十八个小时的硬座,我们三口人挤在一起,腰疼,腿疼,浑身不舒服,就那,还有没买到票的人坐在过道里,人来来往往,他们便起来坐下,坐下又起来,有时趁别人上厕所间隙赶紧坐一会歇歇,有一个矮个子男人,铺上报纸,钻进座位底下躺了一夜,虽是夏天,可火车里空调温度很低,座位下空间又狭小,那人硬是躺了一夜,我来自社会最底层,了解普通人挣钱的不易,他的做法,我懂。
一路上似乎下了几次雨,能听到雨打玻璃的声音,群里传来消息,说是徐水有点凉,不怕,我带着长袖呢。列车到达邢台,外面又下起雨来,难道老天知道这是湿地的聚会,要来应景吗?雨点像淘气的孩子在车窗玻璃上涂鸦,在“啪啪”的伴奏音下,划出一道长长的斜线之后,又垂直向下一纵一纵的滑落。
奔弛的火车上,看到有人在不停写东西,我心想,这人也许是湿地人,只有湿地语文人,才会如此勤奋,一问,果然是湿地的颖,来自蚌埠,是位研究生,放弃职业学校安逸的生活,到一所初中,做一名幸福的语文老师,她也是到徐水去的,而且,我还多次在读吧里读到她的文章,太好了,我们愉快地交谈着我们共同的朋友,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老公走过来说,那边几个也是你们湿地人,刚才在说王君呢,走过去一问,果然是,一会儿就聚了五六个人,我们都很开心,问了名字,有的网上也曾有过互动,其中还有青春专栏的编辑,是扬州才女,湿地花草遍天下,一个车厢就遇到六个,真好,赶紧合影。(第二天湿地推出的专题,其中就有我们相逢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