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戏子,姓程名蝶衣,辗转数年,知己难寻觅,却也道“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并肩携行者疏远自己、误解自己,却不知他所做种种也仅是为了一个他曾放在心尖上的的人而已,与那人可能是情是爱亦或是早已心意相通却遇菊仙让他溃不成军,满怀遗憾。
登上戏台,他是尝尽爱恨嗔痴的“虞姬”;戏台之下,他仅是意难平的程蝶衣。
想他人之所想,一别经年,始终有一人留于心间,而斑白年纪再相见早已相顾无多言。时代弄人,他们在岁月的推搡下跌跌撞撞奔向彼此,却都不复彼时少年郎。身外之痛、内心之憾,早已让时光的刀笔刻于心中永恒存在。在青春里,努力的爱与被爱才是不枉此生。在文化大革命中,他一心当“虞姬”,也因此一入戏便困住万劫不复难脱身。
段小楼爱上菊仙,而他程蝶衣早已覆水难收。有些时光的温暖不在于性别差异,而是两颗相依偎的心在历经漂泊后始终在一起让你坚定前行的信心,或是在黑夜中伸手紧握轻言一句“回家吧”。
他从戏内抽身 你却圈地做坟,围困一身。
戏子本多情,奈何具是看客心,一走一散便再不闻不问。
梨园百代传,人间评论多妄断,唯有一人程蝶衣,大梦初醒忆“虞姬”。
光阴可否重来?世情凝成惆怅。他与他仅是不幸时代的沧海一粟,但他们的故事却如此动人心魄。
归于后世我却也道“霸王别姬,别了一个痴戏的程蝶衣;英雄豪气尽,没了一个追忆故人多年不得见的段小楼。”
相逢于他乡,身心无恙;故人何所在,徒留哀伤;悔过当初意,道句莫怪。天意弄人,人海浮沉具沧桑。
却也幸运他是“假霸王”,而他是“真虞姬”。大梦初醒,一切具归过往,我们重来一次可好?好的,坏的,我都愿意和你重来一次。不问后世路,只愿在前尘我们相逢于彼此心路上。一曰“你到底还是来了”,二曰“当然,我曾说过,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去到哪里,终有一日我们定会相逢。我的承诺,我永远记得。”
原来不是一厢情愿,他也留你于心间过。“我的心中其实有你,不问前因,不念将来,至少现在有你”,如此这般,便一生亏欠永不再问。
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候君归,年复一年亿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