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里的印记》(11)/满天飞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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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未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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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着他的故事,和他有关的“这个她”或者“那个她”。我知道,或许并不是像别人说得那样,可心依旧堵塞,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窗外!

高一上学期过半了,随着同学之间的熟悉,“沈冠”的名字,除了学霸的赫赫头衔,还被涂抹了梦幻般的粉红颜色……

“听说了吗?方琳喜欢沈冠!”

丁佳狡黠地冲我示意,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见,沈冠和方琳在教学楼前,一个拿笔,一个翻书,在上面勾画着什么。

“你别乱说,他们交流作业内容呢”。我急急拉着丁佳快速走开。

方琳和沈冠,除了担任各自班级班长和团支书外,还都兼任数学课代表。两个重点班数学老师是同一位,被我们戏称“地中海”的廖老师,数学竞赛方面有突出的教学能力。

他还有个怪癖,作业分成两部分。一些他布置,一些是由两班课代表协商,补充布置练习题。他的口头禅“知己知彼”,他不知道作为数学老师,甩出这句话解释他此项措施的用意,只会让我们更费解的。

总之,沈冠和方琳几乎每天都会为作业的事碰头,这成了别人眼中光明正大的约会。还有上次竞赛榜单下,围观上演的那幕“初识”,难怪同学们会浮想联翩。

有些事,是不是在风言风语中,就顺其自然的日久生情呢?我莫名的惴惴不安。

上课铃响过了,沈冠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和方琳商讨数学作业的事耽误了。这节美术课,他桌上却已经摆好了毛笔、水彩和盛满水的白瓷杯。同桌周小雅,再一次把它们调整好角度,摆得更为整齐。

“看看人家沈冠同座,真是贤惠啊!”

坐在后排的侯野,趁老师临时去隔壁班借彩粉的间隙,怪里怪气地扬声调侃。恰好此刻,沈冠走进教室。

“那你今天也帮周小雅,讲讲二次函数那道压轴题,下次美术课,她也会给你带水彩!”

“我不行,还是你沈大官人来吧。”

沈冠四两拨千斤,侯野马上吐舌讨饶,同学一阵哄笑,我却没有笑意。

男孩的仗义执言,原本就是女孩无法阻挡的利器。我想,会不会女孩的温情娇美,也注定会成为男孩,就地缴械的盾牌?

“未末,你文笔那么好,写过情书吗?”

自习课上,丁佳咬着我的耳朵悄悄问。

“你不会是——”,我示意她和远处的宋一晏。

“不是我,是伊宁!我猜是写给沈冠的。”

丁佳连连摆手,又把手放在嘴边,上下夹住的手势——禁声保密。伊宁和丁佳初中同学,我想,丁佳这次是不会乱猜的!

有些事,说来说去,对于旁人都是一阵风过,可对于自己却是没有理由的寂落!

我凝望着窗外,内心堵塞。

就像窗外那株生长孱弱的柳树,它离俊拔的白杨有着最近的距离,默契地迎风一起呼吸。可又能怎样,因为别人眼中,左边那株木棉,后面那株桂树,抑或任何一株,都比它更相配!

“今天,我提出一项纪律要求,男女同学之间,不要课后往家中打电话,学习方面事情,打给老师!”

“尤其女同学,那么主动像什么样子!沈冠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回家就把电话线拔掉,你妈妈说的没错,就是你太客气了!”

华老师放学前,站在讲台,莫名又严厉。后一句话瞟过了前排低头的常景,然后落在她身后的沈冠身上。

然后华老师宣布放学。大家心知肚明,不敢议论,各自收拾书包。

我看到常景趴在书桌好久,肩头偶尔会因啜泣耸动。我没有安慰她的勇气,看着窗台的残阳,我好像比她还忧伤。

沈冠背着书包从我桌边走过时,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只要我从窗外转过头来,一定会读懂那双眼睛里,我想知道的一切。可我一直呆呆的望着窗外,没有回头!

校门徐徐拉开,沈冠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陆陆续续回家,三五成群的同学,我远远跟在后面,在躲躲闪闪的人群中,一会就找寻不到他的背影了!

有些情愫,美了岁月,却不能失了尊严!

一定要

缄默的了无声息

隐藏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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