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二月十四。宋祁言-奚辰落

——.万札休.——

时间-四年二月十四,午三时半

地点-延禧宫西侧殿

人物-文夫人-宋祁言    姬-奚辰落

剧情-聊天

——.启.——



二月十四

奚辰落

延禧西侧殿

时隔多日,上头一言未发,也无任何动静。这般异常的平稳,倒叫人心里头慌得紧。躺于踏上,回忆旧事,不直觉间便泪眼朦胧。当归覆了辰落柔荑,抚慰相劝:

“如今主子是个御下不严的罪责,想来是陛下心里头知道楚氏一事非主子所为,纵然抱走了六皇子,也无旁的罚子。眼下许是最好的结果了。主子,来日方长。您年轻着呢,这般度日可不着了奸人道了?”

此语却并未了人心,辰落略有艰难地翻了身子,闭了泪眼:

“你错了,当归。此时平了,看似不续,实则却是最大的罚子。无人问津,吃穿用度一切照旧,我如今揽了这么个罪责,怕是暴风雨前的安宁,是不平常了。日日担惊受怕,不明不白的,才是要了我的命。”

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纵使荒诞不经,也总有人信。敛了眸子,终是起身书信一张,字字恳切,大意是来日如何云云,来日相报种种,令泽兰去惊鸿送。虽是最笨的法子,最坏的打算也是惊鸿那儿置之不理,只是她没做过此事问心无愧,无论如何搏一搏总是比过躺着不做任人污蔑的。



二月十四,午三时半

文夫人

翊坤宫惊鸿殿

[午睡后醒来便躺在了榻上,手里瞧着上个月各宫的用度支出一例的册子,手边半个手臂高的一摞才看了三本,芷兰拿着一张折好的信纸进来,瞧了瞧自己脸色方道:娘娘,这是奚姬让人送来的,还请您过目。抬头看人一眼,芷兰会意的将信纸放到案上一侧。]今儿个,倒是个好日子,宜出行做事,都一股脑涌上来了。

[展开信瞧完了,靠在榻上默不作声,脸色有些不太好,芷兰上前小心翼翼询问了一句:娘娘,可是奚姬说了不中听的话?。未回芷兰的话,反而问了芷兰一句。]楚氏与奚氏,孰轻孰重?也就只有奚氏,分不清轻重缓急。

[低头拔了拔手上的玉镯,褪下给了芷兰。]你素来伶俐,代本宫去瞧瞧奚氏,若是合心意,将这手镯给她,若是差强人意,将这手镯留着拿回来打赏人。

[再嘱咐人一句。]问问她,对那字,有何见解。

[芷兰双手领过玉镯,揣在腰间,便携一小丫头往奚氏那而去,她便继续瞧着册子,将那封信递给辛夷。]烧了吧,废纸一张,占地。



二月十四,15:30

奚辰落

延禧西侧

外头道是芷兰来了,令请人进来。自己如今爱清静了,里边只留了贴身二人。待人到了,许是沉默些许,朱唇轻启时哆嗦了一下,尔后轻言:“夫人是有什么话让你传吗?”


二月十四

芷兰

延禧宫西侧殿

[依礼入里头,先给人请安问礼后,这才回人话。]娘娘在核对上个月的各宫用度支出,暂时没空来您这与您说话,让奴婢来瞧瞧您。

[瞧着榻上的奚氏,面上也没有多大的嘲讽神色或是别的,依旧是端着待人有礼的模样,别的却是淡淡的,生疏有礼。]娘娘也让奴婢问问您,您可曾看过那幅字,可有何想法要与娘娘说?



奚辰落

“夫人事忙,妾懂得,也劳烦你跑一趟。”颔首示意知了,若是宋氏来了那才是出了大事。

“慎……”轻索了英眉几丝苦笑,此时回忆却颇有意味深长之感,辰落素来不会也不敢揣测高位人心里,只是对于这字却深深印在心上,“我被人算计,是失慎,疏忽;应学会慎独,个人闲居独处时,也要小心谨慎,不可有越礼非分的念头;也需慎言慎行,言行都十分小心注意;慎小事微,谨慎对待微小的事情;慎缄,小心谨慎,不说或少说话。”

“《说文》有言,慎,谨也。《尔雅》亦道,慎,诚也。我也悟着,予慎无罪。”

“日后会谨言慎行,收敛性子。当下,少出没,避风头,学慎学忍。”抬了眸望她,“今日事是我过于心急,把不住轻重,还劳烦像娘娘赔罪。妾难忘娘娘用心。”朝着惊鸿方位,俯下身去行了大拜礼。



二月十四

芷兰

延禧宫西侧殿

[听着奚姬的自责与评词,待人说完后,沉默了二思,上前扶人。]您不必如此重礼,您才生产没多久,好好躺着休养。

[扶人回了榻上,对人的长篇大论未作评价,只是说了几句重要的话给人听,任人思量。]戚贵人先前酒后失言不满瑾昭容,戚贵人宫女私下自作主张替戚贵人排忧解难,致瑾昭容见红,戚贵人御下不严连降二级,戚太妃都无话可说。

[恭敬的站在一侧,微微颔首。]您说的都在理,但娘娘也说了只有日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您做自己便是了,凡事看开些。

[将怀中的玉镯取出双手递给人。]这是娘娘让奴婢送来给您的。



二月十四

奚辰落

延禧西侧殿

斜坐踏上,将人的话静静听了,又在脑海里头细细滚了几遍。现下只怪自己吃得了哑巴亏,御下不严,便是下人不忠,或是下人愚钝。赏罚分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身旁人需精细不得目光短浅,如此看来用人却是难事。

双手接过玉镯:“劳烦你了。”

如今延禧诸事不顺,虽说不信鬼神,如今也怕有了晦气一说。让泽兰送了芷兰去,后话不提。


二月十四

芷兰

延禧宫西侧殿

[此事看似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却也是在隐晦的告诉人,认下御下不严的罪总比旁人揣度她心怀歹意指使宫人做乱事后抵死不认要来得好,见人送客,道了一句。]璇婕妤信您比什么都好使。

[说完行了一礼,便退出了西侧殿,原路返回了翊坤,将奚氏的话与说辞一字不差的说给了主子听,见人依旧在对册子帐目,去给人泡了盏茶在手边,便未多言了。]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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