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普拉斯中有这样一句话,我想现在虽然是太空时代,人类早就可以做太空船去月球,但永远无法探索别人内心的宇宙。
我想你肯定有这样的时候,你在努力地去一件事,一件别人看不到但是对你很重要的事,你花了很多心思,耗费了时间,可事情总不能如愿,甚至有时候发展与预期相反。你的情绪不可抑制地爆发,一瞬间往日所有的回忆冲上心头,尽管用力的去思考,可总有些地方像是打结的线团,怎么理都理不顺。你陷入了纠结,焦虑,痛苦,像是一团淤泥压住了你,踹不过气。
你很渴望有个人能靠近你,听你抱怨,听你诉苦,陪着你,关心你,就像是整理一大推衣服,如果全部堆在一张椅子上,整理其中一件时就会牵扯到另一件,搞到最后还是一团糟。你需要一张床,先把衣服堆在床上摊开,上衣是上衣,裤子是裤子,其他是其他,你可以很方便地处理其中的一类或者一件衣服。慢慢地,所有衣服都别叠好,然后放到柜子里,最后再放颗樟脑丸。像整理衣服一样,整理自己的情绪,像需要一张大床一样,需要一个能倾听自己的人。
可有时候即使是面对面,即使是再多的话语,再炽烈的情绪,也没有人知道你在干什么。人心之间隔着一个宇宙。
我很想找个人聊聊,我总是在做这件事,从很早以前,到很久以后。
大多数趁着气氛,表面上是说给别人听,实际上是说给自己听。你能感受到。但这样也挺好,不用在没人时自己说给自己听,虽然没有反馈,但没有反馈也是一种反馈,至少还愿意听我说一些他们自己听不懂的东西。
书里面讲了很棒的例子,很打动人,我几次将自己投射到书中的人物,去体会人物的情绪,去感悟人物的变化,美中不足的事,都是一些正面的例子,他们只是前行时把自己忘记了,慢慢地找回来就可以了。我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在面对已经发生的,无可挽回的,碎裂人生观,处于痛苦状态下,无人帮助的这样一种极端情况,一些可能的方法。
我感觉,在处理大多的心理问题时,得先关注我,聆听我,与自己沟通,把自己散去到四面八方的我收回来,再把这些我投入到需要我的,能给我反馈的事情中。
因为只有我才最了解我,当你所有的精力都在我身上时,你根本不会关注我之外的事情,更别说那些糟糕的焦虑,自卑,逃避。
但是又有一个问题,只有我的时候,我是不存在的。人只能通过他者才能见到自我。膝跳反应必须有刺激才能发生,动物的本能只有有对象时才会施展,电灯有电才会亮。
有科学推论,处于婴儿时期,是最接近我的状态,凭着本能与世界接触,饿了会哭,渴了会哭,想哭也会哭,通过哭声与他人联系,慢慢地将我散发。
这个散发的过程是像是一种被动,孩童们对一切感到兴起,想要把自己附着在万物上。越长大,见识得越多,这种被动越加强烈,像刷手机上瘾一样。
但是,我是有限的,我的精力只有那么多。在持续了很久很久的时候后,我们把所有的我都散去了,去聚精会神地观察这个世界。但是,有那麽一刻,我成了空壳。
我需要找到我,从散去的我,从万物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