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旗鼓的离开其实都是试探,而真正想要离开的人,只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了一件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小区里种的樱花和桃花相继盛开,枯黄的草地里冒出了一片片嫩芽,不知名的野花也探头探脑的长出了绿叶,为花朵的生长试探温度。
就像那篇散文里写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似乎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这样的日子出现之前,C城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细雨绵绵,寒冷阴霾的天气,到处是湿的,凡是露天的地方找不到一块干燥的地方,地板渗出水来,墙壁也渗出水珠,连被子也是潮湿的。昏暗的天空和潮湿的屋里,让人格外压抑。
正因为如此,这样的天气才显得弥足珍贵,本该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充满阳光的空气的,但又不得不去上班。早上去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阴云挥散开来,天空湛蓝,仿佛换了一片天地。大概是因为天气晴朗的缘故,走在街上,看到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即使是周一这样令人痛心的日子。
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出公司之后已然是夕阳西下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这样美好的一天都浪费在了和客户沟通以及其他问题处理上。
辗转两趟公交回到小区里,想着晚餐辰语会做什么?酸菜鱼?肉末炒豆角?蘑菇炒鸡?……想到这肚子咕噜噜叫起来。爬到六楼,推开门,却发现门是锁的。“辰语,是我,开下门”,见里面没有动静,我又敲了几下,这才发现,透过窗帘缝里看,屋里是黑的。
我只好从背包里翻出钥匙,自己打开门。屋里没人,早上吃的煮鸡蛋还剩一个在桌上,用过的碗已经被洗好,放在架子上。饭没有煮,也不见买好的菜。
平常这个时候,辰语会在我回来之前就开始炒菜,但今晚,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厨房没有热气,热水也没有烧。
……
我走到书桌前,才发现她给我留了一张便条:
林煜:
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们就到这吧。
辰语
我当即如当头棒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