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信赖,当一切裸露在现实的残酷里时,内心深处的煎熬,谁又能体会,谁又能感受到煎熬里那钻心的疼痛。
有的时候,有的事,有的人是我们无法读懂的,就像有的故事,冥冥之中早已有人在操控故事里跌拓起伏的剧情了,或许你你我我,正是别人手里玩弄的棋子而已。命运多舛,看不懂的剧情,左右不了的人生。
“顾念慈,你刚刚干嘛去了,快点上车,回家了。”顾一凡看着身后魂不守舍的顾念慈,大声的吼道。
顾念慈没有搭理任何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夜景,太多熟悉和自己擦肩而过,拉长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里也显得如此狼狈。她眼睛湿润了,模糊的视线,望着对面的穆雅晴,心情复杂,她到底是谁,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和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们知道自己的一切,自己却还蒙在鼓里,自己又是谁,这一切的一切就像迷宫一样,跨过一个障碍,还有千千万万的障碍,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们知道谁才是命运的主宰者。
顾念慈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眼角的泪又一次活生生的被她吞回了心里。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一个大门外。
顾念慈下了车,什么也没有说,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顾四一看着顾念慈关心的问道:“念慈,你生病了吗?,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顾念慈边走边回道:“大伯,我可能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顾四一深吸一口气,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痛,十几年的那场火,让她成了孤儿,她心里需要的爱,自己给再多,也满足不了她。毕竟父母的角色是谁都无法替代的,血浓于水。
顾一凡把穆雅晴扶回房间,自己也回房间,关上房门了。
今夜有多少无眠人,有多少挣扎在过去痛苦的人,有多少迷茫的人。大家都睁开眼,望着窗外同一片夜空。
不同的人,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心情,却在同一片夜幕下。
白天光鲜亮丽的人,晚上真实的一面,又一次折磨着镜子里的自己,痛的麻木的一颗心,在逃避又能如何,曾经的誓言,如今我还能清醒的记起,只是时过境迁,你不在是你,我不在是我。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谁,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嘲笑自己的同时,嘲笑着那段青涩时光,山盟海誓终成空,缠缠绵绵,也会有恨。
擦掉眼泪很容易,却无法擦掉回忆。
穆雅晴站在窗台,望着窗外,思绪飞回了曾经。
顾四一也睡不着,坐在书房点燃了一支雪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相片,相片里两个青涩的男孩,微笑着把在一起,站在海边。如今,熟悉的风景只剩他一个人欣赏了,顾四一不停的吸着烟,书房里烟雾缭绕,一盒烟就这样循环着时间馈赠的思念,渐渐燃烧殆尽了。
这个城市的另一边,有两个人依然无法入眠,熟悉的感觉,陌生的容颜,心跳的节奏,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花木杨子站在窗台,又回想起了今天抱穆雅晴的那一幕,那眼神,眼神里的自己,如此真,看着那眼神,就像看到了她一样。只是那眼神出自一个陌生女人的眼,如果她真的还活着,再次相遇,自己会错过她,会再次把她从手里弄丢吗?时间到底让我们怎么了。
欧阳思琴思绪万千,想着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场大火,她更无法入睡,每次在夜里闭上眼,她总感觉他在她身旁,拼命的喊着:“救我……救我……”
多少个无眠的夜,多少次用酒精麻醉着自己,恶梦开始的地方就是财富增值的筹码。如今她什么都拥有了,只不过牺牲了太多,然而利益的熏香,她始终忘怀不了,每次都想清醒,然而每次又都越陷越深,贪欲九头蛇,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一直以来,她总是陶醉在金钱地位的带来的**里。
有时候有的路一旦迈步,就再也回不了头。
两代人,两世情仇,谁的错,谁的过,有时候善良的心,还是会感觉到一次次的疼痛,失去的东西,或许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样子。
顾一凡辗转难眠,他给风蝶发了条微信:“感觉好点没有,明天郊外游,你去吗?”
风蝶看着微信,又想起了一次次的欺骗,每次心痛的感觉,让自己不想开口,然而还是忍不住回道:“我没事了,明天要去。”
顾一凡回道:“好,早点休息吧!明早我来接你。”
“好,你也休息吧!”
风蝶看着手机发着呆,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了。
风蝶接起电话喊道:妈妈……”
电话那头兴奋的说道:“风蝶,想我们没有。”
风蝶笑着说着:“当然想啰。”
“快了,我们买的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的飞机票,到时你来接我们。”
风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明天学校有活动,野外郊游,如果回来的时间早,我就去,回来晚了,你们自己回来。”
“野外郊游……你……还是别去了,我们不放心。”
“妈妈,我已不是小孩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放心吧!”
“可是……风蝶……你……”还没有等对方说完话,风蝶就挂断电话了。她知道父母又要说什么:风蝶呀!你和她们不一样,你的身体从小就多病,那些什么需要体力的活动,就别参加了。别给自己身体增加不必要的负荷了。
从小到大,这些话就像自己的一天三餐样,总会被父母重复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听得都滚瓜烂熟了。好像自己就是个残缺不全的人一样。
风蝶放下手机,盖好被子,关掉灯,闭上眼,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梦里粉蔷薇盛开在了初夏。闻着花香,她笑了,原来最美的东西一直离自己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