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夜は月が绮丽ですね」 ——夏目漱石
“今晚的月色真美。”
这样什劳子的废话,大概也只能哄骗的到满脸胶原蛋白的小女生。但偏偏是这小女生最能揪住人心,让人又爱又恨。
到现在还是很羡慕高中生的恋情,好歹你没错过他/她最好的时候。过起了二开头的人生,那些小情愫啊,就再也不属于你的了。
——班级门口的张望
——操场上的月光
——还有最好看的你
后来,我看过海上生明月,也见过沙漠一孤月,还望过无数个城市高楼的月亮,但还是比不过有你在的那些个月夜。那些个月色啊和你的眉眼一样好看,干净、明亮还撩人。
再后来,撩人的月色我还是会看,也枕着月光入眠,却很难再梦见你。倒是常能梦见以前,可怜也只是“惟梦闲人不梦君”了。
我也很想发你消息,最后还是一并删去。大概是你长久的不回复,又或是被世俗带走的你。
月色哪里都有,月夜每日都不同。
山水有相逢,故人来去亦有时。
(二)
夏日的夜摊,撸串得喝啤酒,冬日的夜晚,涮火锅得配白酒;讲究气氛那就上深红色的,放肆的深夜需要劲儿足的;难过的话就酩酊大醉一场,开心的事需要喝酒来庆祝。酒席间,来个高雅助兴的叫行酒令,接地气的有划拳和各类游戏。
Z有一个学期的夜晚都厮混在学校垃圾街的烧烤摊上。就算今个儿没什么事都要招呼上几人喝酒去。我问他:“今儿又喝酒?”
——“嗯。酒,好喝。”
对啊,酒是个好东西,再正经的人也能因为酒就放飞自我,甚至放得比谁都要生猛。但我十分讨厌那些喝了点酒就开始哭爹喊娘地说着他的不易。生活的确很难,我也曾自认不凡过,但我真的很不想再听到你的叨扰。你大概醉了就能睡,可我不是。
我见过许多醉酒的人,发生的事能笑一年,而Z醉酒的事我能笑四年。那半年,他和摊主成了朋友,有他在的局能打八折。也就是这半年,我跟着胖了两圈。
其实我知道,Z那半年的酒都是因为“不得”。她的眉眼,她的笑,她的目光,她的在意,她的爱,还有她的那句“是的”。
说什么你有酒我有故事,明明就是想喝酒,因为酒里有个他/她。
(三)
我喝大过,就一次。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坐上了车又是如何到的家。倒是记得自己一个人坐在家楼下把买了的烧烤全都吃下了肚,以及一直未接电话的他。
四月的深夜,哈一口气还是能见着水汽。烧烤摊的老板辣椒放少了,可还是呛出了我一脸的眼泪。不是说喝酒能热吗?可我的手脚冰冷得要命。酒啊,好像是热不到心里的。
电影摆渡人中有场“九洞高尔夫”的戏,小月和江洁斗酒,小月为马力拼了命,可马力最后还是送江洁回了家。我哂笑小月的不自知,我更是一点儿也不心疼这姑娘。可我也羡慕,羡慕她能死磕到底。而我不能,喝到自己的底线我就停,清醒地看着他人觥筹交错就像个局外人。
喝大过之后我便很少再喝酒了,我尝试过把酒精戒掉,可我发现这东西有瘾,一遇上烦心事总能沾染上些许。我在办公室里喝过自己兑的酒,在定海的大街上到处找一家自己心仪的酒吧,还曾在操场上对着月光喝着酒……
但我还是最喜欢你给我的那杯酒,酒里还有那晚的月光,你的眼睛被月色称得分外好看,好像里头有我想要的星星。
看完摆渡人的那晚,返家的途中没有月光,十点的街头只剩路边夜宵摊主和晚归的男女。城河桥岸两旁的地灯未开,也是,干裸着的枯枝配上明黄色的亮光并不美。倒是七点喝下的那杯十分甜的奶茶让人徒生了倦意。
“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
“你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