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爸爸都在忙工作,忙奶奶的事情,忙大爷大妈,姑姑,姑父,的事情,我就像一个大碗,更形象的说,就像一个酒坛子。
爸爸有不开心的情绪了,不直说,会以找茬挑刺的形式递给我,把外界对别人的期待都变成自己的期待,比如他的职业该怎样发展,他的子女该是什么样子,他的配偶该是什么样子投射给我。
妈妈的妈妈因为舅舅和姥爷不能带给她荣耀,地位,她就要求爸爸给他帮别人办事,要求妈妈一直陪着她,还要要求我在旁边,一直贬低我,好像贬低我才能显示她的孙女有多厉害。
奶奶在有过分要求的时候,妈妈不敢反抗,照做,但是心里又很委屈,然后让我听她抱怨,还要我迁就她。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所有人的情绪都一股脑硬塞给我这个小小的水杯,慢慢的越来越多,小水杯的质量不行了,正好那个时候我去外地上高中,大学,在外地的时候,我竭尽所能帮助别人,等到毕业后,我已经自行把小水杯换成大酒坛,在此期间,没有人问问我适应不适应,痛苦不痛苦。
等我回来上班,又让我开始给我大爷的孙子孙女补课,最可悲的是,我妈说,给人家帮帮忙,别要人家钱。从那一刻开始,我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我斩钉截铁的跟我妈说,倒找我钱,我也不干,当时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不太好,现在回想,那是我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事情,没有之一。
前两天,我又哭又笑的把我爸我妈说的狗血喷头,太解气了。第二天我的气就顺了,长达一年半睡不着,睡不好的情况,哐当,没有了,消失了。
看来,以后就得暴力沟通,沟通不了,就把别人骂的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