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什么明显的冲突和诱因,但我还是决定要把以前的文章删除大半。
我对自己的文章有时是有洁癖的,正如有时候我是对人也会有洁癖。我常被人评价以敏感的,而我也确实总会留意很多不该留意的或者察觉不该在乎的情感。所以我不想曾经哀求别人看文评价,因为我再次觉得无论是称赞与否,那股向熟人求评的结果终究在扰乱自己的意识。尤其我常用的简书平台推出“简书钻”功能后,我更加迷茫那些点赞中多少对多少错。
我本来其实是一个难有自知的人,容易被他人左右,而相反的,我对自己以外的事物来说,是一个敏感的测量仪。就比如多少次我还蛮“自恋”地感觉自己和尼采一样,至少在对空气的感知上是一样,稍微的空气湿度与气温变化就会让我有了强烈的反应。
大概在上周时的崩溃中,我尝试割除幻想等物无果,但是病痛等物又让我不断理智,让我沉浸在否定幻想无法实现的痛苦循环,直到今日下雨,我才感觉到了平静。我终于可以做一回“密涅瓦的猫头鹰”,把曾经使自己纠结半天的文章翻阅一回,而最终我感觉到了其中令我不满的地方,感觉这些文字透露着我的慵懒和情绪。
我文字的慵懒体现在不思进取的钝感,在构建搭房似的发展安排十分蹩脚。同时还保留了一股高中遗留的,写文仓促的毛病。似乎可以庆幸的是,我文章对于感觉和代入的描写有了进步,但这并非是对弗洛伊德或者福克纳或者其他意识流、感觉派的研究所得,只是我不过把切肤的显而易见的痛苦感知,现学现用罢了。我不能违背写文顺心而为的意图,但是却不能也不注意驾驭住情绪对写文的重要。尼采曾把“反自然的”以“邪恶的”代替形容,我也认为总用违背本心的笔触写文是糟糕的、是可悲可恨的,正如我割除幻想时这一举动失败一样,我是没办法对人欲的彻底战胜,那么更别提追求“道德至高”那些虚无概念表达自己神性一般特质的错误。
就此我还是决定再次删掉大量文章,这些污点是我难以忍受的,正如我时常会不惜狠手减除自己的关系圈一样,我既然自知自己神经纤弱,就不必同大条的恶霸斗争较劲。我时常也不知道写作对自己是否真正适合,但我感觉的是我对现实的格格不入,对日常实在的讨厌。所以我还是希望多体会“高岗的冷风”,哪怕有点寒冷孤独,但总比烦躁发狂好。不过“坐着不动”的行为也是被尼采视为“渎圣行为”,但在我能适应或者甩掉那些有点日本作家的“无赖派”的特性之前,我还是希望多闭门受凉。
最后已经决定的翻译和商业作文的请托我还会去做,不完全为名利,而是我对赏识我的集体个人的一种绵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