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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明日忧
若生止于今朝,可不惧明日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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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学堂路上,要经过一片树林。
正值午时,光线扒开树叶洒落在地面,风一动,光斑摇曳,就有些梦幻。
这光也洒在少年身上。
少年,是鼻青脸肿的少年,身上的衣物因为撕扯变得破烂不堪。
极为狼狈的一边拾起地上的柴火,一边往家方向走去。
口中嘟囔着“让娘弄些红薯做点心”之类的话,就是最近的红薯有些不甜了,但能吃到今日亦不算太糟。
寻思着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不一会就见几名大汉骑马向此处飞奔而来,看到少年也无减速的意思,口里依然是嚷嚷着 “驾——!!驾——!!”
大汉中有人腋下夹着只小猪仔,少年瞅见那猪仔,定定的有些出了神,嘿!似乎是像极了他家的“扑满”!
但还没多撇两眼,马蹄险些就踏在脸上,躲闪匆忙间
是又散落一地柴火。
遂穿过树林,少年便开始呼唤起“娘——娘——”
当走下石阶
认清眼前景象,心中顿时翻江倒海一般,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生好火的灶台,锅却是被砸烂在一边,窗户或门都直接躺倒在地,见一地的鸡毛,连红薯都不曾看见了。
少年像吞了颗烧红的铁球一样,四处寻找娘亲的影子。然茅屋本就不大,少年里里外外找了数遍却是未有自己母亲的影子。正想理清个思路,依靠门外井边,伸手打水时的他突然就呆立在那里。
望向井底的目光,从释然到惊恐直至空
豌豆大小的泪珠从眼角溢出,脖颈似乎用力多了度,暴起些血管
然发不出声音。
耳边一阵蜂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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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熟悉的露明。
醒时,是感觉不到身体,但这脑袋或许是被人灌进铅水,这般沉重。
幽冥如锁链缚我,绞痛身躯,越是反抗,越像自残。
像野兽般嚎叫,整个身体绷紧,指甲一些一点悄然嵌进了大腿肉里,流出鲜红的汁液。
不多时,又是两眼一黑。
这次屋顶是刚刚见过了。
说是刚刚但不知道是多久之前。
身旁坐着位少女,外表看来和少年年龄相仿,她长的白皙,把端在手里的药显得更黑乎,五官亦是颇为标致,乌黑的长发梳成两个髻,上头各有一个精巧蝴蝶发簪,包裹一身素衣。
往前递汤匙的手突然停下来,少年耳边传来询问的话语 “你醒了?”声音如山中泉水,流至心底。少年惊坐起一把将手拉住,嘶哑喊道 “娘!”
无人回应,汤匙落地的声响却是无比清晰。空气中飘着些许尴尬。
待少年平静下来,发现眼前人并不是自己娘亲,而是学堂的阿花。阿花将手抽回淡淡开口到:“你病了,我爹说是乱了心智,给服些安神的药。”说完,将药放在一旁,收拾起地上的汤匙碎片向门外走去。
少年这才缓过劲,脑中闪过些画面,双手抓紧棉被不禁黯然随后又开口问道“这是在哪。”
“我家。” 淡淡飘来, 再没多说什么,径直离开。
刚过正午,衙门项捕头来看望少年,询问其身体情况,告知家里可能是被最近流窜的山贼袭击,山贼的去向目前并无头绪;因为家中唯一的母亲去世,所以经过些大人的商议暂时让少年在林大夫家休养。
少年听他说着,也不作答,盯着墙面愣愣出神。
将要走时捕头与大夫还在门口寒暄好些时候,说些不是项捕头来到镇上,谁晓得这镇子还要承受多少磨难的话,项捕头咧嘴应酬反过来赞林大夫医术高明医者仁心云云。
大夫是阿花父亲,四十岁左右模样。但说是位大夫身形体态却如病人,消瘦的身躯,时不时还要咳上几声,可一旦笑起来时居然还能够元气满满颇为奇妙,人亦十分友善。
捕头走后又是帮少年把过脉,确认无大碍后,告知少年在这住下,往后日子与阿花同去学堂。
少年神情恍惚算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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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今何在!”
“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往后的数百年都要记住你的破名字吗?!怎么今天就像个傻子一样啊?哈!”
学堂上
阿发用手拍了拍今何在的脸,和往常一样被几个人互相推搡着,时不时的挨上一拳。
“听说你娘被山贼杀了,是不是真的啊?”阿发继续用手拍打着今何在的脸庞。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戏谑,旁边推搡的众人也机械般笑着,眼中亦无同情。
终于,他气急了。
握紧了许久的拳头终是挥舞起来,和洒出来的泪一起落在了阿发的脸上——结结实实的。
阿发双目圆睁一脸震惊,毕竟他们时常这么干的,今天怎么就还了手?然一时是想不明白,但岂能丢了这脸面。
“操你——————”话还没说完,今何在又疯狗一样扑向了他,吓得阿发气势全无,大喊救命。
一旁众人经过了短暂惊愕,这会恢复过来,上前将今何在拽开,接着又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快些住手!”来的人是阿花,边说着边将人群推开。
“打!给我狠狠的打!不要停下来!”阿发捂着开始肿胀的脸颊,口齿不清的喊着。
正当他也想加入添个几拳几脚时
突然一根铁棍从远处飞来“噌!——”的一下,猛插入木地板中,单凭振动就将人群给击散开去。
铁棍两头像烧融化一般的赤红色,棍身精铁打造,冒着热气少说百八十斤。伴随众人一阵错愕
寻着铁棍飞来处望去就见棍子主人缓步走入人群,一把将铁棍拔起,指着罪魁阿发的鼻尖
“方公子,莫不是跟这小兄弟有血海深仇,何必这样?”来人正是衙门项捕头
“项狗腿,你怕不是活腻了哟!敢管我的闲事?”阿发挑起眉毛,因为脸越来越肿,所以说出来的话有点咿咿呀呀,还往外冒着口水。
“今天就替你老子教训教训你。”对“狗腿”这样称呼,项捕头怒极反笑,话音才落下,就在这刹那间,一阵阴风将铁棍弹了开去,画面中陡然出现四名蒙面人,各个神情怪异,手持黑铁锁链出现在阿发的身后,没有人看清他们是怎么出现的,还是原本就在那里?
“莫不是要与孩人动手?”像是远处传来钻进人耳朵里似得
其中一人问到。
“噗!”啐了口唾沫,捕头未接这话茬,将铁棍横在胸前,霸气从身体里喷涌而出,左眼浮现出一缕红色的血纹,血纹的样式很奇特,柳叶般于眼中飘动,色泽不断变换,隐约震慑人心。
“呵,不愧是项捕头,惹不起惹不起!但都是些十五六岁少年,捕头不好插手这闲事吧?”蒙面人,就算蒙着面也能看出他正咧嘴呵呵直笑,瞅出这阵势断是不敢贸然出手。
见对方认怂,项捕头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沉声说到“方公子平日如何我不管,但这位小兄弟,今后你是莫要再欺负了。”
————这可把阿发气坏了,十五年里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大的挫折,不能欺负人?!神经病吧!绞爷怎么认怂了,生平第一次见识到,这狗腿...场子总有天得找回来!
阿发招乎几个小弟往学堂走,每走出几步就要狠狠回头瞪一眼,尽头快消失时还是扭头对着项捕头做了个拇指向下的手势。
而那些个蒙面人,又像是被风吹走了似得。
今何在用尽气力从地上挣扎爬起,又是鼻青脸肿的模样。一旁阿花伸手搀扶着他,从袖口拿出一条白色手绢轻轻的帮他擦拭着的血迹,目光紧盯着伤口,一言不发。
今何在挪动到项捕头身前,咚一声趴到在地,双手举过头前,行了个大礼,算是谢过。
项捕头瞧着这可怜少年眼中目光闪烁,红色血纹在眼中飘散开,扶着今何在的肩膀,将他缓缓抬起。
“从今往后,要靠自己。”捕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并未出口,终转身离去。今何在此时脑袋却犹如洪钟,在那嗡嗡作响,反复回荡。
阿花搀扶着今何在走出学堂,门口的男孩儿们看到这方光景顿生醋意,毕竟同镇阿花出落得水灵
而他们的年纪也正情窦初开,这样的女孩与弱者在一起,他们是不会答应的。便有些许好事男同学上前讥讽什么“不害臊”“何时洞房”“几斤几两”云云。
话虽难以入耳。
然阿花不以为意,也没正眼瞧这几个毛头小子,一旁的今何在原先也是不愿搭理的,但听到他们甚至说些污言秽语,不禁又是有些恼,偷偷的撇了撇旁边的阿花,见她毫无反应才将心安下来。几人说了一阵后,见没被搭理,大呼无趣,又扔下几句,这才离开。
两人三足的样式行走在树林间。
开始并无异样,只是随着身上的疼痛减弱,今何在渐渐的感受到飘在空气中少女独特的馨香,不刻意去体会什么,然身体好像此时只在乎手臂上那两人接触的部分,传来一阵一阵酥柔,他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杂念用物理的方式甩出去,但效果并不如意。
阿花扭过头看了一眼今何在,心中有些疑惑,随即想到,许是伤口疼的厉害才让这小子摇头晃脑的,幽幽的轻舒了口气
“你在这歇息一会,我去找些药草来”
听了这话,今何在脑袋晃得更加厉害,满脸歉意做着不用的手势,但阿花还是进了树林,留今何在一人在那彷徨忐忑。
半柱香的功夫,阿花就又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嘴里还嚼着什么,一边走一边又将手里的草药掰一片下来放入口中咀嚼,她跪坐到今何在身旁,拿出手绢将草药吐在上面,应该是草药有些麻痹了她的口腔,所以说起话来有点大舌头的样子“我爹教我的,说这样可以止疼,你忍忍”拿了截木片,要把草药敷在今何在身上。
今何在都快炸了。
身体颤颤巍巍,面颊涨的通红,手也无处安在那欲拒还迎。
“嗯——”一声闷哼
全身毛孔同时打开,双脚绷的笔直
看着今何在涨的通红的脸,虽然之前没有看过跌打病人这幅模样,但阿花心想大概还是因为是疼痛的关系。
上药也就是一会时间,今何在不知道腿软了多久,但他感觉正要飘往蓬莱,甚至怎么回到林大夫家的,都不清楚。
大概是很久没有吃过红薯,也很久没有这么接近过一个人,这种情况没遇到过,要怎么应对。
是的,终日在无际漆黑中浸泡
眼中看见是黑,脑海中只有黑
企图召唤阳光,撕破个口来
涌进的不是白光,还是黑海
黑暗保护着我
揭开他不是救赎
而是倾覆
变了吗,并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