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金银花,金银忍冬,不同种属,各种样式。便和朋友感概对植物的了解太少。
曾和朋友有过这样的聊天,世界中不同国家种族之间的语言终于畅通,但也并不是全部。这样的沟通的建立从零到逐渐完整的过程,回想起来也是很艰难的,尤其是彼此的认同和尊重。
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的认识和联系在慢慢增加,了解和尊重也在建立,已经开始去保护。认识到彼此之间不是孤立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人和植物可以沟通,建立联系,这样的体验一定是更加神奇的。如果我们可以和植物对话。因为植物的寿命更长,它们中的很多有更多的见证。关于历史,关于物种。
当然现在,我们也在用很多笨拙方法单方向的去试图建立对话,去理解植物的语言。
我们聊到故宫里面的树是如何见证史事,在被对待时要如何发声。
《藏地密码》中提到的人树的同葬。生与死的重叠。
《柳林风声》看了十几页,却发现不能紧紧的进入到角色里。
写东西这会,有人在给绿萝浇水了。
树叶影子婆娑摇曳统统落在木色桌子和书本上。
之所以有以上的整理,是因为看到波兰诗人辛波斯卡的诗《植物的静默》。
附《植物的静默》
我们之间的熟悉是单向的,
进展的相当顺利。
我知道叶子、花瓣、穗子、球果、茎干为何物,
四月和十二月将对你们做些什么。
尽管我的好奇得不到回应,
我还是特意向你们其中一些俯身,
向另一些伸长脖子。
我已拥有一系列你们的名字:
枫树、牛蒡、樟耳细辛、
槲寄生、石楠、杜松、勿忘我,
你们却没有我的。
我们正一起旅行。
同行的旅人总是闲谈,
交换看法,至少,关于天气,
或者,关于一闪而过的车站。
不可能无话可说:我们拥有太多共同的话题。
同一颗星球使我们彼此联系在一起。
我们投下影子,依据同样的定律。
我们试着理解事物,以我们自己的方式。
那些并不知晓的事物,使我们更为亲近。
我将尽我所能解释这一切,随意问吧:
双眼看到的事物像什么,
我的心脏为了什么而跳动,
我的身体为何没有生根。
但如何回答无法提出的问题,
尤其是,当提问者如此微不足道。
林下植物、灌木林、草地、灯芯草丛—
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只是独白,
你们都没有倾听。
与你们的交谈是如此必要,却不可能。
如此紧迫,却被永远搁置,
在这次仓促的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