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初,我的收获是:在我人生中,有浓墨重彩一笔的、曾一起挥霍青春的那一票人也回来了。
同桌,可记否,上课前一起整蛊前排那两个小男生,班长喊起立的瞬间,在他们的座位上放上蒺藜(农村的孩子一般都懂得,一种植物,有刺),两人坐下后旋即又站起,被老师责问又不忍心举报我们。
前后桌,可记否,上课一起欺瞒老师,每每被老师点名背课文,前排的同学便会默契的翻到那页,再把书推到桌旁。
那个让老师头痛的淘气男生,可记否,上英语课时,老师找不到你人了,从讲台走到你的桌旁,才发现你把头伸到了书桌里睡觉,只见身子不见头,结果,一直温和又被同学非常喜爱的英语老师被气得让你罚站一星期。
后排那几个男生,可记否,下课就喜欢跑到前排跟我大战几个回合——象棋。
厂长、小县官、大白菜、水牛这些名字,你们都还记得?同学互起的外号,就连现在我的公众号网名都是从那个外号延伸来的。水牛——水妞,当时的我非常能喝水,被同学们戏称水牛。
可记否,那一年,我们还没有诺基亚,甚至连BB机都没有,喜欢一个人,会在上课时偷偷地注视Ta,然后写上一封情书,再辗转几个同学的手送到喜欢的Ta手里,小小的教室,藏匿了多少青春期的骚动,谁的青春不骚动。
可记否,那一年,学校后面的水沟旁,躲开老师,你小心翼翼地牵起我的手,我极速甩开,慌张地四下张望,可心里却是极美的,虽然到最后的最后我们的青春都喂了狗。
现在,你们又回来了,我一定,不让你们再从我的人生中丢失,要和你们一起祭奠那些喂了狗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