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高二那年开学初,文理分科的第一年,学校新建了一栋楼,我们高中部的要搬到新楼的五楼去。理所当然有新桌椅要搬了,而且那一年的新桌椅不是木质的,是塑料椅背加铁底,所以相当重,女生一般只能扛一张椅子,至于桌子,女生当然也能扛,只是扛到五楼很艰难。当时班主任是说,每人到停车场扛一套桌椅然后在班上集合点名。停车场离新教学楼隔着一个林荫道(斜的)的距离。
自己一个人悻悻地从新教学楼五楼走到停车场拿了一把椅子。途中,看见好几个女生都是叫男生拿的,只需要撒撒娇的事情。况且是理科班的我,完全可以叫一个男生帮我拿,因为我们理科班男多女少。但是我就是不想开口,可能是放不下面子也可能是学不来人家的娇滴滴。总而言之,在极大的心理作用下,我终于把椅子拿到班上了。那个时候已经很累了,然后我就看见我们班的女生都在休息,我就叫一个女生帮我看着椅子,自己又下楼了,从停车场拿到桌子的时候,我才知道,真的TM好重。然后我一直很努力地扛,几乎是每两米停一次吧,你一定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我内心有多落寞。差不多已经走完林荫道了吧,碰见yz,可能是高中第二次见面吧,当时的我应该很狼狈。他拿着自己的桌子对我说:“你等着,我等下下来帮你扛。”我当时就说:“可以吗,爬两趟五楼蛮累的诶。”他说:“没问题。”然后就上楼了。
可能是太累了,我就真的等着他来扛桌子了。当时内心的想法是有人帮我就好,多年后我的想法是,怎么那么弱,连五楼都扛不上去,真作。也不记得是怎么和他一起走上楼梯的了,只知道当时终于集齐一套桌椅的兴奋感了。前面说这是我高中见他的第二次,因为听他说我们是小学同学,一二年级同班的那种,我又怎么会记得呢,至于高中见他第一次是在高一的班上,他们班的语文老师来代课,他过来找他们的语文老师,当时他很闹腾。
这是熟悉的前奏,真正熟悉是在每两周换组这个规则的实施后吧,也就是说每两周一三组交换,二四组交换,我相信应该很多老师都喜欢这样,因为这样角落的同学就不会经常坐在角落了。交换完后,他就在我旁边一桌了。他那种闹腾的性格,自然地就熟悉了。我们家的方向又是一道的,于是乎更熟悉了。以前的我也是莽莽撞撞的,越长大越文静罢了,慢慢地也就变得被动,不知道何时,那种主动又被他带出来了。好像在他面前说话可以很口无遮拦似的,他又是很喜欢损人的那种,应该说赞美的话他会直接说,批评的话也会直接说吧。以至于后来我总是把他说批评当真把他的赞美当做谄媚,就这样渐行渐远。
好兄弟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毕业了,他送了我一本书,里面赠送了我一段话,现在还保留着。大学了,大一刚开始那段时间,还是联系频繁,偶尔发发照片,视频聊天。到后来,他常常和我抱怨他的生活,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许是我太忙于学生会的工作了,常常用简短的语句回复,我们的联系渐渐少了,我们学校宿舍没有无线,所以要开电脑才有网络,但是我又常常回宿舍回的很晚,又要洗漱,累完一天就不想开电脑了,而且宿舍舍友都在,也不好聊天,所以后来常常他点视频我拒绝,如此循环反复。再往后,我们有事或者有节日才会慰问对方两句,关系也越来越淡吧,但是他还是那样地性格,例如我发朋友圈照片,他会直接说我外套真丑,说我不适合刘海。我内心是极其不舒服的,他就这样直接打击我。然后常常会在节日的时候直接向我索要红包,有男生会直接向女生要红包的吗,我就会怒发1分钱给他,态度恶劣。就在这样的矛盾中,现在的我们关系处于一种尴尬期,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
以前那种有话说有想法就找他的劲头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盯着他的头像想很久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有一次我找他聊天,他正在打游戏还一直找话题,我看出他的孤独感却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没必要把他想的这么落寞。常常他会问我同一个问题好多次,我就觉得他没有心,为什么总记不住。在看见他给别的女生评论的话,我会觉得他是和好多人聊天,以至于忘记问过谁,可能是这样吧我不知道。还有许多隔着我们的原因一时间想不起来,以上。
这段友谊你我曾真心相待,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