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盐野七生的煌煌著作《罗马人的故事》,一共十五册。在此,我用自己的语言将书中内容做了梳理:一来是我对读过内容的笔记,以及我的一些思考;二来也是将罗马人的故事进行缩写,为那些没有那么长时间来看这大部头的朋友,提供个精简版的“罗马人的故事”。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特洛伊之战以后,特洛伊王的女婿埃涅阿斯带着妻儿逃亡到亚平宁半岛。埃涅阿死后,他的儿子建立了阿尔巴隆迦城,也即是罗马的前身。很久之后,叔叔篡夺了王位。上代阿尔巴隆迦之王的女儿却怀上战神马尔斯的孩子,这令叔叔很担忧。叔叔便将公主生下的双胞胎装到桶里,扔进了台伯河。
后来,两个婴儿被一匹母狼发现。这匹母狼用乳汁救活这对双胞胎。在之后,这对双胞胎被一个羊倌发现,并将其抚养长大。战神的儿子,战斗力也是十分强悍的。很快,兄弟俩的势力越来越大,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们打败了自己的叔叔,并在台伯河下游建立了新城。故事到最后,兄弟俩闹翻了,罗慕路斯杀死了兄弟。
罗马历史在之后,“开始步入脱离神话传说的时代”。
一、罗慕路斯建国
公元前753年4月21日,罗马诞生。
北部是伊特鲁里亚,南部是希腊,罗马就在这两大势力圈的夹缝中成长起来。罗慕路斯建国之后,其地盘不过是七座山丘:奎里尔诺山、维弥纳山、卡匹托尔山、帕拉蒂尼山、西里欧山和阿文庭山。因此,罗马也被成为“七丘之城”。帕拉蒂尼山是罗慕路斯的居所,卡匹托尔山则供奉着诸神,阿文庭山是普通百姓的居住地。
首先,国王罗慕路斯,将国家政体“一分为三”:国王、元老院和市民大会。这一国家基本形态,一直延续到罗马终结。有意思的是,当初跟随罗慕路斯建国的拉丁人,绝大多数没有妻儿,因此,建国之后的第二件事就是去其它部族抢媳妇。盐野七生在这里推测,罗慕路斯及其追随者,很有可能是被所属部族驱赶出去的“动乱分子”。与之后强大的罗马帝国相比,国父罗慕路斯的形象实在难以启齿,也就有了上面的神话。
于是,罗慕路斯就“宴请”附近的萨宾人参加祭祀活动。正当大家杯酒言欢之时,罗马的单身青年突然冲向那些年轻的萨宾姑娘,将其一网打尽。萨宾人怒从中来,与罗马开战。不过,萨宾女人们却闯入战场,阻止了丈夫和兄弟之间的杀戮。双方国王见状,便握手言和,两个部族合二为一,萨宾人移居到罗马的奎里尔诺山。这是罗马同化被征服者的第一步,这也是罗马之所以能够强大起来的秘密。自始至终,罗马都在延续着这一信念,即便是到3世纪危机,亦是如此。
在军事方面,罗慕路斯制定了百人队制度,即军队最小单位为100人。百人队制度既是罗马之象征,也伴随着罗马的一生。
公元前715年,罗慕路斯在一场暴风骤雨之中消失。人们都说,他被神召到天上去了。
二、从努马到“傲慢者塔克文”
二代国王努马继承王位。努马为战神修筑了神殿,神殿大门在和平时期关闭,战时开启。不过,新生的、想要强大的罗马,除了努马统治的43年、第一次布匿战争结束后的短暂时期,这座神殿一直是敞开的,直到奥古斯都赢得内战胜利为止。这一时期的罗马,并不需要战争。因此,努马振兴农业和畜牧业、进行职业分工,发展经济;进行历法改革,分一年为12个月、355天,这一历法制度直到恺撒修改为365天为止,一直都在沿用。
努马最大的功绩在于宗教改革,罗马奉行多神教的传统也从此开始。首先,努马划分了神的等级,但没有规定哪些是罗马之神,神是无处不在的。因此,罗马的保护神“浩如烟海”,战场上有战神;农业上有谷物女神;经济上有商业旅行保护神;医疗上有医神,就连调节夫妻矛盾都有保护神。因此,在若干年之后的,基督教霸占罗马保护神神位之后,才有了万圣节。其次,努马整顿了神官阶级,设立祭司,祭司们通过鸟飞的样子和啄食的方式来判断吉凶。
努马没有像罗慕路斯那样的战功,来让民众信服。努马常常身着托加,独自跑到森林中。于是,人们相信,努马是在同女神交谈,于是,每次努马从森林中走出,向市民大会提出建议,都毫无条件的被通过。盐野七生说,“所谓权力并非只是单纯地依靠武力来行使的”。
在努马统治罗马43年后,女神将他接到了神界。
三代国王托马斯上任。有了努马的基础,托马斯开始率领罗马对外扩张。托马斯的枪口首先对准了阿鲁巴,这块既是“罗马人的祖先之地,又是拉丁民族的发祥地”。战果可想而知,罗马没费吹灰之力就将阿鲁巴击溃,并将其居民移居到罗马。啧,当时罗马看来是既缺女人,也缺市民啊!不过,幸亏当时托马斯没有大肆屠杀,否则,若干年之后,罗马也不会迎来出自阿鲁巴尤里乌斯一族的恺撒。不过,他也是延续着罗慕路斯的同化被征服者的信念。
托马斯国王在位32年。统治期间,南征北讨,军功显赫。后来据说是被雷劈死了。
四代国王安库斯同样不是个安稳的主子。不过,邻近的部族目睹罗马日渐强大,也难免冲突不断。除了战争,安库斯在台伯河修建起第一座桥梁,并且成功得征服了台伯河河口的奥斯提亚。这个地方,成为未来罗马重要的贸易港口,以致于很久很久之后蛮族南下的时候,控制奥斯提亚以要挟罗马。这是后话了。安库斯死因不详。
第五代国王叫做塔克文,是个伊特鲁里亚人。可见,罗马当时的政治是不论血统,能者居之的,而这种包容性,也吸引来了许多异乡人,尤其是文明程度相对较高的伊特鲁里亚人,他们带来了许多先进的技术。塔克文上台之后,先是将原本100人的元老院,增加到200人,毕竟此时的罗马也算是“今非昔比”了吧!之后,塔克文率军出征周边部族、同化战败者,罗马周边的敌对势力暂时不够冒头了。
于是,塔克文开始率领大兵们开发罗马城。这也成为罗马的传统,即国家基础设施的修建由士兵们来参与建造。塔克文疏通水渠,修建下水道,开辟出大片后来修筑公共建筑的平地。接着,他又不断得从伊特鲁里亚引进技术人才,伊特鲁里亚人及其擅长土木工程技术,罗马城开始大兴土木,而这也带动了其它产业的发展,一时间,经济活力繁荣起来。
后来,塔克文收养了名为塞尔维乌斯的伊特鲁里亚少年,并意欲将女儿嫁给他。但是,先王安库斯的两个儿子却很是不安:这伊特鲁里亚小子要先我们登上王位啊!于是,兄弟俩刺杀了塔克文。不过,最终他俩也没有得逞,塞尔维乌斯还是继承了养父的王位。后来,问题并没有出现在这两兄弟身上,而是塔克文的亲儿子身上。
第六代国王塞尔维乌斯上台之后,看到罗马城已经慢慢日渐富庶,加之外部还有敌人,应当为这个国家建立起保护墙。于是,塞尔维乌斯城墙拔地而起,直到今天还能见到断壁残垣。后来的后来,进入到“罗马统治下的和平”,城墙被恺撒所推翻。塞尔维乌斯接着完善罗马的国家体制,影响最大的是对国家军事体制(相应阶级提供相应兵力、占有相应的票数)和作战战术(军队分为前锋、主力和后卫)的改革。
内部动乱“不期而遇”。塞尔维乌斯的女儿和先王的儿子“傲慢者塔克文”结合,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对王位的觊觎使这两人按捺不住,亲手杀死了塞尔维乌斯
“傲慢者塔克文”成为第七代罗马国王,他不仅禁止为先王塞尔维乌斯举行葬礼,还对元老院议员大开杀戒。这也是为什么叫他“傲慢者”的原因。不过,最后他却被自己的儿子推上了毁灭的道路。
“傲慢者塔克文”的儿子侵犯了亲戚科拉提努斯的妻子。这位不幸的女子,将此事告知了科拉提努斯及父亲,便不堪侮辱自杀身亡。科拉提努斯同布鲁特斯将遗体放在了古罗马广场上,号召市民们起来推翻塔克文的统治。塔克文被放逐,逃到了伊特鲁里亚的一座城市。
第七代国王统治的结束,罗马的王政时代也宣告终结。时间来到公元前509年,罗马进入到共和政体时代。为之庆幸的是,王政时代的统治者们在位期间都比较长,并且都很贤明,这为罗马帝国的成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