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农历四月初五日,是个悲伤的日子,我亲爱的妈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年仅四十四岁。
妈妈出生于一九七六年农历十月十三日,祖居北湾镇高崖村前庄社。妈妈姊妹三个,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 深受姥爷姥姥的疼爱,小时候家中虽不宽裕,但妈妈聪明懂事,打小就会帮衬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麻利且讨人疼爱。一九九四年四月初二日妈妈和爸爸结为伉俪。爷爷与爸爸长年在副业队上班,奶奶和妈妈在家里耕种农田,打理家事,生活井然有序。爷爷花甲之年,我与弟弟相继出生。二零零三年,爷爷患上了严重的腿疾,行动不变,近乎瘫痪,爸爸一人在白银务工,奶奶需要长年专职护理爷爷,我与弟弟尚幼,家中劳力单薄,壮心孤单。妈妈的担子更重了,她日出而作,晚归不息,除了侍奉二祖,还需管护我和弟弟。一日三餐,端茶备饭,拆洗被褥,打扫厅堂,种菜植树,庭前院后,打理的清爽宜人,深得邻里亲朋的赞赏。
二零零三年,我与弟弟需要上白银读书,妈妈跟随上来给我们做饭洗衣。由于爷爷需长年吃药理疗,我与弟弟正是读书求学的阶段,家中开销与日俱增,靠爸爸一人务工的收入已难以支撑日常用度。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为了帮衬家用,妈妈除了照顾我们,也挤出空闲出门打工。她去单位食堂做饭、做保洁、打零工,甚至一些重体力活, 妈妈都在所不辞。为了家,为了我们姐弟二人,妈妈和爸爸早出晚归,齐心合力,打拼生活。日子虽辛苦些,但一家人相聚相守,尤其看着我和弟弟逐渐长大成人,妈妈有盼头,因此我们的日子还是幸福的。
春节前后, 妈妈感到身体不适,有力不从心之感,体乏疲劳,且伴有低烧。正月初七我们陪同妈妈去了市二院检查, 晴天霹雳,诊断结果竟是恶疾!不敢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一家人陷入绝望,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妈妈那么年轻,那么强壮,那么坚韧!多么希望这是个误诊。爸爸打起精神,带着妈妈开始寻医问诊,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拯救我的妈妈的。辗转白银、北京各大医院问诊治疗,历经三个月之久,妈妈至始至终都表现的无比坚强,以平和乐观的态度对待治疗,对待我们,用坚强的毅力与病魔抗争,显示了非凡的勇气。但终究无力回天,妈妈的病情逐日恶化。她想回家,回到她和爸爸一砖一瓦盖起来的院落里,花园的花开的正好呢,门前的梨树花儿该落了,结上小果子了吧?葡萄树的藤蔓爬上架了吗?菜园里错过了点种的日子呢,或许去年秋天洒落的种子会自己冒出来呢?爷爷奶奶的被褥要拆洗了吧?我的病让他们揪心了吧?爸爸接妈妈出院了,妈妈回家了。庭前院后,如妈妈想的样一样的。回到小院的妈妈已是弥留之际,虽然水浆难咽,但从不言痛,眼神依然坚定从容。五月八日晚上,暮色阴沉,细雨零落,这一夜,苍天流泪,大地断肠,高山低头,大河水满,翌日一点五十分,妈妈闭上了眼睛,妈妈是睡着了吧,妈妈是太累了,爸爸叫她她不应,我们唤她她不醒,妈妈再也不会醒来了,她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我亲爱的妈妈,一生贤惠,善良,和爸爸相伴二十六年,她们感情甚好。妈妈支持爸爸的工作,是爸爸的贤内助;对我的爷爷奶奶悉心照顾,尽心赡养,与邻里亲朋和睦相处,从不红脸争执。遇上大干小事,忙前忙后,不嫌脏累,尽心竭力;对晚辈关心呵护,热心不倦。我朴素、宽厚的妈妈呀,我年轻坚韧的妈妈呀,您想为爷爷奶奶养老送终,想为女儿置办嫁衣,企盼儿子娶妻生子,问声苍天,妈妈的这些想法过分吗?奢侈吗?天不应我。人生无常,世事难料,病魔夺去了妈妈年轻的生命。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此恨绵绵无绝期。
追忆妈妈生前的点点滴滴,缅怀她的舐犊情深,怎能不让人肝肠寸断,潸然泪崩。她的一生虽不说如歌似锦,但也可诉可说。妈妈的一生,是艰辛的一生,是淳朴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更是善良坚强的一生。
妈妈您走了,留下了爸爸形单影只,留下我们姐弟孤苦伶仃,留下了年迈的爷爷奶奶度日如年。妈妈,我和弟弟已长大成人,我会选择坚强,会以您为榜样,真诚做人,踏实做事。我们也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传承您淳朴、善良、勤劳、乐观、坚韧的精神,安身立命,做人做事,和爸爸一起赡养爷爷奶奶,尽您未尽之愿。我和弟弟也会很好的照料好爸爸。
妈妈,您安息吧!我们永远想念您,永远。
哀子: 许朝亮
哀女: 许雅蓉
二零一九年四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