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第一节语文课,安排孩子们进行第一单元测验。
“老师,我能不能写得慢一点?我的手……”翔拿着考卷走上前来,指指右手说。
我看了看他的手,问:“怎么了?”
“打篮球的时候被球砸到了,有点痛。”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拇指下端明显浮肿了。
我让他弯一弯拇指关节,他说:“这样动一动很痛,写字时也有点痛。”
可能是被球砸伤了,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来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翔看看他的手指,又看看我,“好吧。”
“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担心呢?”
“是的。”他小声说。
去年,溢在操场上跑步时摔了一跤,后来去医院检查手臂骨折了,而且断裂面不齐,所以去富阳骨科医院住院观察了一段时间,手臂绑了很长时间石膏,直到期末时才康复,现在还不能去参加篮球队的训练。
溢摔跤的时候,翔正好在他的身边,目睹前前后后的过程。
我理解翔心理的担心,担心自己的拇指可能骨折了,担心也不能参加篮球训练了,打篮球时他热爱的运动。
班里的孩子埋头做题,教室里静悄悄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去医院检查,让专业医生看看,是最好的办法。
翔走了以后,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异样,不是酸,不是痛,感觉好像从心底到眼睛接通了一条线,顺着这条线,心底的不舒服爬到眼梢,眼睛就变得不舒服了。
这样的感觉,当面对一点意料之外的事情时,便会出现,原本约好的朋友没空来了,老公说了几句让我听着不舒服地话,预定的活动取消了,不管有多小的不如意出现,我都会有这种感觉。
下课时,我去教室里看看,翔还没回来。
吃午饭时,我再去教室看看,翔回来了,站在讲台前管午餐纪律。
他扬起手给我看,“肌肉和韧带伤了,贴了个膏药。”说话的语调比之前轻松多了。
后来,翔到办公室补做考卷时,告诉我说:“医生说下个星期如果不怎么痛了,就可以去打篮球了。”
我眼梢不舒服的感觉也退去了。
这件事情的过程里,我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在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那种无奈,那种淡淡的忧伤。
这样的感觉,似乎一直在我的身体里蕴藏着,出点状况一呼,便直接出来了。
“亲爱的,你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自己了,你已经有能力去应对生活中的众多不如意了。”我对自己说。
像今天翔的事情,真的是很正常的一个小意外,送上自己的关心和理解,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借助这件小事的发生,对自己当下的感受有一份觉察,对童年时期的某些创伤有一份觉察,给自己一份有力的疗愈,这很重要。
女神节,我早起为自己做一份疗愈,这是送给自己的宝贵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