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花季少女如同抱对的青蛙,背靠着你,交合。父亲胸膛紧贴少女脊背,手绕过女子腋下,揉捏酥胸……少女若一块软塌塌的白玉,遥远而迷蒙。
他们在鲜有人途径的那条小巷享受这鱼水之欢,而此地却是归家的必由之路,你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情不自禁加快步履,带着害怕父亲发现你这个不速之客的闯入而变得恼羞成怒以及对突如其来的罪恶行径感到惶恐的心情。
昂首观天,天色阴沉沉的,这个阴郁小镇几乎日日都笼罩在一片忧郁的氛围之中。晦冥的薄暮陡增忧愁。
一株华满春枝的木棉树,一半明艳似火,如同流溢着鲜血,另一半糜烂的枯花像是木乃伊的肌体。
父亲扭曲的面孔映入你的脑海中,阴森狰狞,让你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半边天橙红的晚霞绚烂无比,霞光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照临大地,既而夜幕降临……带给你的似乎不仅是一如既往的忧伤,而且令人感到惋惜。
十三四岁的花季少女的背影让你一目了然是邻家女孩小真。
你内心五味杂陈,小真。小真。你在心里默默想着,想着她的笑靥如花,她的清纯。
细如牛毛的雨丝飘扬如同你的愁绪,你微微昂首,雨丝沾衣欲湿,
你不言语,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看着窗外,窗外的皂荚树繁茂,随风摇摆,夜色浓郁树影婆娑。雨渐渐大起来,滴滴答答落在地表,须臾,雨势加剧,化为如注暴雨……暴雨声声入你心,你烦躁极了,小真的人面桃花,那么迢远却不可即……雨带来清凉你却丝毫不清爽,大雨,大雨滂沱。父亲,你在心里想,你简直是禽兽。你大力捶了一下床铺,却对既定事实无能为力。
“你来啦,我早就到了哦”小真背着书包,在你家邻近的那条罪恶小巷等你。
你神情慵懒困倦,似乎对她日复一日等待习以为常。
“还没睡着呢。”小真嫣然一笑。
白色衬衫,隐隐约约的胸脯透出。秀色可餐。
小真丰腴的身影随风潜入夜,她的如同初开的花苞却饱满的乳房上弹下跳,白白嫩嫩的肌体透着女子的清香。父亲的手丝毫不放松地抓取揉捏。你于心不忍,你的下体有反应了,如此污秽淫念……你呼吸愈加沉重,沉重如山,缓慢。
小真。小真。她才十四岁,正值花季,丢却童贞。
父亲的面孔,狰狞可怕,仿佛嘲笑手下败将以及你的无能无力。
那不是真的!我看走眼了!
小真淫荡的娇音像音符一样飘扬,你看着她如若陌生的娼妓。
蠕虫一般扭动下体,父亲在尽享鱼水之欢,小真你是半推半就吗?抑或迫不得已,告诉我。
你和小真在那条青石板小路上徐徐前行,肩并肩,小真是有些羞涩的,而你也是木讷寡言,你想说什么碍于情面却欲言又止,晨光熹微,小镇逐渐苏醒过来,卖豆浆小店冒着热气,苍穹不合时宜飘起毛毛细雨,春雨,杏花雨。你想起一句诗“沾衣欲湿杏花雨”,你静静端详小真的花容月貌,时光静好。
小真似乎肉体上背叛了你,她属于你吗?
污秽。污秽。脏兮兮。
父亲以及她。夕阳西下。鱼水之欢。她脱个精光,一丝不挂,雪白纯净,父亲松松垮垮的裤子下垂至足,露出黑黝黝粗壮的毛腿,腿上汗毛黑长。
染指。
你汉语词典上看到这个刺眼的词条。
小真莞尔一笑是扣人心弦的,你的心不知何时荡开圈圈涟漪……
多少次,你觑见她隆起的乳房面色桃红,你假装镇定。
揉捏。酥胸被揉捏。父亲的老手游移于胸,腹以及私处……
你从睡床站起来,你呐喊,声嘶力竭,滂沱大雨让你声音一度迷失。
窗外浓绿高大的皂荚树静静观望你的一举一动。他们铁石心肠,你却愁容满面。
倾盆大雨为小镇增添一丝生机,雨泽似乎可以洗去一切污秽……平素的日子,阴阴沉沉,不见天日,令人也感觉难以开怀。
你开始自欺欺人,也许那个人影不是小真。怎么可能不是她?我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她啊。她是被奸污还是主动淫荡你迫切想知道而它却是一个没有谜底的谜团久久萦绕在你心头。
你开始胡思乱想要是那个与之交合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在那棵大榕树下,一位老伯,手执蒲葵扇,白色内衣,秃顶,对你笑眯眯的说:“你母亲年轻时也是青枝绿叶的,你爸花了一笔钱从越南买来的!”
什么!母亲竟然是越南人!我如今才知道。不可思议。我的身世之谜一瞬间解开了。
“你爸当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别人一番话,就找了个人贩子从越南买了个女人回来。”
“那个人是我妈吧。”
“正是。”他脸上浮现的是我不能理解的笑容。
“你妈来了这不过一两年,话说得倒比本地人还要溜。”他爽朗大笑,“你爸妈第一夜在床上搞出的动静,众人皆知啊。语言不通,你爸就像狼崽子饥渴难耐扑了上去,你妈一脚踹了你爸下了床。你爸恼羞成怒,使出了吃奶力气,事儿便成了。”
平素里,父母之间甚少交流。
每日回家的图景是母亲料理完晚餐,坐在木椅上,神情呆滞,灯也不开,晚照的夕阳打在她脸庞,令她显得格外苍老。她在等待我放学回家,接着是父亲下班,一如既往开始一家三口的晚餐。
小真的花容月貌一直令我魂牵梦绕。
我怎料,她如烟,消逝了。
她大概搬家了,带着谜一般的我对她的不解,以及我对她的思念。
她的家空空荡荡,一如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