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
连“我们一定会爱上什么人”这种问题都有所谓的标准答案。
那其答案一定是,
我们一定会爱上“改变我们世界的那个人”
最后还是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确认了,这里已经再没有任何能伤害自己的东西。我再也控制不住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只能任由它重重的靠在墙壁上,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火焰贪婪的吞噬着房屋,发出噼噼啪啪的怪笑声,带出了木头烧焦的气味。但显然,这里还有另外一种比火焰更鲜红,更令人恐慌的颜色;有另外一种比焦糊更刺鼻,更令人厌恶的味道。
是血红色与血腥味。
尸体从屋外铺满到屋里,鲜血从屋里流淌到屋外。已经分不清了,此刻自己满身的鲜血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他们的。
最初的时候还可以逆来顺受的忍受着,但是随着他们的行为越来越恶劣,越来越变本加厉。当那条界限被跨越,被撕裂的时候,身体还是本能的反抗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脆弱,人类的身体简直就像是灌满血浆的布偶,可以用任何随手捡来的器具,甚至徒手就可以轻易破坏掉。二十个?三十个?还是五十个?也许全村的人都已经倒在这里了吧。
既然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那为何人类不会感同身受的去珍惜同情其他的生命,反而只会一再的迫害。想来自私利己才是人类真正的本性吧?所以有人类一半的自己才会如此贪婪,如此不择手段的想要活下去吗?
不对!不对!我想要活下去只是因为想要等到那个人所说的未来,等到那个可以让我微笑,让我感受到从不曾感受到的那种名字叫“幸福”的东西的未来。
或许,或许那个人也会在那个未来吧,也许吧……
被烧断倒下的木门溅起的无数小火花在面前飞散开来,飘落到近乎全裸着的我的身上,带来针刺般的痛感,让我的思绪从几百年前的那个短暂瞬间回到现实。看着即将完全淹没在火焰中的屋子,我努力着,挣扎着让从里到外痛到几乎快裂开的身体再次站立起来,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向门口移动。
一步两步,每一步都要付出比前一步更大的努力,承受更大的痛苦,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步倒下,已经不允许我选择逃出的路径了,只能沿着最短的直线,踩踏着还在燃烧着的木板向出口走去。
已经感受到了,火焰的灼烧感透过脚下的皮肉穿透全身,侵蚀我仅剩的那缕意识,要把它一点点烤干,烧断。明明大门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的两条腿却再也不能抬起分毫,是脚底烧焦的皮肉已经粘连在地面上了吧?
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还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在意识最深处发出最后的呐喊,我终于,终于用尽了全部的力量,闭上了沉重的眼皮,身子前倾直直的倒了下去。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伴随那低沉可靠的,充满磁性的男性声线,我感受到我的身体一同被拥入到一个宽阔坚实的胸膛,感受到它散发着的,比周围熊熊的火焰更温热的力量,一点点融化我已经痛到麻木的肢体。
我勉勉强强的抬起头,再次睁开眼睛,却正好迎上他那温柔却带着隐隐哀伤的目光;
“没关系的,不用再勉强自己了,有我们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他宽大的手掌附上了我凌乱的头发,缓缓的轻抚着我的头顶。在他那超过185公分的颀长身形面前,怀里的我瘦小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直起身子也只是刚刚好把耳朵贴靠在他结实的左胸膛上,倾听到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
上一次被埋入这样温暖又坚实的胸膛已经是几百年前了吧,那个时候的我还真正是个孩子。
他跟他很像。同样高大而修长的身材,同样低沉而温柔充满磁性的声线,同样少见的黑色头发。
他却不是他。就算几百年间记忆已经变得斑驳,我也不会忘记,那个人他的金色瞳孔。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留在我们身边吗?从此以后你将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刚刚说了什么?!
是第一次,第一次啊,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跟我一起走,留在我的身边吧。”!不是“给我滚出这个村子!”,不是“金色眼睛的恶魔快离这儿远点!”,也不是“你这种怪物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收留的!”。
第一次被人需要,第一次有人还想把这样半人半精灵如怪物般的我留在身边。我想要,想要体会他所说的“从今以后不再是孤身一人。”
“我,愿意。”
我低声回答道,头却在他的胸膛里埋得更深了。放下了最后的防线,泪水也终于在眼角决堤,我无声的哭泣。
对不起,我累了。几百年了,比起你的承诺,现在的我或许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哭泣的臂膀。
也许,也许在这一站休息够了,我才有足够的力量在下一站奔向你和与你的约定之日。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就那样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屋子里。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铺洒在接近正方形的宽阔大床上,柔软顺滑的水貂皮床单,蓬松舒适的多层被子,连枕头里面的填充物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
如同突然闯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这里的一切对于曾经那样“活着”的我来说都太过美好,甚至梦幻。
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漂亮的米白色睡裙。
原来穿上裙子是这种感觉。
我好奇的掀起了自己的裙摆,确认了下面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又放下裙摆随意的来回踱步。被从裤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双腿有种奇特而舒服的感觉,每走一步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微微的风和软软的布料轻轻的抚摸过腿上的肌肤。
难怪那些人类的女孩都这么喜欢穿裙子。
我低下头,对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当镜子双手左右扯动裙摆,最后干脆一圈又一圈的原地转了起来,看着那裙摆飘飞盛开的样子如怒放的花朵一般。
“终于醒了吗,醒了的话就下楼一起来吃,吃饭吧,哈哈,不好意思”
毫无预兆的,他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就看到像第一次穿裙子的小女孩一样,忘我的原地转圈的我。他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得笑出来声音来。
果然,声音好听的人笑声也一定是同样的清爽迷人。
“忘掉它。”
我立刻板起了脸,很认真的瞪着他说到,他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最后目光又回到了我那只特异左眼睛上,询问道;
“真是令人吃惊,仅仅是昏睡了两天,你原来满身的刀伤跟烧伤就都完全不见痕迹了,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你的金色瞳带给了你快速愈合类型的天赋吗。?”
金色瞳,又再次听到了这个词语,我沉着脸把头侧了过去。
是的,我是由精灵跟人类结合所诞,半精灵半人类之身。拥有人类的外表跟近乎永恒的寿命。不幸的是我只继承了一只金色瞳,更没有继承象征精灵身份的尖耳朵,因此同时被精灵族跟人类厌弃甚至围剿。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的金色瞳拥有的是身体强化的天赋,让我在一次被欺凌折磨后仍可以继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这不关你的事情。”我冷漠的回答到。
“怎么会没有关系,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从今以后你将不再是孤身一人,你也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
他又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抚摸,掌心的温热透过敏感的发根传遍了全身,明明是很容易让人沉迷的感觉,我却不想这个样子。
我不想他一直把我当成孩子。
“以后不准在再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了,否则我一定会转身离开这里的。”
“呵呵,好的,好的,几百岁的小女孩。走吧,我们去楼下吃饭,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我的小心思轻易地被他看穿了。其实论身体发育我已经跟十八、九岁的人类少女没什么分别了,只是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加上只有160公分上下的身高在高大的他面前像个孩子样而已。
我跟在他身边走着,去见他所说的“大家”。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认真观察他;那明显不属于这片土地的面部轮廓,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深邃的目光中同时带着温柔隐着哀伤。颀长的身形,宽阔的肩膀,清瘦但足够结实的身体。
很难具体的用什么形容词或者简单的用哪一类人去对他进行形容。看不透,被吸引,想了解。他就像是一只黑色猫咪,静静的趴卧在空屋的天鹅绒背椅,散发着名为神秘的致命吸引力。
推开两扇厚重的木大门,转入大厅,一张足以围坐十几人的大圆桌上只坐了一女四男五个人。此刻,他们的目光正齐齐的落在我身上。
“哦吼,看看是谁来了,虽然救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你像是有一副美人胚子,但现在只是这样简单洗漱整理下就能展现出如此的姿容,还真是令人吃惊呢。难怪我弟弟这几天晚上都辗转难眠。哦,对了,我叫高文,美丽的小姐。”
先开口的是一个说话略显轻浮的男子,他五官轮廓精致分明,眼角嘴角带着那种天然的、没有恶意的,只有魅力的坏坏笑意。
“贝德薇尔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加荷里斯,旁边那个不正经家伙的弟弟。不要介意啊,我老哥平时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不过他头脑很好,在对待关键问题的时候态度会变得很严肃正经,很靠得住,你以后多体谅习惯就好了。”
接着打招呼的是位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青雉少年,不同于他那位哥哥,他的笑容是真正最纯净那种,灿烂却不做作,犹如四月的暖阳。
“你,你好,贝德薇尔小姐,我叫凯。”
说话的声音小的可以,我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个自称凯的青年男人正缩着脖子跟我点头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天生胆小怕生,我觉得凯在跟我目光相接的时候有些胆怯,亦或是……害羞?
“贝德薇尔小姐是吗,不用在意年龄,你叫我艾克特就好。刚刚来这里一定还有些不适应吧,不用担心,坐在这里的都是像家人一样的伙伴,你可以没有顾虑的去麻烦大家。如果有什么心思想法想可以随时来找我沟通谈心,毕竟有些答案可能是那边的年轻人们无法给与的。”
声音平缓而宽厚,开口的老者须发有些已经花白,年龄应该已经超过50岁了,不过却老而不衰,要背直挺,精神抖擞,因皱纹而微微下垂的眼角反而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锐利。岁月带给他们这种人的并非摧残而是洗练。
最后,只剩下了一位少女还没有发言。
坦诚的说,她是那张圆桌上我最在意的人。吸引到我的目光并非她过于出众的容颜,而是她所坐的位置。虽然圆桌相比常见的长方桌没有了最两端的“主人位”,淡化了身份差异,但是此时的圆桌并没有被坐满,圆桌上的那四个男人显然是以那位少女为中心向两边散开围绕而坐。想必她在这里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份地位。
当我还在猜测着她身份的时候,她却已经起身离席向我走来,那过于强大的存在感仿佛让整个大厅的气场都在跟随着她移动;
她淡金色的长直头发有着月光般的柔顺丝滑让你移不开目光,却也附着着旭日的灼灼光辉令人只可遮目而视;
她翡翠色的瞳孔纯净通透得似稀世珠宝,却也如碧色的湖水有足以倒映出整片天空的广博深邃;
简直就快要从身体的各处溢出来了,她那汹涌澎湃的灵魂。
没错,美丽的躯体于她而言不过是用来承载跟应和她宏伟灵魂的一件容器。
她绝非徒有其表内里空空如也的花瓶,她是镶玉的宝剑,是雕花的战车,是漆金的城池。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还在盯着她,想看看像她这样不凡的人会用怎样的方式介绍自己,没想到她却突然露出少女该有的喜悦笑容,那惊人的气场瞬间散了大半,然后自然地张开了双臂将我开心滴环抱住,说到:
“终于迎来了一位女生!我是亚瑟·潘德拉贡,这里的主人。欢迎加入到圆桌骑士这个大家庭,虽然现在这里还有些冷清,但请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让这张圆桌坐满的。”
亚瑟?亚瑟王?那个被称作“英格兰漫漫长夜里唯一的星星”的亚瑟王?“他”竟然是个少女?!
尽管有些吃惊,但确实个是能够跟她的气场相匹配的至高身份。如果她不是个女儿身我可能连这份吃惊都不会再有,她确实太过特别,就好像是……生而为王。
是的,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我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那种带着星光降生的人,不曾侵染过人性的污秽,更无需为了“活下去”而苦痛挣扎,永远都会有人前赴后继的围在她身边,为她挡住这世间的黑暗,让她只需高举着理想向前就好。
然而,这样的她却让人嫉妒不起来,因为她确实已经是伟大的人,并很可能将会成为更伟大的人,伟大到让“亚瑟王”这个称谓成为英格兰这片土地上不朽的烙印。
“咳咳,我们的王在跟你打招呼呢,适当的回应一下吧。”
看到我还在发呆出神,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他俯下身子,在我耳旁小声提醒道,那说话时微微呼出的热气跟磁性的声音刺激到了我敏感的耳朵,让我几乎是跳着躲到了一边。
“对不起,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跟人说过话了。我一直过着尽量躲避人类社会的生活,所以很多人类的礼教和常识都不太清楚,如果你们接受不了这样的我,现在就请我离开也没关系。”
我如实解释道,虽然可能会让人寒心,但是有些话还是一开始就说明比较好。但是没想到大厅里的其他人听到了我这样的说辞却都不约而同的偷笑了起来,就好像家长听到了自家的小孩说了什么童言无忌的话。
“你尽管放心好了,这里的大家无论表面上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实际上都是很好说话,心地很好的一群人,我对我的圆桌骑士们很有信心哦。没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情对你另眼相看的,相反大家都会努力帮你的。”亚瑟她牵起了我的手,如此温柔的说道,“来,就借着这个机会,先学会如何表达感谢吧,这是人与人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礼仪。感谢你会吗?”
感谢吗?我低头稍稍思索了一下,所谓感谢应该就是那个很常见的,让答谢与被答谢者都很开心满意的那个行为吧,想到这我抿了抿嘴唇,肯定的回答道:“恩,感谢我还是会的,以前看其他人做过,那现在要我对王你表达感谢吗?”
“不不不,不是亚瑟王,你还有更应该人,是你身后的人把你从火中救了出来,你应该先感谢他。”
高文抢先打断了我的话,给我指定了对象。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他嘴角的坏笑让我有了一丝疑虑。但亚瑟王也认可高文说的话,我便不再坚持,转过身去面向那个一直在我身边的他。
在这样近的距离,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那清瘦而棱角分明的脸庞,这让我再次意识到我们间的身高差距,这个样子的话也许踮起脚尖都还差一点点,没办法了,那就只能……
我再向前迈出半步,脚尖贴上他的脚尖,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向下揽住,迫使他不得不弯腰低头,我踮起脚仰起头,让自己的双唇与他的双唇触碰在了一起。
嗯?鼻尖有些碍事,难怪那些人类会在这个时候把头侧歪过去一点。
嗯?从来都不知道嘴唇原来是这样的敏感,他的体温通过这唇间传来让我的身体一点点的变热,连带着心跳也莫名的加快,在大家在答谢的时候都是这种感觉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眼皮自己放了下来,在一片漆黑中让全身的五感只剩下唇边上那一抹浓烈的躁动。
短暂的沉浸后,我松开环在他脖子上的双臂,移开嘴唇,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整间屋子的人几乎都是瞪大了眼睛,微微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副极其吃惊的表情。除了高文,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捂着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偷笑出声音来。
就这样,接下来近十秒的时间内屋子里都安静尴尬的可以,大家就只是那样吃惊的看着我,直到亚瑟她夸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我问到;“这,这就是你的答谢?”
“恩,所谓的感谢不就是那个让答谢者跟被答谢者都能感觉到很愉悦的行为吗?虽然跟人类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是我发现你们人类好像很喜欢用嘴唇来表达情感,父母亲孩子的脸颊啊,兄长亲妹妹的额头啊,男人亲女人的手背啊,并且亲吻完后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不过我想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对等的,我拿出嘴唇去亲吻,对方也理应拿嘴唇来回应,这样才公平。所以就没有选择亲吻其他地方了。”
“哈哈哈,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在很认真的回答,高文却拍着手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人脸上的吃惊更是有增无减。
“所以……所以你以前也是这样表达‘答谢’别人的?”亚瑟压低了声音问我。
“以前?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有答谢过任何人,这是第一次啊。”
“哈哈,听到没有,还是初吻哦,你可要好好负责。”
高文一脸坏坏的笑容看着我身后的那个他,弟弟加荷里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到;“老哥,你刚才绝对是知道会这样才故意要求调换答谢对象的吧?!”
“是啊,是啊,虽然不知道不通人类常识的贝德薇尔小姐脑子的‘答谢’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注意到了,在亚瑟说要答谢的时候,贝德薇尔是盯着亚瑟嘴唇的,并且还抿了抿自己嘴唇,我就猜想了个大概。没想到还真的是……哈哈。”
“高——文——!”亚瑟听到了兄弟两个的对话,显然是发怒了,“你这次做的太过了,平时开开玩笑,做些恶作剧就算了,今天居然敢拿女孩子的吻开玩笑,必须要严厉惩罚,你这个月禁止喝酒,一个月内整间城堡的卫生都由你来负责,不,3个月!”
“啊,吾王,我知错了,我只……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这间屋子的人们,因为我的‘答谢’一会儿吃惊,一会儿大吵,却没有人告诉我的‘答谢’哪里出了问题。
很奇怪呢,以前我明明是那样厌恶人类,想着他们只会带给我伤害,想着有多远就躲避多远,现在看到了张圆桌上热闹的大家,心里却是痒痒的,想融入进去,成为圆桌骑士这个大家庭的一员,想感受一次不曾感受过的“家”的感觉。
但是,这里又好像少了些什么?对了!我还一直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我回过头去,视线却只能平视到他微微凸起的锁骨,只得又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调整好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显得有些尴尬。
“我刚才的‘答谢’是不是那里出错了?”
“恩,以后记得不要再跟别人这样‘答谢’了。”
“不要再跟别人,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准跟你亲吻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跟任何人都不要再这样‘答谢’了,也包括我。正确的答谢礼仪跟生活常识我们大家会慢慢教你的。那些时光亏欠你的美好,在这里我们都会让给你得到。”
言语温柔如斯,他习惯性的伸出手,想抚摸我的头顶,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把伸出一半的手缩了回去。
“那个,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哦?原来我一直都没有说吗,真是抱歉了。”他微微歪侧着头,嘴角上扬起橘色笑容,向我伸出了左手,“那来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兰斯洛特,他们有时也会称呼我为——‘黑猫’。@
钟爱写长篇的我在简书上第一文章就拿出我长篇中的一个章节来首发吧,后续的文章也会在这几日发,欢迎大家关注(^-^)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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