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来之前我又和老成重新核实了一次，自动销毁程序启动之后所有的证据都被处理，看得见摸得着的基本消失殆尽，现在仅存的两份商业计划书底稿在老成手上，按照31号房的规矩，底稿保存两个月之后也将由他销毁，整个过程还要视频上传。”说方案以前，我还是做了一些铺垫，我坚信，通过对这两份计划书的研究分析，再加上老成的配合，将构成对老爷子商业帝国的有力打击。“杨亮冒险来试，也说明计划书对他们也非常重要。正如之前我和你汇报的，今天的纸条，明天的行动，就是为了跟进，而不是抓捕一两个人。”
李典点点头，递出一只烟，“这个想法很大胆，你继续说。”
我其实也是烟虫上脑，只是不好开口问，见状连忙接过来，点上，瞬间松弛，“我想得到你的允许，需要老成的一些配合。”
“你真的觉得成阿福这个人没有潜在危险吗？从办案的纪律上说，他们父女现在这个状态已经算是特例了，你懂的。”
“据我观察，这个人不算是个坏人，至少主观意识上没有想去作奸犯科。目前父女关系失而复得，成清就是他全部。”我把他们失散相认的情况做了汇报，李典听了以后，稍微沉思一会说道，“31号房这是个新冒出来的事物，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还不好下定论，从海投集团张凯事件的性质来看很恶劣，老爷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明天归位，成阿福父女也明天上午，先羁押。”
“明天？”
“是的，明天。”李典很肯定地说，然后补上一句，“我这是在保护你啊，韩副处长。”
“好，我老韩心领了。”说着双手抱拳。
我也是老反贪，怎么不知道李典的好意？也不虚情假意，把明天行动基本方案详细跟李典汇报完，末了说明，“这样我们把复印件拿到手，他们的人拿到真正的底稿完成销毁放松警惕，我们跟进就更方便一些。”
“为什么是伊良？可靠吗？”
“这段时间看，非常可靠。”我答道，“我用他，一是因为他特种兵出身，不用培训；二是他面生，说不定哪天用他对付杨亮都可以，不容易被觉察。”
“杨亮怎么处理？”李典又问。
“我可不知道，这是你们领导的事，我哪敢乱说。”求生欲满满的回答。
“我就知道问了也白问，你也不像谣传的那样为人坦白啊。”李典呵呵笑不以为然，“还是我说吧。先留着杨亮，不过对他的控制要内松外紧，给他充分的活动空间，适当的时机给他搭好表演舞台，不知道我这样安排是否说到你心坎上呢，韩副处长？”
“领导高明，高屋建瓴，目光如炬。署长就是署长，我这点小九九怎么逃得过你老的法眼。”
“你这个马屁不行，火候差得很，有什么屁快放，要没有别的事，我走了哦。”李典起身作势要走，我当然不能马上放他，赶紧拉住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妈的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行，就依你这招，这事我来协调。”李典听我说完的话，边出门走人边摆手摇头，“哪个遇上你，活该他倒大霉。走了。顺便跟那几个小朋友们说一声，都回去休息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