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是勇敢者的游戏,这次我深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确实在团体中会激起很多糟糕的感受。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的难过和愤怒的情绪,合在一起就是苦涩感受,这是以往我在和人交往的过程中经常体验到的,这次又被激活了。
开始的时候我说想谈一下自己的事情,然后讲到自己晚上如何控制不住的刷手机,白天起不来床。我想讨论一下强迫性重复背后的原因。第2次在中间回顾的阶段,我再一次说,希望讨论一下自己的问题。第3次在还有半个小时要结束的时候,我提出来为什么不能讨论一下我的问题?三次邀请均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回应。
子铭和建玲依旧在围绕着杨畅,巴拉巴拉的讲个不停。我难过又生气,隐隐的心中还有一点窃喜,似乎印证了我心中想的:看吧,你们就是不在乎我。
我提前离开,带有一点惩罚性的意味。意思是说你们不想听我讲,哼,我也不会听你们讲的。
第1次我内心有一个念头出现,我要离开团体,团体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我可以离开团体了,不用再为每周四单独安排时间,不用再计划着如何去西安,省去了安马劳顿之苦。我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摆脱了一种负累。这种感觉我也很熟悉,就像我曾经结束的若干种关系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但是这种轻松的感觉尚不长久的时候,愤怒和难过的情绪还是涌了出来,对子铭的愤怒,对建玲的愤怒,对奕洁的愤怒,甚至我都有点恨他们了。但他们不能关注我,恨他们不能够回应我。
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关系走到如此,恐怕就要结束了。没有办法得到关心,也没有办法表达愤怒。因为不太确定对方还在不在,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位置。这种时候我通常会觉得自己是不被爱的,不被喜欢的,不被关心的。这种状态下没有办法再持续的要求关心,也没有办法表达愤怒。
你是谁呀?别人凭什么关心你呀?那个时候的愤怒表达显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站在我的角度,处在这样的困境之中,我觉得自己是很正确的,可以理直气壮的结束关系。我不知道,这样做错在了哪里?
于我来说提出要求,希望被别人关心是一件蛮羞耻的事情,提出来要求未被满足是件更羞耻的事情。这是和我不健康的自恋有关系吗?
我知道团体还在,下次的团体中我可以把这些感受讲一下。但是如果在现实中,我怎么知道,对面的人,是需要我结束关系,还是需要我继续的努力去继续交往呢?我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蛮愚蠢的,不知道怎样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