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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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回忆】已经连续2个 晚上梦到爷爷,内容清晰且连续,看来我太想他。

爷爷是我人生里面最疼爱的人,小时候我的绝大部分与他一起度过。他是位聪慧且幽默的老人,没有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也不决然有辈分长幼的套路。他总是和我们各抒己见,可分享,可争论,可口不择言。

我从未看到他曾与谁争吵,他也从来不在外面去讨论自家的是非。后来我知道这是一种智慧。他写得一手好字,也是阅读的能手。叔叔伯伯办公室的杂志报纸,小说,简史是他每日打发闲暇时光的利器。他教会我两件事,一是象棋,二是幽默。他时常被自己的幽默惊艳到,也惊艳众人。我是他的粉丝,可以轻易捡出他的笑点。后来知道,这是默契。

爷爷是一个瘦小的老头,鼻梁高挺,眼睛细小,剃一个光头,偶尔头发留长的时候是自然卷发,被自己笑话逗笑的时候眼睛会眯成缝。他视力极好,七十好几的时候可以读报纸不需要老花眼镜,可以在10寸的屏幕上找影视台词。他耳朵灵敏,很多时候我们在另外的房间聊天时会听到他突然插进来的意见。他有很多生活智慧,也有一些勇敢。做事情比父亲沉稳,更有把握,是值得信任的人。

周末,他会带我们去街上,带着他一个星期存的一点干货:或自己钓的鱼,或一点自己种的蔬菜。我们那时都会乖乖站在他旁边,看他卖掉这些物品等待犒劳。具体卖钱多少也不知道,反正绝对幸福。来回走路也有个把小时,偶尔很早的时候,一行三人一起领略月朗星稀。他走的也不慢,和我们合拍,一路说笑。印象中,和爷爷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沉默或是尴尬。总有许多的事情够我们说笑不止,谈论不休。大咧,是那时候栽培的品质。

初三后开始寄宿,高中也是每周回家一次。跟爷爷的接触较前减少,但是基本每周还是可以见到。那时候我一周的伙食费是20块钱,三中的伙食极好,基本不用花钱。结余的钱都会给爷爷还有妹妹买点零食。偶尔食堂有烤鸭、面包牛奶的时候也会带回家给他们吃。爷爷特别爱吃零食。这是我捉弄他的把柄!

后来我学医,还不懂皮毛的时候,爷爷去世。我没有在身边,这是我终身的遗憾。没有看到他后来病重时候精神不振的样子,我也不愿去想象,他本来就瘦。我食言于他等我赚钱的时候给他买零食,也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穿白大褂的样子。然后,所有关于他的甜蜜回忆戛然而止。

我感激他,建立一个足以温暖我一生的大家庭,并让我的身体里流着柔软的血液。无论走到哪里,干着什么工作,和什么人相处,都充满善意和感恩。我怀念他,时常想起。但是也没有办法,生老病死,这是常态。前半部分是得到,后半部分是失去。只能做好觉悟!如果可以,做梦见到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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