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响了
在起身交卷的瞬间
他看到右前方的桌子
摆放整齐的卷子上
他空着的那道题
选A
监考目光流转
似乎不曾留意他
写还是不写
他在犹豫
抬起手中还未放下的笔
到卷子的距离
不足十公分
一秒就足够了
只是简单的来回涂抹
或许这五分
可以决定他的命运
那一秒变得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离开了座位
答题卡原本空着的地方
多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方块
它在膨胀在变大
像是一个黑洞
深邃，神秘
他终究是走出考场了
出门的一瞬间
长吁一口气的同时
耳畔传来监考窃声的话语
像是有人没写名字
猛的回头
他看见
那个黑色的方块
犹如一只黑色的瞳孔
无声的对着他笑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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