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

                          (一)

      这几天,电梯时好时坏,我也迎来一日三趟地爬十二楼的遭遇,当初因为老公的恐高,只选择了不高不低的十二楼,现在看来,最初的执拗,尊重,理解无形中化解了突如其来的困境!

      当我看到两部电梯的指示灯正常闪亮,我欣喜若狂地大声嚷嚷:电梯好啦,电梯好啦!引得这幢大楼的一些装修师傅到处张望,我红着脸闪身躲进电梯里,快速按下12,开心逃到我的家门口。

      在电梯门的拐角处,我瞥见了那条,近日陪我上上下下的灰色的水泥台阶,居然多了一丝暖意,我回眸,仿佛听到了我咚咚作响的高跟鞋与它的合奏,传递着我上下班的匆忙,均匀的节奏,也让我不急不燥!

      耳边又依稀传来,老公陪伴女儿晚自习回家,父女俩在楼道里讲话,然后女儿大声叫“妈妈”的声音,在七、八楼就已飘扬到十二楼,而我分明看到老公气喘吁吁却很满足地笑!

      下雨天,我还和老公相约爬楼梯来锻炼身体,有时无话不谈,有时我故意在高楼处远眺夜景,吓得他不敢再去张望,我就在那儿一脸坏笑。有时,我会在他下楼时,傻傻地扔下一句:背我。便不走啦!那人会闷闷地来一句:腰疼!然后递来一只手,我被这种不解风情的幽默,逗得哈哈一笑,一下子就蹿到他前面去了!

……

      快节奏,高科技的今天,偶尔慢下来,享受这几天没有电梯乘坐的日子,也会陶醉其中,不是因为爬楼梯的困扰,而是心动的感觉因它而漫游!

                          (二)

      车停稳了,去找超市的入口,好久不来,生疏了!

      他看见了入口的提示语,在对面约三四个车位的地方,没有找到台阶,他敏捷地跳了下去,目测这个车道有1米3高吧!她也想这样跳下去,虽然穿着高跟鞋,但对于爱运动的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可他早已转过身来,张开双臂,低声说句:我抱你下来。她还没回过神,那有力的手已夹住她的腋下,只好顺势曲腿团身,长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落在他肩上,她不太重,他很轻松就能将她接住,她快速轻盈落地,脸颊红红的,有点烫,他没发现,冲在最前面,生怕超市打烊了!

      她有点傻地在后面踱步,心想:女儿都这么大了,依然会在他面前脸红!

      想起那日,他出差回家,她在医院打最后一次的点滴,前几次都是在医院上班的同学关照的,他来时,点滴已所剩无几,他来接她回家,护士拔了针头,叮嘱好好用另一只手按着打针的手,以免出血!她照办,可羽绒大衣扣子全解开了,因为医院里有中央空调,可外面风大,气温也低!他站在她的面前,一粒一粒地按着羽绒大衣的扣子,她脸红了,怯怯地说:我的裤子,往上提!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穿这么多,我提得上去吗?她以为他会说这么多人,不雅观!她抿着嘴,在他耳边悄声说:你往上提,我一蹦,就提上去了!像小时候给女儿提裤子就是这样配合的!他连忙又解了扣好的大衣扣子,衣襟门散开,像两张大的屏障,遮住她的下半身,他快速地提起裤头,挨着她的脸,很近很近,用力一提,她真的一蹦,配合得自然贴切,她双手向上举着,腾出的空间正好是他的位置,她一直以为自己腿长个高,可压根就在他的下巴下一大截,他正在低头又重新一粒一粒地按着大衣扣子,她想调皮地踮起脚在那个刮得泛青的干净下巴上,蜻蜓点水吻一下,可脸不知怎的就红红的了,他连忙为她扣上大衣上的帽子,爱怜地嗔道:风大,脸吹红了!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跟在后面回家,不敢挽手,因为怕他挨得太近,发现帽子下的脸很红很红!

      傻笑什么?买什么米?他在催促,她才一一认真看着标签,选着……

      生活平凡地像他们每天要吃的大米,白菜,可这些回忆,会让发白的日子铮亮温暖!

                        (三)

      今天,在办公室听小妮子讲述她同学的传奇人生,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比一个精彩,听着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再加上小妮子好听的声音,传神的亮眼晴,不得不让人觉得像在看北京胡同里拍的电视剧,即真实又离俺们很远!

      听着小不点的故事,余是感慨: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故事?小丫头一脸正色道:都是别人的精彩故事!悔呀!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我们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坐在角落里,想着她刚刚说过的话,好想抛下一句:其余,人没有那么多观众!可又怕扫了小小青年的兴致和勇敢的心,只是心中不由得想起一件小事。

      前年8月底参加了在北京的培训学习。难得有一日下午,被邀请的专家未及时赶到,我和同房间的小女孩(浙江的吧,记不清了),她的两个同乡,去到学校旁的咖啡店里坐了坐,算是多日来北京的第一次放风吧!

        那日,天气不太热,我们边走边倒苦水:培训太紧张。来到路边的咖啡店,我是老大姐,自然是我请客,所以走在最前面,没有迎宾员,我自然地掀开关冷气的塑料帘子,女孩们鱼贯而入,末了,我习惯性地看了一下后面,又来顾客,余是我仍然站在那里,帮人们撩起帘子,三三两两……我的小女伴们早已寻了临窗的座位,在招手叫我,当我迎完这一拔人后,正要放下帘子入座,几个高个子男人走来门口,我若放手恐来不及,帘子会打在来者的脸上,余是硬着头皮,手努力向上撑着,可怜海拔有限,走在最前面的先生只好低了一下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后面的两个人迅速挑起帘子,我终于解放了,抽出身来,回了一句:不客气!举手之劳!男子很绅士地侧身,让我先行!我才注意到这位先生穿着一件亚麻的短袖,袖边有细细的同色绣纹,非常精致。面对这样的绅士,我也很淑女地欠了欠身,说了声“谢谢”就去找我的同伴,依稀记得那人很硬朗的脸,眉宇间却透着温和!

      我们正要点东西,一位侍者打扮的男孩来到我们桌前,说道:有人想邀请我们去楼上雅座喝咖啡!女孩们叽叽喳喳,谁呀?谁呀?侍者告诉我:刚才您帮忙掀门帘时,那人是我们的大股东!女孩们安静了,齐刷刷地望着我,我轻轻说道:谢谢!不必了!侍者离开,女孩们机关枪式地扫射我:刘姐,去!刘姐,不去白不去!为什么不去!你傻呀!我特溜地说了一句:咱没那么多观众!该干嘛干嘛!小姑娘们怔了一会儿,又闹了起来:对哟!喝咖啡,我要加牛奶,我要拿铁……

        当我们几个好玩地用勺子搅搅这个的牛奶,又尝尝那个的拿铁,轻松之极!侍者又来了,你们今天的消费全部免单,你还没回过神,人就转身离开了!我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抿嘴傻笑,这东西,喝多了失眠!没有谁再继杯,依然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我们正聊得起劲!那位先生赫然立在我们的桌旁,我连忙起身说了声:谢谢!那人连说:不客气,不客气!又询问道:要搭顺风车吗?我送你们一程!我急忙拒绝:不必麻烦了!男人知趣地离开了!

      我们又开始了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外不远的地方,他上了一辆加长的宾利(有心的女孩后来上网查了,呵呵),好半天车尾才在窗前消失!我们几个仿佛心有灵犀,哈哈大笑起来,异口同声来了句:咱没那么多观众!引得周围无数异样的眼光,纷纷逃出了咖啡店!

      返回的路上,姑娘们意外地安静!也许她们正在遐想,也许真正懂得了:咱没那么多观众!

        安于初衷(只是掀了门帘),明白自己是谁,少了折腾,多了安然,也不一定不是幸事!

                          (四)

        又是一个人,静悄悄的!我都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想看电视,它会让我感到更冷!也不想上网,双十一对我没有一点诱惑,我不是败家的女性,没有购物的欲望,奔四的人,经典更重要,我是个很清楚自己需求的女性。

        余是,打开音乐,沉浸在老歌的旋律里,找到自己前年的一件酒红色打底衫,前天发现最外面的网纱,在腋下有一段居然裂开了,很有可能买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坏的,因为里面的里衬都是连着的!我暗自嘲笑自己的不细心,大眼晴白长了!

      找来刀片,针,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相配的酒红色线,只有自己想办法了!我小心翼翼用针挑开线头,用刀片一点划开,然后用针又挑开一点,一直这样交替进行,直到需要补的那一段全部拆开,我就可以得到一根完整的酒红色的线,还不用担心打结,我自己都有点沾沾自喜,现在的女孩儿,会穿针的都不多!

        可能是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都会女红吧!并且跟家境也无关呀,我上小学时,全校估计只有一两人的父母是双职工,其中就有我一个,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带我出省,湖北,武汉,湖南,株洲,一年几趟,火车,电车,动物园……对幼年的我全无新意。长大了,母亲虽不溺爱,但对孩子特别大方,我在九O年,就有自己的单放机!再大一点,刚上班了,我就有一辆八百多手柄变速的自行车,可谓是富养呀!可我没有半点娇气,我依然跟着母亲学会了很多手工的细活,除了打毛衣,母亲生死地硬是不教,缘由是:学会了,会苦了我自己!所以到现在除了会打简单的围巾,其他织法一窍不通!

        双休,闲着无事,便会找来先生和女儿洗干净的穿破拇指的袜子,他们的大姆指老是戳破棉袜,而且父女俩都会破在同一个地方,先生的袜子大多是运动系列,一双六七十块,多半单位发的,很不心疼!我第一次帮他补好,虽比不上那种精织,但也是针脚均匀,经纬交替,粗看无法辩认补过的地方,先生开始很不解,认为我无事干,穿几次扔了算了!

        后来一次到朋友家做客。新装修完的家,我们都很自觉地脱鞋,换上他家的便鞋,有几个男士的袜子上赫然开着天窗,在人家洁净的地板上,很是不雅!先生很庆幸穿着我补好的袜子,在地板上自如地行走……他便不再说我,喜欢做就做呗,现在动不动就喊:老婆,帮我补一下……,我有时懒,也会很敷衍,只有他觉得稀罕!毕竟这年月,会这活的很少!

        看着自己重新补好的衣衫,均匀的针脚,一点也看不出手工缝纫的痕迹,压根看不到异样,我就很开心,打发了静静的时光,做了自己喜欢的事,何乐而不为!

                          (五)

      三点过了我们出发,两个小女孩在我们车上开演唱会,神情比较淡定,英文歌,中文歌,励志的,爱情的,应有尽有,不由地感慨:现在的孩子,媒体意识广博!永不落伍,倒是我和老爸out啦,所以至始至终没敢点评,随心所欲的欣赏着,好多歌曲曾经耳熟,也好省得放CD了!

      从国道走进乡村公路,又开了好久,感觉是否记错了方向?停车询问,果然是南辕北辙了!两辆车随即掉头,没有埋怨,没有丧气,就当是旅行了!

      错过的地方是一处柑桔种植示范基地,满园的都是绿油油的桔子,仿佛探出车窗,伸手就垂手可得,害怕未成熟的酸涩,也害怕一两个果实的缺失影响整个树的伤心!始终都只是瞪大双眼,让满目的饱和的“绿”填满一直狂咽口水的肚子,偶尔假装伸手做一两个偷摘的动作罢了!一路返回,几乎全是成长中的桔子,有大有小,挂满枝头。遥想待到成熟时,个个金灿灿,黄澄澄,果农在丛中笑。时不时也会看到竹林,一簇一簇,特别密集,枝繁叶茂,直冲云霄,仰望竹端那段的绿色就越发清透,颜色仿佛渐变成了黄绿色! 

        好一会儿才到达目的地,却意外遭遇到店主歇业,呵呵!有了走错路的坦然与淡定,我们集体决定继续前行!

        电话询问,朋友指点,驱车来到一家新开的特色餐馆。就有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美食——香辣蟹。古色古香的居室,小桥流水的造景,别具韵味的窗棂,都让我们如沐春风,轻松不己,更别说美食呢,那浓香的蟹味依然遗留在手指尖,让我狠不得吮吸几口,可此时唯有口水下咽(呵呵)……

      离开时,我家的轿车底盘太低,不敢贸然直径从台阶上开出,老公正犯难,只见旁边开花店的老板拿出自制的钢筋斜坡梯,放在我们车前,我们安然驶离停车位,下车感谢这位愿助人为乐的热心人,让我们格外感动!

        错过的经历很多,就像今天的我们,错过正确的路口,错过正确的营业时间,人生也许还会错过成功的机会,甚至是错过深爱的恋人……可错过并不是过错!

        也许转个弯,你会看到更好的风景!就像今天的我们,会偶遇桔园,美食,好人,不也是一道让人愉悦的风景么!

                      (六)

      某一年,邻家有女初长成,婷婷玉立,少年将心事藏在心里!

      某一天,月光皎洁,少年将在“大柳树下等你”的字条扔进少女的窗棂,倚在窗台顽皮的小猫,淘气地将它抓破,咬碎,少女仍然不知道!少年满怀期待地来到那棵大柳树下,树影婆娑,不见人影,只好一人张开怀抱,丈量一下这棵柳树到底有多粗,可一人怎么也环抱不了,满怀惆怅,路过少女住的街角,张望,小院静悄悄!

      岁月静好,曾经的懵懂少年已蜕变成男子汉,在外求学,遇见排球场上的铿锵玫瑰,一见倾心!校园外的小溪水淙淙流过,孕育着岸边偌大的桔园!已是桔花绽放,蜂儿忙碌的时节,满园的浓香挡不住萌芽的爱情。小伙子约女孩去看桔花,来到桔园,才发现成群结队的人慕名而来赏花。小伙子隔着好几个背影,才看到了心中的花儿,笑容依旧,灿烂无比,可小伙子怎么努力,也无法牵到女孩的手,拥挤的人群始终阻隔着,一再错过!桔子红了,也不见他们一同经过。 

        时光穿梭,男子在工作中日渐成熟。偶尔发现郊区外一块废弃的空地上,长出了许多狗尾巴草,日晒雨淋,依然在阳光下,随风摇曳,虽不名贵飘香,但也生机盎然,不尤让人眼前一亮!男子约了心仪已久的女子去散步,来到这片草丛,狗尾巴草静悄悄地舒展那绿的叶,男子悄然摘下一束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恶作剧般地放在女子手心,女孩以为是条大青虫,吓得哇哇大叫 ,拼命追打着男孩。嘻戏声,追闹声,在空旷 的蓝天下回荡,回头,狗尾巴草倒了又倒,倒了又倒,女孩后悔极了,弯腰扶正,小心呵护,男孩的心在那一刻惊醒,这样的女子必是他一生的守候!

        就这样,这个瞬间和那个女子一同镶嵌在男人的结婚照。

                        (七)

      晚上,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挥之不去,在夜色中沉淀,让我无法入眠! 

        看了一部电影,名字很特别,出自苏轼有名的绝句“淡妆浓抹总相宜”,所以我记得清晰!但剧情有点模糊,我是个很感性的人,能触动我心弦的,我一定会记得!

      男主角在女主角上班的走道里认识了,决定展开追求……后来女主角成为新娘时,很惊艳,男主角深情地说了一句:淡妆浓抹总相宜!那个唯美永恒的瞬间深深定格在我的脑海,新娘一脸的幸福与自豪,新郎的儒雅告白,让我感叹原来生活也可这般深情!还可这般风花雪月!这也注定新郎要走一条学者型的路!

      女主角毅然决然地辞了原本不错的工作,陪着男主角在一个远离家乡的大都市求学,很多年,很多年,学会了寂寞,学会了隐忍,更学会了坚持!说实话,我不太记得这段剧情的发展,因为我始终觉得女主角是一厢情愿,她自己认定的人生,她必须接受这必然的过程,哪怕是苦熬!我没有一丝同情,相反很淡定,和女主角一样坚信爱情,坚信付出,一切就有回报!所以这部分我看得心安理得,甚至是一掠而过!

      终有一天,男主角熬出了头,女主角有了盼头,更值得庆幸的是:本打算丁克的两人意外地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是多么圆满的人生,小女孩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活泼可爱,长得跟小仙女似的!励志学习,事业有成,中年得子,家庭幸福!这部电影应该落幕了!

        时光流逝,在我满心欢喜,以为意料之中的结局就来了,所以无心的我开了几个小差,等再抬头认真看时,男女主角已不再说话,孩子成为他们仅有的话题,没有怨恨,没有对错,只是变成那个家里的主要成员!我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让两个曾经深爱彼此的人形同陌路,我更不知是怎样的变故让当初一如反故的坚持变得如此不堪一击!我难以想像男女主角到底遭遇了人生多大的狂风暴雨,变得麻木无语!我无法预设男女主角见证了年轻时甜蜜的爱情,渡过了为夫求学,妻相守的困难时候,经历了高龄生女的危险与不易,体会了建业落户的劳顿与奔波,面对幸福,却失守呢?是什么让他们忘却了曾经,而无法面对苦苦寻觅来的幸福时光?难道天下很多夫妻,就只能共苦,而不能同甘吗?我找不到答案,甚至都不相信那个剧情!只是觉得千分不解,万分惋惜!

        在这份困惑中,我认真地看着:男主角正开车送走客人。小女孩坐在爸爸车上,后座上坐着妈妈的许久未见的女同学,女同学夸赞着女主角很能干了,孩子也教育得好!男主角默默无语,女同学不知其缘由,还让男主角在生活中多担待,因为女主角曾经是什么都不会的娇小姐,男主角欲言又止,只见这4岁大的女孩儿,懂事地把头靠在后座上,用手握住那阿姨的手,小手在大手心里捏了捏,有点小力道,但决不是很淘气的耍宝,很自然又很用心地在阿姨手心里提示:妈妈的确很棒!也许是暗示阿姨不要说了,担心爸爸生气!孩子也许在那种无声中成长,早就很敏感了!4岁的小女孩,本该叽叽喳喳,蹦蹦跳跳,但她却能听出大人话语隐藏的危机,小心翼翼地守护妈妈,保护爸爸,我心底一热,冲出影院,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不想去评判谁对谁错,家就不是个能说清道理的地方,我更没有资格当个调解员!但孩子让我不忍,那个小小的不被别人察决的小动作,嵌入我的灵魂,让我无法安睡,让我检讨自己:我们这些所谓的大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孩子吗?这样一个懂事,敏感的孩子,父母怎忍心她生长在这样一个环境!父母不是积极努力地找到症结,而是一味以神离貌合来欺骗孩子,受伤的不止父母,更甚者是孩子!我的心好痛,不想流泪的,却不知泪水早默默地流出眼眶!

        倦倦地走在大街上,我幻想着影院里最后的结局:樱花烂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正看着自己日益佝偻的老伴,拾起她肩上飘落的樱花,若有所思地说道:淡妆浓抹总相宜!并轻轻别在老伴花白的发髻上,樱花深处,是他们婷婷玉立的女儿……

        已是夜深,看见年轻的姑娘们羞嗒嗒地手握玫瑰,方知已是七夕了!是啊!谁都想拥有火热的爱情,可别忘了,爱情过后,更多地是平淡,习惯,责任……,你能握得住那一刻,但能守得住一世吗?

        看着此情此景,也给某人一条短信:

不论过什么节,都不如和你过日子,有你,有女儿,我很知足,让我的人生很完整,谢谢有你一直相伴!那就一起相伴到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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