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旷野的田头,茂盛的绿荫树下倾听一个老人满腹的心酸和苦痛,叙说着生命的本质,揭示活着的意义。一切生存的本质,只是为了活着!
少年的福贵,凭借父辈们积攒的钱财,任意挥霍,最后赌得倾家荡产,沦为贫农。在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根本过不上温饱生活,再加上命运跟他开了一次又一次的玩笑,他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家人离去,他无能为力。命运的转轮是那样地迅速,他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一切,最后孤身一人与老牛相依为命。
活着名为活着,却向我们讲述一个个关于死亡的故事,实际上是为了揭示了那些在生活底层,为了生存而挣扎的贫苦人们的故事。福贵的一朝落难,他的命运发生巨大的偏转。几乎一路在走下划线,尽管有起伏,还是逃不过的厄运接踵而至。他送走了父亲,送走了母亲,送走了心爱的儿子,送走了善良的姑娘,送走了对他不离不弃的结发妻子,送走忠厚老实的女婿,最后送走唯一的亲人小孙子,他就这样一次次忍受着至亲的离去,撕心裂肺却还是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生命是脆弱的,却也是异常坚韧,他们一家人为了活着而做的种种努力和牺牲,体现了生命的执着。福贵忍受着亲人的离去,一个人活了下来,何尝不是体现了生命的无畏,诠释了对生命的尊重和内心的强大。
作品向我们揭开那个时代的画卷,那不敢触碰的历史,充满了血腥和不公。如此磨难,一个人的一生经历一次就苦不堪言,而福贵却一而再再而三得遭受打击。正是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那是一个滋生罪恶得温床。福贵一家几口人死在那个医院,甚至树根的死也是福贵对医院的恐惧间接导致了。一些当官的仗势欺人,一些豪绅恃强凌弱,社会底层的人只有挨苦的份了。每当命运出现转机,似乎要摆脱苦难的牢笼,命运总会给予致命的一击,猝不及防。生命的脆弱和生命的伟大都得到了彰显,生活的酸甜苦辣一一尝遍,撕裂般的疼痛还在作响,新的伤痕又开始流淌得血迹斑斑。《活着》在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下展开,但是却有意淡化社会政治环境,更主要是把它作为一个孕育苦难的生存环境,一个磨练人性的“炼炉”,留下的只有沧桑。
我们无法体会富贵回首一生时内心的苍凉,看着亲人一个个倒下的无可奈何,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坚强才可以让自己在厄运面前一次次屹立不倒,平静地看着绿树环绕的村舍向我们娓娓道来。他一生愧对那么多人,早期的胡作非为把家产丧尽,弄得家破人亡,勉强过贫苦的日子。但是似乎一旦做错了一件事,命运的魔鬼就有了把柄,可以一直扼住他的喉咙,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包括给他家人的种种灾难,只是为了惩罚他曾经的荒淫。鲁迅先生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福贵一定就是那个勇士,看过一幕幕的悲剧之后,却还可以用千疮百孔的心面对生活。
余华说:“活着是生命本身的要求,也是活着的人最基本的目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人的一生都是不可预知的,关于苦难,关于幸福,我们能做的就是完善现在的自己,让以后的自己遇到问题时不至于彷徨无措;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的一切,坦然面对生活的小插曲;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深爱藏在心中,学会保护,学着遗忘,但是回忆里一定是最好的我们。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陪伴下活着”这就是生活。
——2017.10.7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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