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重新观看《黑客帝国》，这一遍我深深被“子弹时间”天才般的镜头语言所折服，也终于能体会到些微的程序之美。
（一）子弹时间
子弹时间（Bullet time）是一种使用在电影、电视广告或电脑游戏中，用计算机辅助的摄影技术模拟变速特效，例如强化的慢镜头、时间静止等效果。
沃卓斯基姐弟把120台照相机360度角环绕，然后电脑联线遥控快门使用延时拍摄。拍摄下来的照片被扫描进电脑，合成为1200帧/秒的画面。放映的时候在视觉上才出现了我们所看到的清晰的子弹时间。
我认为子弹时间能如此动人地叙事，是因为暗合心流理论。
心流（英语：Flow），也有别名以化境(Zone)表示，亦有人翻译为神驰状态，定义是一种将个人精神力完全投注在某种活动上的感觉；心流产生时同时会有高度的兴奋及充实感。
人在一定时间内能关注的信息是有限的。子弹时间极大地丰富了事件的细节，牢牢地占据人的所有感知力。对应产生的效果是让人极为专注，甚至倍化了心灵感受，让情绪到达一个顶点。
《黑客帝国》之后，这一镜头语言被大量使用在不同类型的电影中，动作片、科幻片、奇幻片。也更加广泛地被运用在各类游戏中。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就是《狙击精英2》：
玩家从远处扣动扳机后。子弹从枪口喷涌而出，猛然加速“嗖”地一声出现在敌人面前。然后一切放缓，在画面里出现清晰的弹道，玩家眼看着一条白线直直地击穿敌人的脏器、头颅，并溅射出血花，暴力美学顷刻间绽放。
此类技术也运用在动作类游戏中，比如QTE（Quick Time Events）。一般来说，游戏会要求玩家在限定的时间内按屏幕提示做出指定的操作，随后角色会打出非常华丽的战斗效果，带给玩家极佳的互动体验和满足。
（二）程序之美
当我在互联网从业，并初步学习Python后，才能些许理解电影中的程序美感和码农的情趣。片中有两处很有趣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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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在吃饭时，给刚刚结束训练的尼奥炫耀自己写的程序，并主动说：“她不太喜欢说话，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你们的约会。”
那么这段让他骄傲的代码究竟有多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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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叛徒Cypher也和尼奥有过关于解读程序的对话：尼奥问他都是这样去观察母体的吗？Cypher说在我眼里，他们就不只是代码，你看：这人头发是棕色，那个是黑褐色，那个是红色。
如今，关于AI的话题越来越热，相关行业毕业生年薪百万的新闻也频频出现。大数据、爬虫、云技术，越来越多的新概念从互联网行业走出，影响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活。
学习计算机语言，并能根据需要自己编写程序，逐渐成为新时期对人才的要求之一。
正如《黑客帝国》所描述的那样，当虚拟数字世界与现实的边界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掌握新的语言、从数字和字母中阅读规则，将成为“觉醒”的关键。
从这两个角度来看，《黑客帝国》不仅仅在镜头语言上功勋卓著，也在20年前就极其生动地展示了程序之美。当人人都能从一串代码中看见红衣女郎的时候，一个更加奇幻的时代就降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