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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院子多少有些生气，当然更多的是陌生。

“小翠，你把消消领到偏房。”

“是，小姐。”

“师父，为什么我们不在一个屋呢？以前我就跟师父住在一个山洞。”

“你个小色狼。只管听师父的，问那么多干嘛？”

这句话听起来与我师父差不多。我想这下坏了，又碰到一个滑头师父。不过没办法。我跟着小翠到了偏房。

“大哥。我师父他什么时候练功呀？”

“练功？练什么功？哦~我知道了，马上呀。”

“练功房在哪里？”

“在那里。”他指着一个房子说。

我不知道我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对的，但他整个过程都在坏坏的笑。

我趴在练功房的窗户上，从一个指缝大小的洞里看里面的情况。

我发现师父真的在练功，在一个大的木桶里，小翠还在往桶里加水，扔花瓣。

这个师父真的很可恶，练功也不叫我，我还是他徒弟呢。

既然不愿教我，我就偷着学。

他的功夫确实很高，但却不肯直面教我，这让我很是无奈。

在偷学的过程中，我的心脏跳的很快，而且身体的某个部分有极大的反应。我把此归结为我身体内的功夫潜质正在被激发出来。

我这样说服自己：我是他的徒弟，跟他学功夫是光明正大的事，这样偷偷摸摸不符合武林道义。

然后，我就推门进去了。

等待我的不是他的质问，而是“啊”的一声尖叫，立即就从手边拿了件衣服挡住功夫，整个身体都潜在水中，只露个脑袋，一脸的慌张，嘴里大喊着“出去，出去。”

“师父，我是来学功夫的。”我跪下说。

他的那张脸告诉我，他见了鬼了，小翠的动作告诉我他也见到了恶鬼。

我明白了，“功夫不外传”在他这里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我很生气，决定离开这里，到万恶楼拜师；但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就晕了过去。

——————

“师父，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逮鸽子吃呀，你的那个NO.几，我不会用呀。”

“哦，那是我与鸽子之间的约定。师父，你为什么不教我武功？”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我不会回答。”

“你不教我武功，我就从这……”

我想说的是“我就从这跳海”，但我还没有说完呢，全身就都在海里了。

睁开模糊的双眼，我看见一把胡子端着一个空盆在我面前，那个胡子弯下腰看了看我，然后转身说：“盟主，他醒了。”

彻底睁开眼睛后，我看见一个人高高的坐在一个虎皮铺的椅子上，周围有一群人，其中有一个是我的师父，不过他换了衣服和发型。

我现在只能说他很漂亮。

我准备擦擦眼睛，看看清楚，但发现我的手背反绑在了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

“消消，不对，是肖华。”

“好了，来呀，给我把他的头卸下来。”

“爹，不要呀。女儿已经……已经……”他的脸很红。

卸我的脑袋，我都还没有着急呢，他怎么就着急了呢？如果真把我的脑袋卸掉，我会去哪里呢？

“盟主，根据盟约，在此犯罪最严重也就是‘遣回原籍’，你要杀他是何意呀？”

说话的这个人坐在所谓的“盟主”的左下方第一位，身后有一个人打着写有“双龙帮”的大旗。

我看他的时候，他在看盟主，而且从嘴角我可以看出他的不屑。

“丁帮主，那你问他从哪里来呀。”

我不等姓丁的再重复一遍就赶紧说，我从河对岸的“逍遥岛”上来。

所有人都笑了，除了姓丁的和师父，他们脸色不太好看。

“丁帮主，那我就把他遣回原籍了。”

“爹，不要呀。我……”

“你给我回去，不要脸的东西。”

师父哭着跑开了，在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而我当时也刚好在看他。

真美！梨花带雨，黛眉含水。

我当时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帮他擦擦眼泪。

但这就像拴着的一条狗，想吃距它很远的骨头一样，是不可能的。

“来呀，将他遣回原籍。”

“可是……盟主，谁送他去……那个地方？”胡子说。

那个地方？逍遥岛？直接说就是了，为什么要说“那个地方呢”？

搞不懂。

“嗯，是个问题。给他松绑，请木仁将军送他回去。”

“盟主可真英明啊。”

“丁帮主，这样如何呀？”

“当然好。”

然后我就被带到了那个我来逐原的时的码头，好多人都来送行，当然我知道大部门人是跟着盟主来的。

盟主就是领头的蚂蚁，它往哪，剩余的也就排队跟着，名曰“保护盟主”，实际是给自己找个“保护伞”。

木伯已在那里等着。

我从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那个衣服和发型与别人不同的师父。

我想跟他道个别，毕竟我也曾偷偷向他学过功夫。

但我没有机会，那些人直接将我放在了木伯的船上。

木伯将船划走了，船上有个我。

我看师父在哭，我从心里鄙视，不就偷学点功夫吗，有必要这样么？
【武侠】《无涯》 08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