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化》第67章:暗潮汹涌

一、《宗门惊疑》

夜幕降临,城中本应是灯火万家,却因一条惊天密报,而掀起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人流涌动的市坊内,家家户户的窗棂背后,都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紧盯着风暴的中心——宗门所在的方向。

议论如野火般席卷而开,街头巷尾,满城皆言宗门叛乱。盗墓的消息曝光后,更如平地一声惊雷,引爆整个舆论,瞬间压垮了宗门辛苦经营数十年的清誉。

街市酒楼内,人头攒动,茶客们低声议论,却又生怕错过半点细节。

“听闻了么?宗门竟然暗中盗掘祖师墓穴,取走了秘卷真迹。”

“秘卷?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功过格》?”

“可不正是它?听说还牵涉到了数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真是世风日下啊……”

说话间,一名满脸愤懑的老者拍桌而起:“这些道貌岸然之辈,竟行此盗墓之事,枉我们曾如此敬仰!”

众人哗然,舆情汹涌如沸,宗门的清誉如遭雷击,顷刻瓦解。

与此同时,街市中央的邸报房前早已聚满了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一位儒衫官吏站在台上,神情凝重地念着案情通告:“铁证如山,案发当晚,护陵暗卫发现宗门密探潜入墓室,盗取秘卷真迹。此秘卷乃《功过格》原本,系宗门祖师亲手所书。证据确凿,绝非空穴来风!”

众人震惊地屏息静听,言辞之犀利,信息之震撼,让现场一时陷入短暂的寂静,而后便是狂风骤雨般的叫喊:

“宗门胆大妄为,竟敢盗取祖师遗物,难道就不怕报应么?”

“把秘卷交出来!这种宗门还能让他们存在吗?”

“上告朝廷,严惩不贷!”

人群涌动,愤怒的声音响彻云霄,场面渐渐失控,坊市官差急忙维持秩序,奈何人潮难平,怒火难消。

城北衙门外,火把摇曳,民众群情激昂,将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严惩盗墓者!清查宗门!”

“绝不能姑息养奸!”

官员慌忙出面,试图安抚激动的民众,却被一句话怼了回去:“这可是盗祖宗墓穴的大罪,岂能轻饶?官府若不作为,便是与宗门同流合污!”

宗门山门前此时也已乱作一团,门下弟子被纷涌而来的民众围堵得寸步难行,不少人心生怯意,脸色煞白,有人甚至当场脱去宗门衣冠,慌乱逃离。山门内,一片狼藉,灯笼被打翻在地,香炉倾倒,香灰散乱,曾经庄严肃穆的景象不复存在。

暗处,一名宗门执事神色阴沉地低语道:“长老,事态失控了,这消息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长老面色铁青,眉间阴云密布:“查,给我彻查到底!宗门岂容如此践踏?”

“可是……现在外面舆论汹涌,人心尽失,弟子们人人自危,如何还能查得出?”

长老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怒喝道:“我宗门根基百年,岂是区区谣言所能撼动?马上封锁消息,传我令谕,所有人一律噤声,违令者斩!”

“是……”执事低头退下,心里却满是忧虑与恐惧。

街巷尽头,婉妗立于暗影之中,冷眼旁观着眼前的混乱景象,她眉头紧锁,眸光冰冷刺骨。

身旁的婉如低声道:“姐姐,此刻舆情汹涌如潮,我们如何应对?”

婉妗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如刀:“流言如火,越扑越旺。眼下已不是能轻易压制的局势了,外患当前,宗门自身尚且不稳。”

婉如神色忧郁:“我们真的无路可退了吗?”

婉妗凝望远处被群情激奋的民众,声音低沉:“如今宗门处境危如累卵,风暴刚刚开始……后面的暗流,怕是更加凶险难测。”

婉如心头一沉,望着姐姐冷峻的侧脸,不禁生出一丝不安与惶恐。

风势渐强,呼啸而过,吹乱了街头巷尾的旗幡,也吹乱了宗门上下的心绪与秩序。浩浩荡荡的民意如洪水冲破堤坝,迅猛而至,宗门正一步步被逼上绝路,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才刚刚开始露出狰狞的面孔。

夜色渐深,宗门大殿内一片肃杀之气。婉妗望着祖师牌位,心头如坠冰窖:“事到如今,已然无路可退,看来只有背水一战了……”

她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种种线索,却始终理不出个清晰的脉络。

“究竟是谁,要把我们宗门逼到绝境?”

烛火摇曳,映照出她坚毅而焦虑的脸庞。而在窗外远处,民众的呼喊声仍旧此起彼伏,如同深夜里萦绕不散的鬼魅,令人心惊胆战。

夜还很长,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二、《紧急审查》

舆论的风暴席卷整个城邦,一浪高过一浪,彻底将宗门逼到了绝境。城中各处,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如惊雷滚动,直逼宗门山门而来。婉妗不得不迅速行动,连夜启动了宗门有史以来最严密的内部审查。

夜色深沉,云压得极低,空气潮湿而冰冷。宗门内原本宽阔的议事厅此刻灯火通明,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婉妗端坐主位之上,双眸如寒星,神情冰冷肃杀。厅中暗卫列队而立,黑衣肃穆,周身透着让人心悸的杀机。

“都查清楚了?”婉妗声音极冷,像冰渣般砸在众人耳畔。

为首的暗卫单膝跪地,垂头低声道:“禀掌门,弟子连夜彻查过,盗墓之事乃我宗中人所为无误,只是尚未确认具体指使之人。”

厅内一阵死寂,婉妗眼中寒芒闪动,冷冷道:“宗门历代忠义,竟有人胆大包天至此,连祖师之墓都敢盗掘?严查,一寸寸地给我掘出来!”

“是!”暗卫齐声应道,声音低沉而冷峻。

婉妗起身,步履沉稳地踏出厅堂,暗卫们如黑色鬼魅般尾随其后,转眼消失在重重回廊之中。

宗门内各处,审讯之声隐隐传出,夹杂着痛苦而惊恐的哀号声,令人毛骨悚然。四处人心惶惶,弟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审查震慑得魂不守舍,一个个眼神闪躲,心惊胆颤。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只是听命行事啊!”一名年轻弟子被暗卫按倒在地,额头满是冷汗,声音近乎哀求。

“奉谁之命?”暗卫语气森寒如铁。

弟子咬紧牙关,却始终不肯开口,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惊恐。

另一处幽暗的密室中,几名长老被强行召集,彼此面色苍白,神色中透着深深的疑惑与不安。婉妗静静立于密室门口,神色冷峻地扫视一圈后缓缓开口:

“诸位长老,宗门今日遭此大难,外有舆论围攻,内有盗墓之罪未清。倘若诸位中有人与此案有关,现在开口,还有一线生机。”

长老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应声。片刻之后,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颤颤巍巍站起,语气痛心疾首:“掌门,老夫效忠宗门数十载,绝不会做出此等背叛祖师之事!”

其他长老也连连点头,纷纷附和:

“掌门明鉴,我等怎敢犯此大逆之罪?”

婉妗神情却未有半点松懈,目光一一扫过在座之人,眼底隐隐透出一丝失望与冷意。

“诸位的忠心,本座自然清楚。但此事若不彻查,宗门恐怕再难平静。诸位最好自查自清,若被本座查出隐瞒不报……”她声音陡然转寒,“绝不轻饶!”

长老们背脊瞬间发凉,一个个低头不语,再不敢多言半句。

与此同时,宗门外的局势依然持续恶化。城中百姓因铁证曝光而怒不可遏,纷纷上告官府,要求严惩宗门。不少世家豪门也开始发声,表明与宗门划清界限,整个社会舆论如潮水般涌动,将宗门推向风口浪尖。

城邦之主也迫于民意,下令官府立刻介入调查,全力追查真相,务必严惩盗墓之人。

“宗门今日之难,乃自作自受,不可姑息!”城主于公堂上严厉表态,声音震荡于整个城邦,立时赢得民众一片叫好。

消息传至宗门之内,婉妗面色愈发阴沉。她立于祖师牌位之前,神色凝重如铁,背影孤冷而沉重。

“掌门,外面民意汹涌,弟子们已有多人萌生退意,恐怕再拖下去,宗门便真要散了……”婉如站在姐姐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婉妗冷冷一笑,声音带着一股刺骨寒意:“宗门至此生死关头,人人都想退,可退去又有何路可走?舆论汹涌,外患难平,若内患不除,我们便真的只有灭门一途。”

婉如心头一震,语气微颤:“姐姐,真的查得出来么?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婉妗微微侧头,眼神冰冷而凌厉:“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此刻不是心软之时,必须狠下心来,抽丝剥茧,将毒瘤彻底铲除!”

婉如沉默不语,低头退到一旁,心中却涌起莫名的忐忑与焦虑。

此时窗外狂风骤起,乌云密布,仿佛整个天空都在为宗门的命运而阴沉。铁证曝光之下,宗门的威信已然岌岌可危,这场审查注定血雨腥风。

暗卫四散出动,行动如影随形,手中的利刃在暗夜中闪烁着森然寒光。而此刻宗门的弟子、长老,甚至婉妗姐妹,心头都萦绕着同一个问题:

真相究竟是什么?是谁要将宗门一步步推入绝境?

而这个答案,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与残酷。

三、《内鬼现身》

狂风怒号,天空乌云翻滚,仿佛整座城池都笼罩在一股浓重的阴霾之下。

铁证如山,盗墓之案的真相已然公之于众,宗门彻底失去了遮羞的面纱,社会舆论如山呼海啸般汹涌而至,声势骇人。街头巷尾皆是斥责之声,愤怒的民众更是堵在衙门口,哭喊着要官府彻查到底,严惩涉案者。

风暴眼的正中央,婉妗坐镇宗门大殿,神色阴沉如水。她看着手中刚刚递上来的调查结果,脸色愈发阴寒,手指渐渐收紧,将纸张攥成一团。

堂下站着十余名暗卫,个个如黑色雕塑,沉默而肃穆。

“很好,很好……”婉妗冷冷一笑,眸底却寒意森然,“原来我们宗门,竟真的藏有如此深的毒瘤!”

领头的暗卫低头抱拳道:“启禀掌门,属下们根据蛛丝马迹,反复核查,最终确认盗墓案主谋,乃是宗门一位身份极高的长老。”

话音落下,大殿之中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呼吸都仿佛凝滞了瞬间。

婉妗缓缓抬头,眼神锐利得如同刀锋:“是哪个长老?”

暗卫微一迟疑,最终咬牙道:“是刑堂主事,玄霖长老。”

“玄霖?!”大殿一旁的婉如闻言大惊,脸色刷地白了几分,几乎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玄霖长老平日里刚正不阿,他为何会参与如此卑劣的盗墓之举?”

暗卫抬头,目光坚定:“属下也是难以置信,但证据确凿,玄霖长老不仅与外界暗中勾结,甚至还藏有天庭授予的传讯符篆。很显然,此次风暴背后,有天庭势力暗中插手。”

婉如只觉天旋地转,身形微微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婉妗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拳头狠狠一握,指骨咔嚓作响:“带人去,把玄霖给我押到这里来!”

“是!”

暗卫躬身而退,转瞬间便消失在殿外的阴影中。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殿外响起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玄霖长老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他面容憔悴,发丝散乱,身上的袍服也沾染了不少灰尘泥泞,但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桀骜不驯。

“掌门,你好大的威风!”玄霖长老冷冷一笑,言语之间带着刺耳的讥讽,“想不到我们宗门,居然变成了滥用私刑、乱扣罪名的地方!”

婉妗眼神冰冷如霜,缓缓走下殿阶,步步逼近玄霖,声音如刀:“玄霖,你可知罪?”

玄霖昂起头,毫无惧色地与她对视:“老夫清白无辜,何罪之有?”

“无辜?”婉妗冷笑一声,随手一扬,几张纸页飘落在玄霖面前,“这些书信密函都是从你房中搜出,你与天庭勾结、盗掘祖师墓穴,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

玄霖低头扫过那些书信,脸色骤变,却迅速恢复了镇定,阴冷地道:“这些书信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掌门难道如此轻信,就要冤枉老夫不成?”

“栽赃?”婉妗逼近一步,目光如刀刺入玄霖的眼底,“你若无罪,又为何在祖师墓被盗之后,急于掩盖真相,甚至派人销毁证据?”

玄霖冷笑:“此乃欲加之罪!老夫为宗门鞠躬尽瘁数十载,竟换来如此污蔑!”

殿内氛围陡然压抑到极点,婉如忍不住开口劝道:“玄霖长老,若真有隐情,你便直言说明,也好证明清白……”

玄霖怒哼一声,冷厉地看向婉如:“二掌门莫非也认为老夫有罪?看来宗门上下,果然早已是人心不齐,尔虞我诈!”

婉如哑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脸色越发难堪。

婉妗冷冷抬手,示意暗卫:“既然他冥顽不灵,就暂且押入地牢。好好审问,本座倒要看看,这硬骨头能撑到何时!”

玄霖昂首,语气愈发激烈:“婉妗,你身为掌门,却行此暴虐之事,迟早会遭报应!”

婉妗脸色骤然一沉,厉声喝道:“押下去!”

玄霖挣扎着,被暗卫粗暴地押出大殿,临去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婉妗,眼神阴鸷而怨毒,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待玄霖被带走,殿内重归沉寂,婉妗站在原地许久不语,眼底隐约浮现出几分疲惫与焦虑。

婉如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姐,玄霖长老毕竟位高望重,若是有误,会不会……”

“误?”婉妗冷冷打断,“铁证面前,无可抵赖。玄霖身后之人不简单,这次盗墓案绝非表面如此简单。”

婉如闻言心中一凛,愈发惶然不安:“姐姐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更深的布局?”

婉妗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得几乎无法察觉:“恐怕我们早已身处陷阱之中,而幕后之人,真正想要的,或许不仅仅是毁掉宗门清誉那么简单。”

殿外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暴风雨的中心,宗门已被卷入一个巨大而可怕的阴谋旋涡,而这场阴谋的真相,才刚刚浮出水面。

四、《密室对峙》

暴雨如注,天际之上乌云密布,雷电交织如银蛇般划破黑夜。宗门内外,一片混乱惊惶。随着玄霖长老被捕的消息传出,弟子们个个如惊弓之鸟,四散逃避,不敢露头。而此时的长老阁,更如同深夜鬼屋一般阴冷幽暗,杀机潜伏,空气中透着窒息般的压迫感。

宗门内的密室深处,厚重的铁门紧闭,烛火摇曳不定。婉妗负手而立,身影被烛光拉长,映在灰色石墙之上,更显阴森凌厉。她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刺向面前的一众长老,声音如冰霜般寒冷:“今日之事,你们谁还有话说?”

密室中央,几位长老面色阴郁难堪,神色各异,但无一人敢轻易开口。

片刻后,一位身穿青袍的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掌门,玄霖虽有罪行,但宗门外舆论汹涌,此刻不宜内斗,我们应先平息外患再作处理。”

“平息?”婉妗冷笑一声,眼底透出毫不掩饰的寒意,“如今铁证如山,宗门声誉已毁,你们倒还想着息事宁人?若非有人内外勾结,岂能落得今日下场?”

另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皱眉叹道:“掌门,此事或许另有蹊跷。玄霖长老性格刚烈,平素与我们虽不甚亲厚,但也绝非奸邪之辈,会否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

婉妗眼神冷厉如刃:“设局?证据都摆在眼前,你们竟还想为他开脱?是不是也要怀疑本座?”

“属下绝无此意……”银发长老低下头,声音低沉,语气却带着些许不满与不甘。

“玄霖已落网,真相自会查清。”婉妗冷冷道,“但宗门内若再有任何人心存异心,本座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密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婉如神色仓皇地推门而入,喘息未定:“姐姐,不好了,山门外已经乱成一团!官府已率兵将山门团团围住,要我们立刻交出所有涉案人员!”

“官府竟敢如此大胆?”青袍长老惊怒交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自然敢。”婉妗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这次盗墓之事,已非宗门内部纠葛那么简单。外界舆论汹涌如潮,百姓愤怒难平,官府顺势而为,自然不会手软。”

“掌门,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银发长老焦虑地问道。

婉妗目光锐利,语气森冷:“眼下首要之务,就是肃清内患,只有自身干净,才能对外自辩。”

“可现在人心涣散,宗门弟子人心惶惶,若再出差错,我们便再无退路。”青袍长老面色凝重道。

婉妗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正因如此,本座才召集你们于此。接下来,本座会彻查每一个人。若诸位问心无愧,自然不必担心,若心怀鬼胎,就别怪本座狠辣无情!”

话音一落,几位长老的脸色纷纷变得难看起来,有人欲言又止,有人沉默不语。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紧张至极的氛围。

沉默了片刻,密室内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阴冷的笑声:“掌门好手段啊!”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直站在角落中的一位灰袍长老冷笑着走上前来。他面色阴郁,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今日你如此大张旗鼓清查内鬼,究竟是真心为了宗门,还是另有所图?”

婉妗目光一凝,冷声道:“何意?”

灰袍长老冷哼一声:“盗墓之事曝光不过短短数日,你便迅速掌握证据,矛头精准指向玄霖长老。这背后是否早有预谋,还是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放肆!”婉如勃然大怒,“你竟敢污蔑掌门?”

灰袍长老目光森寒:“我只是怀疑而已。毕竟玄霖平日里与掌门关系不睦,谁知道这是否是有人借机铲除异己?”

婉妗缓缓逼近灰袍长老,目光冷冽如刀:“你在质疑本座?”

灰袍长老昂首挺胸,毫不退让:“属下只是想求个真相而已。”

婉妗盯着他半晌,随后冷冷一笑:“很好,你想要真相,本座便给你真相。”

她随手一挥,身旁的暗卫立刻将一叠文件呈上,婉妗拿起抛到灰袍长老面前:“这些便是真相!密函往来,天庭秘印,都在这里!你自己睁大眼睛看清楚,是否还有异议?”

灰袍长老低头扫过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婉妗冷冷扫视众人,声音冰冷如铁:“我再说最后一次,今日密室之中,谁还有异议?”

长老们纷纷低头,满堂沉寂。

婉妗目光如刀,寒声道:“既然无人再质疑,那便各归其位,肃清内患,从今日起,谁再有异动,格杀勿论!”

长老们脸色铁青,纷纷应是,匆忙退出密室。

婉如看着姐姐冰冷而孤独的背影,忍不住低声问道:“姐姐,如今局势已经如此危急,难道我们真的没有退路了吗?”

婉妗沉默许久,缓缓开口,声音低得仿佛自语:“退路?当初踏上这条路时,便注定没有退路可言了。”

她缓缓转身,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天空,目光幽深得令人心悸。密室之外,风暴呼啸,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在等候着他们。

五、《天庭传讯》

黑夜如墨,雷声滚滚,密室内的气氛已然紧张到极致。

就在婉妗刚刚掌控局势,压制住内部纷乱之际,玄霖长老却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被捆绑在地牢的石柱上,满脸伤痕斑驳,嘴角却扬起一道冷笑:“婉妗,你以为掌握了真相?呵,天真!”

婉妗眉头一皱,目光如电,盯紧玄霖:“你什么意思?”

玄霖嗤笑一声,缓缓抬头:“你查到了我与天庭有往来,却不知道我手里还握着一枚传讯符篆吧?只要稍稍触动,天庭立刻便能知道你宗门的所有内情!”

婉妗脸色骤变,厉喝道:“不好!快拦住他!”

但玄霖动作更快,趁着众人愣神的刹那,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口中疾念符咒:“天地玄法,急讯如雷,万里传音,速告天庭!”

刹那之间,鲜血竟然幻化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直冲密室穹顶,穿透层层封禁,消失在无边夜空中。

“糟了!”婉如脸色惨白,失声惊呼,“姐姐,他传讯成功了!”

婉妗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刺入掌心,双眼中迸射出极端的愤怒与寒意:“玄霖,你竟敢!”

玄霖放肆地大笑起来,眼底满是疯狂:“婉妗啊婉妗,你以为铲除我就能保全宗门?如今天庭已经知道了一切,很快便会降下神罚,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婉妗冷哼一声,怒极反笑:“神罚?你倒真是忠心得很!”

玄霖仰头冷笑:“我不过是看透了你们这些伪善之人!表面道貌岸然,暗地里却盗掘祖师墓穴,违背天规,这次就是你们罪有应得!”

婉如急切地上前一步:“玄霖长老,事已至此,你何苦再执迷不悟?这背后到底是谁指使你?你真的甘心做天庭的傀儡么?”

玄霖瞥了婉如一眼,目光讥讽:“婉如,你还真是天真。谁指使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宗门已彻底暴露,天庭要的就是你们姐妹的性命!”

婉如气息一窒,脸色更加苍白,声音微颤:“你……你竟如此狠心?”

玄霖冷然道:“狠心?这世道本就无情,你们姐妹执掌宗门这些年,何尝手软过?如今被我反咬一口,也算是你们罪孽的报应了!”

婉妗眸中杀意森然:“玄霖,你口口声声正义,实则不过是替天庭做了走狗!宗门百年基业若毁在你手,本座便先送你上路!”

说罢,婉妗掌心微动,凌厉的杀意瞬间充斥整个密室。

玄霖毫不畏惧,反而迎着婉妗的目光大笑:“杀了我又如何?传讯已出,天庭很快便会降下雷霆震怒,宗门已成弃子,满城百姓皆知真相,谁还能救你们?你们已无路可退!”

婉妗动作微微一顿,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玄霖说得没错,此刻宗门内忧外患,铁证在外,民意如潮,若天庭再施压,宗门的确难逃覆灭之灾。

“姐姐,我们该如何是好?”婉如的声音透着惊慌和无助,手指轻轻颤抖。

婉妗闭上双眼,沉默半晌,猛然睁开时眼中决然无比:“事到如今,只有背水一战!”

玄霖闻言哈哈大笑,语气充满轻蔑:“背水一战?凭你们区区宗门,还能斗得过天庭么?”

婉妗猛地转身,冷然命令道:“把他嘴堵上,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再出任何差错!”

“是!”暗卫立即行动,将还在嘲讽大笑的玄霖拖出了密室,瞬间,屋内重新陷入死寂。

婉妗长长吐了口气,望着空旷而阴冷的密室,声音低沉却坚定:“宗门命运悬于一线,从现在起,所有人不得再有半点犹豫。既然天庭逼我们入绝境,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婉如轻声道:“姐姐,我们还有机会么?”

婉妗冷然抬头,目光深邃而凌厉:“机会?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我们自己争来的!传令下去,即刻启动宗门所有防御禁制,严阵以待!”

“是!”婉如迅速应下,心中却隐隐升起不安。

婉妗看着妹妹犹豫的神色,淡淡道:“婉如,这场仗或许会很惨烈,但若不拼尽全力,我们就真的完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

婉如重重点头:“我明白了,姐姐。”

话音刚落,密室之外突然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雷鸣,狂风呼啸,暴雨拍打着窗棂,似乎整个天地都感受到了宗门即将面临的浩劫。

婉妗迈步走出密室,抬头凝望着漆黑的夜空,目光锐利如刀。

天庭、官府、舆论,内忧外患接踵而至,宗门已然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这场盗墓风暴,终于彻底将她们逼入了绝境。

黑暗的云层之中,仿佛隐藏着巨大的黑影,悄然俯瞰着下方,似乎正在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六、《婉如挫败》

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整座宗门被笼罩在一片冰冷的阴影中。婉如站在密室门口,脸色苍白如纸,耳边回荡的仍旧是玄霖长老传讯天庭时那疯狂而讥诮的笑声。

她死死盯着地上的那道斑驳血迹,仿佛那里藏着无数嘲弄与讽刺。就在刚才,她亲眼目睹了玄霖用秘法将消息送出,却毫无办法阻止,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抓住。此刻,一种强烈的自责与羞愧感,如同藤蔓般在她心底疯狂生长,几乎要将她吞噬。

婉妗的身影远远立在廊下阴影处,面容隐没在晦暗中,只能依稀看到她冰冷的眼眸,透着深深的失望与寒意。

“姐姐,对不起……是我太迟钝,没有拦住他……”婉如低下头,声音微微发颤。

婉妗沉默良久,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如霜:“婉如,你知道这一失误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婉如心中一震,眼底闪过一丝惊惧:“我知道……但……当时情况紧急,我真的……”

“情况紧急?”婉妗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怒意,“宗门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还敢给我找借口?”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婉如连忙抬头解释,声音微弱而无力。

婉妗打断了她,眼神冷厉如刀:“婉如,从前我对你纵容太多,如今才会酿成如此大祸!这次玄霖传讯天庭,宗门被彻底暴露在天庭眼皮底下,接下来整个城邦都会沦为修罗场!”

婉如脸色更显惨白,手指微微颤抖:“姐姐,我知道错了,这次真的是我疏忽大意……但我没有想到玄霖长老会如此决绝……”

婉妗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婉如,这不是你第一次心软误事。你当初为何不听我的?为何迟迟不肯下决心动手?你的犹豫和仁慈,宗门今日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婉如被姐姐的话刺得心如刀割,她抬头望着婉妗冷峻而愤怒的脸庞,内心悲怆不已:“姐姐,你说得对,这次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无论怎么惩罚,我都接受。”

婉妗看着她自责的模样,怒意稍稍平复了些,转而叹息道:“罚你?现在惩罚你又有什么用?如今局势危机四伏,宗门被铁证曝光,民意早已沸腾。天庭介入更是雪上加霜,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婉如声音沙哑:“姐姐,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婉妗目光如鹰般凌厉:“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唯有死战一途。天庭想要借此机会覆灭我们宗门,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婉如低头沉默,心底满是愧疚与绝望。若非自己的迟疑,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但此刻自责又有什么意义?局势早已失控,民间愤怒的呼声如潮水般涌入耳畔,令人窒息。

门外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暗卫匆匆走到婉妗身前,抱拳道:“启禀掌门,山门外又有变故,城中百姓与官府联手,已经聚集了数百人,将山门团团围住,口中叫嚷着要我们宗门立刻交出盗墓元凶,否则便要攻山!”

婉妗眸中寒光一闪,声音冷冽如刀:“这些人倒是反应迅速,看来背后早有预谋。”

暗卫低头道:“属下发现人群之中,还有一些天庭的探子在煽动舆论,若不及时处置,恐怕事态还会进一步恶化。”

婉妗神色阴沉,点了点头:“告诉弟子们严守山门,任何人胆敢擅自出入,一律斩杀!”

“是!”暗卫迅速退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婉如听闻这些消息,更加惶恐不安:“姐姐,我们真的要与城中百姓为敌么?他们不过是被舆论所裹挟,这样一来,宗门岂非彻底与世人决裂?”

婉妗冷冷一笑:“到了这一步,还管什么决裂不决裂?若我们妥协一步,他们便会步步紧逼。现在宗门已被逼到悬崖边缘,我们必须强硬到底!”

婉如神色复杂,眼底闪过深深的忧虑:“姐姐,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撑得过去吗?”

婉妗面容肃然,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绝:“撑不过去,也必须撑。如今局势,若我们不能团结一致奋力抵抗,便只有死路一条!”

婉如轻轻闭上眼,心如乱麻,内心被自责、羞愧与恐惧搅成一团乱麻。她再度睁开眼时,眸底已然多了几分坚定:“姐姐,我知道了。这次是我犯下的错误,我一定会承担到底,绝不会再犯。”

婉妗盯着妹妹的脸,缓缓叹息一声:“婉如,到了今日,你才算真正明白,很多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婉如点头:“姐姐放心,我不会再退缩。”

婉妗转过身去,声音淡淡飘来:“希望这次你真的记住了。”

婉如目送姐姐离去,心头沉重如铅。窗外的暴雨声如擂鼓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次的挫败并非终点,而是一场更惨烈风暴的开端。宗门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外有民意汹涌,内有天庭暗算,而自己,却只能咬牙向前,不得再有半点迟疑。

七、《内忧外患》

雷声轰鸣,震动天宇,乌云低压如盖,狂风裹挟着暴雨疯狂拍击着宗门山门。此时的宗门内外,早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动荡。

宗门之外,数百名愤怒的百姓与官府兵士严严实实地将山门包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举着火把与棍棒,高声叫喊着。

“交出盗墓贼,严惩罪人!”

“宗门败类,天理难容!”

暴雨倾盆,却丝毫无法浇灭百姓心中的怒火。百姓们的怒吼声汇聚成一片惊涛骇浪,声势惊人,回荡在宗门的每一寸角落。

婉妗站在祖师祠堂前,抬眼望着天空乌黑压抑的云层,神色冰冷而凝重。她身旁的长老与执事们脸色苍白,神情皆是惶然不安,昔日从容镇定的气度荡然无存。

“掌门,如今局势失控,外面民众群情激愤,宗门再拖下去恐怕真的要被踏平了。”一位年长的长老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尽的焦虑。

“是啊,掌门,咱们得赶紧拿出应对之策,否则宗门百年基业恐怕……”另一位执事也是忧心忡忡,满脸苦涩。

婉妗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锐利,扫过众人:“外面民众的愤怒被天庭煽动得越演越烈,现在我们若轻易妥协,只会彻底落入圈套。宗门此刻外有舆论风暴,内有天庭渗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众人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纷纷沉默不语。

此时,一名年轻弟子满脸惊慌地跑进来,声音急促:“掌门,山门外又来了数百名民众,其中不少是我们宗门弟子的家眷,他们都要求弟子们立刻下山回家,否则就与宗门彻底决裂!”

话音一落,厅内一片哗然,众人脸上皆露出震惊与恐惧之色。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名执事脸色煞白,声音颤抖,“若弟子们再离心,宗门可就真撑不下去了啊!”

婉妗闻言神色微变,心中怒火更盛,咬牙低声道:“果然是内忧外患,一步步将我们逼到绝境。”

说话间,又一名弟子匆忙跑入,满脸惊恐:“掌门,不好了!官府已经张贴告示,定罪宗门私掘祖师墓穴,列为叛逆大罪,全城戒严,不准任何宗门弟子进出城池,违者当场格杀!”

一瞬间,厅内死寂无声,众人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凉。

婉妗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刺进掌心:“官府这是要斩草除根,将我们彻底逼上死路!”

年长长老声音干涩:“掌门,现如今的局势,我们真的已经被孤立无援,天庭插手,官府发难,民意如潮,这三面夹击,我们实在撑不了多久了啊!”

婉妗双眼微眯,目光如冰:“撑不了多久也得撑!你们难道真的甘心,就此任人宰割?!”

话音一落,大厅之内一阵死寂。众人对视一眼,皆是满面愁容,犹豫不决。

此时,婉如快步走进大厅,脸色同样难看至极:“姐姐,宗门弟子之间也开始互相猜疑,有人质疑我们执掌不善,暗中怂恿其他弟子出走,如今已经有数十人逃下山了!”

婉妗闻言更是心头剧震,怒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冷声道:“是谁敢如此胆大妄为?”

婉如苦涩道:“具体是谁还未查清,但人心已乱,如今弟子们人人自危,稍有风吹草动就想着脱离宗门。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婉妗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令下去,即刻封闭所有通往外界的通道,凡擅自离开者,一律逐出宗门,永不收录!”

婉如一惊,急声道:“姐姐,这样一来,岂不是彻底将弟子们逼到绝路?”

婉妗睁开眼睛,眼底透着冷厉与决绝:“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手段。若放任弟子们随意进出,宗门将彻底溃散,到时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厅内众人闻言心头一颤,纷纷低头不语,明白掌门已然下定了决心。

婉如轻叹一声,点头道:“姐姐,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看着妹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婉妗心头微微抽搐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忧虑。

宗门此刻,已是名副其实的孤岛,外有官府与百姓的愤怒如浪潮般汹涌,内有天庭的暗中布局与弟子们的离心背叛。她们已被逼到了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暴雨依旧倾盆而下,雷声阵阵作响,远处的山门之外,火把汇成一片如火海般明亮的光幕,仿佛随时都会吞噬整座宗门。

婉妗抬头望着天幕,声音低沉而冰冷:“想要灭我宗门,没那么容易。这一仗,我们奉陪到底!”

她的话语如同利剑出鞘,在众人耳边回荡,掷地有声,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所有人都明白,这场因盗墓事件而引发的舆论风暴,才刚刚揭开序幕。真正的浩劫,还在前方虎视眈眈,等着吞噬宗门的一切……

八、《信任裂痕》

暴雨渐歇,山门前却依旧灯火通明,无数火把如群星般刺破黑夜,百姓们的愤怒并未因风雨停止而稍减,反倒在漫长的等待中越积越深。

密室内,烛影摇晃,婉妗负手而立,神情冰冷得宛若一尊石像,寒意弥漫在她的周身,将屋内气氛压至冰点。

婉如静静站在她身后,面色苍白如纸,双眼透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正做着激烈的内心挣扎。长久以来,她第一次感到,与姐姐之间竟然出现了一道隐形却无法跨越的鸿沟。

良久之后,婉如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惑,试探着开口道:“姐姐,弟子们纷纷离心,宗门内外已成绝境,这次盗墓风暴,真的只是玄霖长老与天庭策划的吗?”

婉妗背影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厉如刀:“你的意思是什么?”

婉如下意识低头回避姐姐的目光,咬了咬嘴唇,声音微颤:“姐姐,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一次,舆论爆炸得太快,铁证曝光也太及时,似乎……有人刻意推动……”

婉妗眼神瞬间冷若冰霜,逼近一步,声音沉冷如寒冰:“婉如,你难道怀疑本座?”

婉如立刻摆手解释:“不是的,姐姐……我只是觉得,这次的布局太过完美,以玄霖长老的能力,恐怕还不足以做到这一步。”

婉妗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却仍带着锐利:“既然你明白布局完美,那你更应该知道,这是天庭在暗中推动!如今你竟然质疑我,是嫌宗门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婉如满脸愧疚,轻声道:“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如今宗门已经陷入绝境,我们姐妹之间绝不能再有任何隔阂……”

婉妗冷哼一声,冷冷打断她的话:“隔阂?是你一次次的优柔寡断,才将我们推向今天这个地步。若非你当时阻拦,本座早已将玄霖彻底处理,又岂会落到今日四面楚歌?”

婉如被姐姐的话刺得脸色更白,目光渐渐坚定:“姐姐,你说的没错,是我迟疑造成今日的局面。但你最近行事,也未免太过强硬……外面的百姓本无辜,若我们一味强压,只会让局势更加恶化。”

婉妗冷笑道:“你还是不明白,所谓舆论,从来都只是少数人操纵的工具罢了!我们若此刻退让一步,便是自寻死路!”

婉如急切地道:“姐姐,你难道没发现,这次盗墓案的爆发,并非偶然?那些证据的曝光时机,正好将宗门推到风口浪尖,我总觉得背后另有隐情!”

婉妗目光一凝,沉声道:“隐情?自然有隐情,玄霖勾结天庭,这便是最大的隐情!”

婉如轻轻摇头:“姐姐,玄霖固然有罪,但以他一人之力,怎可能将舆论掌控得如此精准?”

婉妗脸色更加难看:“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长老涉案?”

婉如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道:“我不是针对任何人,但姐姐,你最近如此迅速地锁定玄霖长老,又毫无迟疑地启动肃清行动,难免会让弟子和长老们怀疑,这场风暴的背后,究竟是谁真正获利。”

婉妗怒极反笑,眸中寒意更甚:“好啊,婉如!如今连你都怀疑到本座头上了!我倒要问问你,这宗门若垮了,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婉如脸色惨白,咬牙道:“姐姐,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担心我们被别人利用。你最近的手段,宗门内人心涣散,弟子们已然人心惶惶,如此下去,只怕真的会被外界舆论彻底击垮!”

婉妗冷冷道:“够了!此刻再多废话也无济于事!宗门已经被逼到绝境,我们必须拿出强硬态度,镇压一切异动!若你再如此优柔寡断,本座便再无信任你的理由!”

婉如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中透着压抑的悲伤:“姐姐,你真的认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挽救宗门吗?”

婉妗眼神凌厉,斩钉截铁地道:“是!若你不能理解,那便自行退出,不要再拖本座的后腿!”

婉如只觉得心如刀割,微微颤抖着问道:“姐姐,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婉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并非要赶你走,而是此刻我们必须立场一致,不能再有任何犹豫与怀疑!”

婉如心中痛楚难言,缓缓点头:“我明白了,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婉妗背过身去,语气稍稍放缓:“婉如,我知道你心地仁善,但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婉如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出了密室。门外夜色依旧沉重如铁,她仰头望向黑沉沉的天幕,任由寒风扑面,却依然无法驱散内心的惶惑与悲凉。

姐妹之间第一次公开的裂痕,如一道深邃的伤口,缓缓地撕裂开来,似乎再难弥合。

此刻宗门上下,外有百姓的怒火与官府的围堵,内有天庭暗中的算计与弟子们的离散,人心动摇,分崩离析。

婉如心中隐隐预感到,这场盗墓引发的舆论风暴,远远没有结束。

真正的阴谋,才刚刚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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