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春愁(二)
二爹娘子被二爹突入起来的狂暴,使娘子着实害怕,如果不说的话,相公就怕气得下了狠手。无奈,只有求饶说实话。
娘子说:“相公,你别打了,我怎么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委屈,也很丢人,就一个人在灶火仡佬里哭,当你给我擦脸,给我端饭,我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相公吧”
“大妈到底怎么回事”,二爹瞪着眼睛追问。
“我真的啥也不知道”,说着就捂着头,哭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们过了半年之久,你什么都不知道?”,二爹也糊涂了。
“我真的不知道”,娘子又一次连哭带说出很无奈的话。说完两手抓着头发直摇头。
二爹看着娘子这种悲伤,怜悯的心悠然而生。
娘子,别哭了,顺手递过帕子,给娘子。接过帕子,也没有擦,看着自己的相公,又哭起来。
二爹见不得人哭,娘子再哭,自己也要哭起来了。
心软起来,啥都办不成,索性出门透透风,就对着娘子说“春,那你歇歇,我去给你到碗水喝,说着就转身走出屋。
春,是娘子的小名,大名叫春妮,娘家是姬家营的,娶过来已经半年了。
二爹来到长工住处,安排长工们上工。
自己就到堂屋里,见大爷和大奶奶坐在堂屋里说话。
大爷正着急二爹对儿媳的情况有个说法,就问“你娘子怎么样,吃饭了没?”。
“饭端过去没有吃,一直哭”二爹也有点怜悯的说着。
“她哭是给你看的吧?,你开始舍不得了?”大爷没好气的说。烟袋锅子在地下磕的当当响。
“大爹,我的亲爹,啥意思嘛,我那有啊”,
气急败坏的继续说“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都不跟我说,让我怎么办”。
大爹看着这个儿子平常百依百顺,这次是怎么了,“这不是都为你好,你个鳖娃不知道好歹!”
“我总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嘛!”,见大爷真的生气了,自己的调门放的低低的说。
大奶奶看着爷俩要吵起来,就给大爷说,他爹,“要不把情况告诉儿子吧”。
大爷也早就憋不住了,“你那婆娘,不会做饭,就会烧水,一上午烧一大锅水,水开了一直烧,水在锅里翻滚玩,不知道烧了多少柴火,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在灶房里拉屎,拉完屎,还用柴火盖起来,你说你那婆娘不是智障是啥子”。
二爹听了后,抱头不语,百思不得其解。而这些娘子都说不知道!
大爷看着二爹抱头不语“你说话啊,你这婆娘还要得吗?”,
大奶奶说,“你爹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气得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才急火攻心,晕倒了。
二爹听了,真正能还原当时的情景,也深感对不起爹娘“大妈,对不起了,我代我屋里人给你磕头了”,说着就跪下来,一个劲的磕。不停的磕。大爹看着本来的气还没有撒完。让这个儿子‘邦铛邦铛’磕,气给磕没了。
没有好气的说“你这是做啥,快起来!,有话你说”。
大奶奶也被这傻儿子的“磕头”给磕笑了。“傻儿子,有话你说,我们听听”。
二爹本来无法说出娘子说的情况,自己也不相信,太离谱了。但娘子好像很委屈,很伤心,不像是编的。
“春儿,好像得了魔怔,她说,发生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而且原来也不知道怎么嫁给我,怎么来到这,我怎么成了她的相公,她还一面哭一面说”。
大爷一听火帽三丈,“,傻儿子,她说的你信吗,既然是魔怔,怎么能说出这样话?”
大奶奶也说,“打死我都不相信,如果她不说这样的话,我们还真认为她是智障,或傻子,或是像你说的得了魔怔”,
“那现在你说说,你说说......”大奶奶说着,嘴唇开始发抖,直摇头,被这突然的事情给闹糊涂了。大爷看到大奶奶这种情况,赶快过去扶着大奶奶。口里说着“没事,没事”
眼睛却盯着二爹,嘴里说着“你这个不孝子,你也着魔了,胡乱喷!”
二爹也赶快起来伺候大奶奶。
大爷甩手推开二爹,“去伺候你婆娘吧!”。二爹被推个趔趄,就地坐着,心里的委屈,无法解释,干脆就不起来了。
大奶奶是身体虚弱,上午的事刚平息,又加上二爹说了莫名其妙的事情,一时被气糊涂了。看到二爹被大爷推倒在地,心里又不忍,就说“儿子,快起来,我没事,歇会就好了,”。
大爷也感到刚才推的重了,但脸拉不下来“你还不起来,让我拉你起来么?”。
二爹也为刚才的坐地不起,撒泼的行为有点说不清,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也就是大爷清醒。二爹赶忙起来。拍拍身上灰尘,脸上挂着歉意,不好意思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扭捏起来。
大爹看到儿子这样,没有好气的说,“先回你屋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