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偶然看到一篇公众号推文,是一部我们再也难以得见的纪录片,有关这个社会底层中老年女性的生活;今日早晨又看到张玉环无罪释放,可当年案发死去的一个六岁、一个四岁的两个受害者家庭的支离破碎;及到中午午休时候读到贾樟柯的《贾想②》里的一篇散文——《其余的都是沉默》,胸口块垒直逼咽喉,不吐不快。
1、想不通的答案
昨夜看到那篇推文的时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同情那些女性的遭遇,她们或目不识丁、或婚姻不幸、或受子女先天性疾病拖累、或直接遭遇子女遗弃,甚至在那一间2块钱一天的宿舍里,有母亲带着未成年的女儿一起生活,但更让我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是,是对这个社会的底层运转逻辑的怀疑。这些人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来的善良、勇敢对生活的怀有极大的敬意,对生命怀有极大的尊重,然而命运一次一次地击倒她们,毫不怜惜。她们做错了什么?是错生在贫困落后的山村?是错失了学习文化的计划?是遇人不淑后的生活节奏的一蹶不振?我想不出答案,这不禁让我悲从中来。
长久以来,这个社会告诉我们要善良,要面对,要努力,要改变,底层人民将此奉为圭臬。但是生活的实际告诉我们,固化的阶层容不得轻易的改编,时代的洪流造就了一些人,但更多的是被这洪流吞噬、湮灭,像溺毙得人在水面起起伏伏,却终被带走,浅浅的浮尸留在水面,似乎告诫其余挣扎的人要更加努力,才可以上岸,才可以不被裹挟。
夜晚的瞳孔闪烁,并不只是同情,更多的是内心信条的崩塌。
2、 解不开的真相
张玉环获得国家赔偿了,各大媒体大肆宣扬这条新闻,迟到的正义有时仿佛更加鼓舞人心,却鲜有人想到原先的受害者,失去两名幼童的两个家庭。一家到现在家徒四壁,丈夫瘫痪卧床,另一家妻子积忧成疾,久治不愈。命运像个变态,格外偏爱困顿的人,越是低谷,越能下坠,以为的触底,是另一层伤害的天花板,一层一层,一遍一遍,永无止境。孩子确实死了,也确实未能抓到凶手,迟到的正义,解放了被污蔑者,却对应有的真相,永远欠下抱歉。
3、 其余的都是沉默
当我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内心很憋闷,也很无能为力。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部纪录片无法上映,如果社会各界都知道这样的一个群体存在,掩耳盗铃的遮掩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明白这些弱势群体如何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者至少不再被命运继续捉弄?我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可以做些什么,能让下一次遇到这样事情的眼泪,起码流的痛快一些。
我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我将在余生中去寻求一个力所能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