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2016.2.10
因为不是最清晰的记忆,我们记录梦境时总是不由自主地用模棱两可的词语叙说着。我现在码着字,力图用更肯定的语言讲故事。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阶梯型教室里等待,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出现。当时我并不知道我身处那个教室的理由。后来进来一个与我年纪相差不多模样的男生,表情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后来他走上讲台我才知道那是神秘的老师。
第一节课不知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坐了45分钟,后来多上了几节课人渐渐多起来。天知道我是多大的年纪了在上什么鬼课。
除我之外第二个出现的学生是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的男生,记不大清长相但不算丑。他安分地坐着,插着耳机,似乎在写东西,类似诗歌或是歌词。那天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流露出与音乐相关的气质。
那个年轻的男老师给后来的学生介绍我:“这是羽歌……”啊,在梦里我竟是叫羽歌而不是羽哥。学生们造型各异,人种也各异。
尖下巴男孩比黑衣男孩更受女孩子的欢迎,自然我很容易获得了他们的信任与之称兄道弟,更多吸引我的应该与那些女孩子们一样,是他们在音乐上的创作才华。
我妈什么时候也成了老师,她整个人从里到外一点儿都不像个言传身教的人民公仆。依旧是原来的学生,可所处的教室比原来的阶梯教室小很多,座位是随便坐的,黑板也很小。这里像初中高中老师私底下组织的在车库里补课的场景一般。
某次上课时我起身站到所有人后面,那时我与所有学生都熟络,而我不算正式学生只是蹭课的一员。最后一排的男孩与两个女孩玩扑克,我一把夺过他们的扑克但又还给了他们,没揭发他们但还是很快被我妈发现了。
下课的时候,我坐在钢琴前面看着年幼的学生们讨论交流。尖下巴男孩给我看了他新的创作,看完后我笑着还给他,然后他又分给其他女孩看。这时又有个男孩给我递上一张稿纸,那上面是他新作的词曲,他也许是一贯沉默的黑衣男孩。谢天谢地我竟然仍然记得其中的几个句子。
“我没想如何出名,更没想成为什么歌星……我只是在诧那间看到一个笑容,我想记录我的心情……我在这儿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少女心就是那个时候泛滥的,在心里默读那些歌词的瞬间心脏在微微颤动,我感动得都要哭了。
梦境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捷径啊。
现实中我被经历磨砺得快要丧失了人性,羽哥这名字每叫一次便提醒我要以什么姿态过日子,而感性的羽歌却只活在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