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爱坏了这风尘世俗
烟头搁进喉咙,长久输给醉酒
10年,初入大学,临近春节的假期,在一路的“疯子”声中去了普济寺,可以一个小时连续的打坐,可以整餐不知何为肉味,喜欢饶舌般的读完一本《地藏经》,喜欢读一些“若自作,若他作,皆作随喜”这样的忏悔词,喜欢听《大悲咒》《退步原来是向前》……这样的佛乐。被人叫了一路的疯子,有人叫我师兄时,我却被乐疯了。我并没有信奉佛教,也不够虔诚,但也着实被佛理所感动,想要一探究竟。十来天不足使人大彻大悟,抛却红尘归置佛门,但想要静心怡气,这么久也是足够了的。从寺庙请回来佛龛早已不知存放在了何处,现装版的经书我倒是保存的妥当,庙里的师傅也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只知终身未嫁,剃了发,归了佛,成了比丘。那时的同门师兄们也就只是师兄唤来,师兄唤去,不记得姓名。给我们带忏的师兄,迷恋了他的声音许久,最后留了Q,知道他是西安音乐学院的毕业生,前不久的状态是在北京继续深造音乐,但其实我更关心的是,那样俊朗的少年,会不会找一个柔情的伴侣,高颜值归了佛门,有些……浪费,这些都是后话了。留了一万多字的参与感作为提醒,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值得缅怀。
灯末影重重,寥寥心寂空。问君若陌路,自叹空复情。挑灯再回首,径已然霜封。叶没无迹处,情自当穷途。(写于2010年11月18日)
那时我还会写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诗词,然而如今再回过头去看那些,自己都觉得一副哀伤于死的悲戚,无由来的一副无病呻吟装着林黛玉的样子,但也不得不承认,经过神马岁月长河的跌宕起伏之后,再也写不出来那流光溢彩,充满诗情画意的句子。
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妈妈买回来的黄瓜泡在水缸里,那会儿没有零花钱,也买不起冰糕,所以觉得夏天偷偷掂着脚偷偷掰下的黄瓜,那夏日沁鼻凉凉的甘甜已经是人间美味,但现在这种感觉早也不知去了哪里,水缸冰镇啤酒,冰冻蔬菜瓜果,已经被冰箱所代替,想吃西红柿黄瓜,也不用再偷偷的去拿,但总觉得少了些滋味。还有那些拍的画卡,整日的不知疲倦,小伙伴们围成一圈,就为了一毛钱可以买一大张的画卡。随便用两根棍子,一个橡皮筋,就可以做成简易的弹弓,做弹弓不会目的性的去打什么活物,就是觉得有这个东西显得很英武。还有提着裤子,跌跌撞撞去碰赢的五彩弹珠;顶着大太阳,爬到树上,吃了个满足却把整个手掌和衣服染的不成样的桑葚。去野外放羊,拴好它在一边,小伙伴们自顾开始各种玩耍,最经久不衰的就是用了崭新的扑克牌,却只会打一种叫连链子的牌,等到再惊醒的时候,羊已不知去向,一群人疯疯张张的在别人的红薯地里找到时,一人在前面拉,其余人跟在后面轰,疯也似的逃离了作案现场,生怕人家主人抓到把柄,到家里去告状,我们就只能讨打。每到初秋,苹果快要长成的时候,每家果园前面都赫然几个大字:什么剧毒,什么已打药之类的恐怖之极的词语。那会儿就已经懂得琢磨心思,挂着剧毒其实都是吓人的,偷偷摘几个解解馋不碍事,等到真的吃了然后听到别人说,好像几天前真的刚打完药的话时,恨不得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吐不出来怎么办?听说醋解毒啊,于是狂奔回家站在醋坛子跟前各种灌醋,任谁喊也喊不走,那会儿真是庆幸,幸亏醋是自己家酿的啊,喝起来不要钱。不知道是醋起了作用,还是那果园主人就是恐吓,小伙伴还是小伙伴,也没见谁被毒死。每次想起这些来,都快要笑出声,童真留给了童年,也算是完美了。
在外面漂泊的久了,就会开始想家,想爸妈,最想的就是妈妈做的面,想起来都能流一嘴的哈喇子。但其实,我并不是喜欢面食,我只是,想家了。
不知道怀着什么样心思去评论别人生活的时候,不知道别人什么样境地的时候,那就不要评论了。以前很讨厌一个学生,因为他上课总是小动作特别多,除了睡觉的时候,所以一次在我专心致志讲课,别人认真听讲的时候,我一肚子的火全都冲他发了。后来有一次机缘巧合,见了他妈妈,一个特别淳朴的村妇,她掩泪告诉我,孩子从小就有多动症,比一般的症状要厉害,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那会儿,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那个最讨厌的人了,再后来,遇见那个男孩的时候,我会交待一些事情去给他做,他都完成的很好,我也第一次跟他说了谢谢。可是,仍旧欠他一句对不起。所以看到小清新不要说矫情,看到二逼段子不要说脑残,看到文艺不要说装逼,看到意识流不要说傻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如果你不喜欢,只能说明不是为你准备的,不接受,却也没必要去不屑和抨击。
我们总是说着讨厌现实,但一端又在为现实无比努力着;总是说着讨厌体制,但又羡慕着身处体制内的朋友同学们;总是说着讨厌工作,却一边又享受着它带给你的充实;总是说着想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可等有一天真的有了,却又开始怀念城市那车水马龙,加班加点赶工作,无比充实的生活。怎么样的生活算好呢?用灵魂驾驭着皮囊,实现你所认为你的价值,你觉得好那便就是好了。最近看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面有一句话,人的肉体是灵魂的负累,你若不想灵魂太累,便更应该实现灵魂赋予它的能量。所以人若一出生就学会满足,活着本身亦已经是种浪费了。
以前喝酒总爱哭,说没你才叫输。而今坏了千万盏灯看过车水马龙,看见很多事没有来日方长很多人只会乍然离场。人们都说喝酒要喝六分醉,吃饭要吃七分饱,爱人要用八分情,可遇见你,我总喜欢喝醉吃撑爱成傻子。
可是,我不在你的梦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