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glena,多么漂亮,仿佛云天漫舞的姑娘,
Euglena,多么善良,遍地播种生命的希望,
Euglena,多么凄凉,青翠的身影满是忧伤,
Euglena,多么迷茫,谁在流浪谁又在歌唱。”
“妈妈妈妈,你唱的真好听~”
“傻孩子,每天听都听不厌吗?”
“当然!妈妈的声音是世界上最最好听的声音~”
“我的小傻瓜,总有一天,你啊会遇到她,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听到这世界上最最好听的声音了。”
“她是谁啊妈妈?”
“妈妈,你要去哪里?妈妈你别丢下我一个啊,回答我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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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同样的梦吗?
少年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的黑暗一如既往,身下的岩地散发着阵阵寒气,已经浸透了他的披风和衣裳。他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挎包,缓缓地坐起身来,轻舒了一口气。摸出怀表,轻触机关,微弱的荧光下4个数字忽隐忽现:14:25。
“什么时候才能买的起带日期的怀表啊。。。”少年只能苦笑,简单的活动一下,他决定还是继续赶路,“至于命运什么的,还是交给撒拉弗来决定吧。”
仲夏的午后,连风也懒得吹起,空气中弥漫着枯萎与腐烂,久久不能散去。少年一边走一边舒展着筋骨,手里的霍姆灯却丝毫不动,坚定的照亮着前方。作为首府最年轻的邮递员,长期的野外生活练就了少年一身奇葩的本领,亦静亦动便是其中之一,虽然这在首府的士兵大爷们看来十分滑稽可笑,但他根本不以为然,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在这漆黑如墨的森林当中,摇晃的灯光是多么的危险。
通往首府的路还是比较宽阔的,这条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熟的就连路两旁的枯树他都能叫出名字来,左边那棵树干千疮百孔的叫“破洞三千”,它旁边那两棵树枝张牙舞爪的是“章鱼兄弟”,再前面那棵只有半截树干和裸露树根的叫“行走之僵”······“男人嘛,总得有点爱好。”每每想起胡子老爹一边捋着长须一边洋洋得意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年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尤其是在他老人家一丝不苟的清理完“胡型”珍藏柜的时候。有时候少年也会想,要是当年胡子老爹肯把一半的精力放到别的地方上,他现在也不至于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突然,远处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少年警觉的把霍姆灯关掉,停止了前进。来人应该没有恶意,可能是过路的旅人,他尽可能的安慰自己,同时右手也握紧了剑柄。少年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经过刻苦的训练,他平时至少可以闭气2-3分钟,虽然不长,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摸到安全隐蔽的地方了。
周围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连平日里隔三差五的兽嚎声都杳无音讯,这般死寂让少年些许不安,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要赌一把吗?”可来者万一不单单是人类,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逃出生天,三思之后,他巨鼎还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吧。奇怪的是,铃声没有再响起,远处却传来了一阵优美的歌唱:
“Euglena,多么漂亮,仿佛云天漫舞的姑娘,
Euglena,多么善良,遍地播种生存的希望,
Euglena,多么凄凉,青翠的身影满是忧伤,
Euglena,多么迷茫,谁在流浪谁又在歌唱······”
“这!”少年一惊,儿时的梦境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心底深处那团隐匿多年的希望之火差点让他濡湿眼眶,“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激动的心情让他难以平复,身体竟然不听使唤的轻轻发抖起来,可少年没有忘记身处的危险,慢慢地深吸了两口气,理智再一次占领了高峰。然而这歌声却并没有戛然而止:
“Euglena,我的姑娘,无尽黑夜你现在何方?
Euglena,我的姑娘,我用信念把前路照亮,
Euglena,我的姑娘,我要寻遍高山和海洋,
Euglena,我的姑娘,我愿此生只守护身旁。”
缓缓的,伴随着刺眼的白光,一位身缚白纱的倩影从天而降,朱唇轻启:“思森·克里斯,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