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看,如果有人在看,那么请坚持看完,我会娓娓道来讲好那些人和那些事。在当下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没有学历没有家庭背景的人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就像龟兔赛跑的故事,乌龟先天性的不足原本是难以取胜的,只不过他遇到了一只轻敌贪玩的兔子。这篇小说是关于这样一个乌龟人物的爱情故事,文笔不好,你们就当作不小心走进了一个小剧场,且听听看吧。
我叫欧阳石,我妹叫欧阳安,我爸给我们起这么个名字大概是希望我们兄妹俩既能承接老祖宗欧阳修的才华,又能兼具王安石的本事吧。只可惜往往名字代表的只是美好的愿望,实际生活往往很狗血。很多大人物的名字都俚俗丑贱,但是却干了一番大事业。
我爸妈大概是不知道王安石还有个小名叫“獾郎”,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起名字。很多人都知道齐桓公的小名叫“小白”,但是不知道南朝宋武帝刘裕的小名叫做“寄奴”,陈后主陈叔宝小名叫做“黄奴”,司马相如的小名叫“犬子”,陶渊明的小名叫“溪狗”,宋孝宗的小名叫“小羊”,汉武帝刘彻的小名最绝了,叫“彘”,就是一头猪的意思。所以我这个名字,只有在考试不及格又扰乱班级纪律被老师罚站的时候体现了它的作用,“欧阳石,你是长了个石头脑袋吗?!”
相比欧阳石这个名字,我更喜欢欧阳锋,就是《射雕英雄传》里的“西毒”欧阳锋,他一袭白衣,武艺高强,虽然是大反派,但是那身功夫让中学时期的我非常着迷。虽然知道他不过是金庸先生小说里的人物,但在我心里,已经把自己和他并列为本家。恨不得穿越回古代认祖归宗拜师学艺,只可惜回不去。唯一能够让自己接近他的方法就是习武。所以在中学开始,就缠着爸妈给我去武校报名,当时学校是我自己选的,叫“龙山武术学校”,之所以选这一所学校,是因为在我们当地很有知名度,他们的学生拿过很多全国冠军,每年庙会的时候都会到集市上进行武术表演,招揽更多学生。而且他们开设了寒暑假培训班,这样对于信不过武校文化教育的家长来说也不耽误孩子学习。
这样一来,我爸妈也觉得习武可以锻炼身体,又没耽误学习,而且寒暑假还不用管我,简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就欣然支持我去习武。当然,他们没有预料到随着我习武时间长,武艺越来越“高强”,打架的本事也见长,当然这些打架并不是欺负学生,相反,大多数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几乎成了学校弱小学生的守护神,套用一句广告词,我为他们代言。
记得当时报名的时候,还有个面试,只有面试通过了才能入学。通过的才能进武校。所谓的面试,就是让我一个人到一个空空的练功房里,里面只有一个人,个子不高,比我还矮半截,大约1米7的样子,但是眼神很凶……,还没来得及观察其他细节,他突然一个扫堂腿把我撂倒了!靠!妈的!这什么套路?我本以为要问问我为啥习武,教导我不能习武欺负人之类的,没想到上来就练我。
一骨碌爬起来就冲过去打他,可是根本近不了他身,反而又挨了几拳,我也是能闪就闪,但大多数没能闪过去,但是能感觉到他下手不重,后来我气喘吁吁快没劲儿了,他突然喊停了。
“哈哈,小子,挺灵活的嘛,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一块习武的料。”
“谢谢师傅!这么说我面试通过了?”虽然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揍,但我也明白了他是测试我适不适合练武。
“没那么容易,你想的倒挺美,在我们这里永远没有毕业,只有不断地学习和考验,一旦你违反本门规定,随时逐出师门。这里有一本师门条律,你好好学,违反了2条以上,逐出师门且学费一份不退!”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本小册子,叫《龙虎门条律》,这个名字起得简直了,怎么不是“精武门”?翻开里面写的无非是纪律“十不准”之类的清规戒律。这样的武校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让我更有兴趣了。
在我们这所藏在深山的武校里,为了使学生能够最大限度感受融入到一个习武的氛围,衣着全部都是古装的,连饭堂打饭的阿姨都是复古武侠装。各类练功和生活场所的命名,都是极具武侠特色,比如各个练功房的名字叫做绝情谷、黑木崖、清音洞、弹指峰、桃花岛、蝴蝶谷、缥缈峰……,这些练功房并不是那种瑜伽教室风格,而是一栋栋的小木屋,有的是树林里的一块空地,有的是山崖下面的大山洞,在这样的环境有时候真的会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不过这里学习的课程却很现代,比如套路专业、散打专业、气功专业、少林长短兵器、少林基本功法等等,对于传统套路和竞赛套路是分开的,简单的说也就是把实用技能和表演技能分开。
每个专业设置为一个分舵,有一个“分舵教头”,教头就是可以称为“师傅”,但是不允许大家喊“教练”。后来我才搞清楚,当初面试我的是少林俗家弟子,武校绝情谷分舵的教头。
具体习武的过程此处不详细写了。大家伙如果有想习武的,我可以介绍我的师兄弟们给你们认识。就这样从初一到高三,每个寒暑假都在武校度过,在别人泡妞聚会的时候,我却冲着我的武侠梦在努力,但是学了6年,也没有学会飞檐走壁,更没有办法水上漂,主要学的是少林套路和散打,虽然没有拿过全国比赛的名次,但是这一身武艺对于我自己防身绰绰有余了。
妹妹比我小4岁,但是我们只差2个年级,没错,因为我成绩实在太烂,父母让我留级了2次,一次是小学五年级读了2年,一次是初一读了2年。在我试图努力学习却没有收获好成绩之后,我上学的唯一目的,就变成了保护妹妹不受欺负。学校里很少有人不知道我妹妹,因为她长得漂亮,而且成绩名列前茅,经常参加各种竞赛比赛拿奖拿到手软。所以,在我们那个县城的中学,提起她大概没几个人不认识,认识我的人大概没几个,但提起欧阳安的哥哥,很多人都会说:“哦,就是那个学武术的经常帮人打架的帅哥!”
肩负着保护妹妹这样一个单纯的任务,自然是无比清闲的,于是很自然我就找到了自己的兴趣:追漂亮女孩。什么样的女生是漂亮女生?这个问题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那个年纪的我喜欢的漂亮女生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纤细到可以一手揽过柔软的腰,加上高中生微微隆起的胸部就足以让我夜不能寐。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个年纪的我们都是叛逆的年纪,行为上有点刻意的夸张,目的单纯的是想要向这个世界宣示,我们年轻无所畏惧,我们就是我们,我们就是这样与众不同,仅此而已。而在那个年纪,向心爱的女生表白的方式也很奇葩,传统一些的往书包里或者抽屉里塞一封情书,或者是一个简单的字条,或者乘着过生日这样的日子送个小礼物表白。而我们这种混混的表白方式要奇葩许多,直接在放学后拦住她说,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在对方慌张的拒绝之后,就开始了各种混混的小行为,只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现在觉得当初真的是笨得要死。
我家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一个说出名字都没几个人知道的地方。自从爸爸在市郊办木材厂这几年来,爸爸根本没时间管我和妹妹,妈妈也在厂里帮忙,他们犯了很多创业致富后爸妈都会犯的错误——通过给零花钱的方式弥补自己的小孩。所以我的零花钱越来越多了,从一开始的几块十几块,渐渐飙升到几十块上百块上千块。根据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真理,口袋鼓起来的人们总是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有更多的精神追求。说的通俗点,这和“逼急狗跳墙”正好相反,和“饭饱思淫欲”是一个道理。但是根据从小农村种树种菜施肥的原理,肥料施多了,会把树烧死,对着一棵白菜尿一泡,这颗白菜也许很快就要挂了。
所以直到高考前,我依然是早出晚归,早上去学校,第一件事就是翻墙去网吧打游戏,第二件事就是远远的看着何茜,想象着我们将来结婚成家的样子,却不想过去打扰她。最不重要的事是偶尔回家吃饭洗澡换衣服,至于班主任,正忙着集中注意力培养前几名的好苗子,力争拿更多的高考奖励,早就把我视为无可救药的典型人物,懒得去管我了。我正好开心,反正我早就想好了,考得好不好无所谓,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驴子干不了马的活,男人替女人生不了娃,在我眼里,读书不是上档次男人该干的,我爸中学毕业混的不比别人差,还有个厂子,虽说不大,每年赚个几十万没问题。大不了子承父业,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