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的时候,我的一位戏剧影视文学的老师说过这样一段话。她说很多被评为最佳编剧他们写的故事以及最佳演员的角色,都有一个共性就是不完美结局。很少甚至没有哪个影帝或者影后是凭借一部喜剧一举成名的。不完美、忧愁、悲哀、痛心更具有艺术之美。
当时似懂非懂,当我读《浮生六记》,读沈复笔下的妻子陈芸,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老师曾经说过的话,艺术之美,往往在于它的不完美,它的遗憾。
1.愿生生世世为夫妇。
读罢沈复的《浮生六记》,内心是百感交集的,她是陈芸,沈复的妻子,她也是林语堂笔下爱的“中国文学中一个最可爱的女人”喜诗好文、心灵手巧、德才兼备,但凡能想到的好词佳句用到她的身上都不足为过。
她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女子呢?
自小聪颖明慧,刚学说话,听一遍《琵琶行》,便能背诵,四岁丧父,家徒四壁,贫穷潦倒,无所依靠,后年纪稍长,便做女红担起一家三口的重担。十三岁开始自学识字,闲赋时光吟咏诗词,写过“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这般句子。
她蕙质兰心不但体现在心灵手巧和笔墨上,相貌也是极好的。她削肩膀长脖颈,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唯有牙齿微微露出,算是相貌上面,略微美中不足之处。
但瑕不掩瑜,她的才情、温婉、有趣和沉静足以让沈复心生爱恋,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告诉母亲“若为儿择妻,则非淑姐不娶”(芸长沈复十个月,曾以淑姐相称)
后来,才子佳人终成眷属,婚后二人耳鬓厮磨,形影不离。芸是个极为懂礼节的女人,沈复为她披衣,她会道感谢;沈复给她递巾给扇,她必起身来接。时时,事事都是恭敬有礼,温婉如水。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迂腐”的女人,却喜欢跟沈复学习书卷,谈论古今,有时兴致来了,两人还饮酒对诗,好不乐哉。
夫妻的日子悠闲而自在,平淡而有趣。我想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定说的就是他们二人了。 难怪沈复说:我自认为人世间的欢乐,无过于此了。
未完。